谢常殊非常有礼,“请问您怎么称呼。”
“鄙人姓金,金成海。”
谢常殊听到这名字,怔了两秒,“您是acsx的董事?”
金成海哈哈大笑,感慨道:“我从事这一行三十年了,如今能在这一行作出点成绩,被人记住名字,不容易啊。”
谢常殊:过谦了。
不过这位亲自出马……什么样的合作要劳烦他亲自来谈?!
谢常殊翻开合同。
金成海道:“我曾经背井离乡,在国外不同国家飘了十多年,看得多了,也通透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回了我的祖国。现在的目地也很纯粹,都是Z国人,如今终于有点能力了,看不惯他LMI在我们得地盘上这么跋扈,能帮一点是一点。”
合同上一切条款都是对谢氏有利的。
谢常殊不敢置信,天上真的能掉馅饼??
“你们有什么条件?”
金成海道:“条件当然也是有的。你们联系严正的事我知道,这一步棋走得很好,严正这人传统,也苛刻。如果看不到你们公司的价值,他应该不会出手。实话告诉你,acsx能发展得这么迅猛,也有他的支持,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应该可以帮你说几句话。”
“你们要我怎么做?”
谢常殊看完了合同,甚至不用多加思考,觉得务必抓住这个机会。
金成海小眼睛眯了眯,道:“我们是在帮你们,也是在为自己找合作对象。我们很看好谢氏,更看好它的继承人。”他笑着看谢常殊,说:“我希望贵公司渡过这场劫难后,我们公司能和贵公司签订兄弟协议。商场凶残以后双方出了个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
谢常殊微微蹙眉,“我们的市场……”他们的产品及用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对方像是能预知他的话,道:“如果市场一致,我们就是竞争关系了。”
谢常殊了然,“这件事我需要跟我父亲商量一下。”
金成海点头,“我等你们的消息。”
谢常殊回家的路上都在看合同,边边角角每个地方,甚至怀疑有夹层——因为这份合同,完全是奔着救谢氏来的。
正如金成海说的,都是商人,哪那么多慈善家。
他难免怀疑。
谢常殊回家后把事情跟他爸说了,自己马不停蹄上网查acsx的信息。
董事金成海,履历非常丰富,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是Z国人,毕业于常青藤,后来辗转在各个国家前沿科技公司工作学习,才回国不到三年。
两年多前回国创办acsx,带着他的一身本事,加上政-府扶持,一跃成为黑马。
他父亲去跟acsx谈合作去了。
谢常殊把这个公司扒了个底朝天。
他时刻谨记自己的炮灰命,主角般的机缘怎么可能凭空砸到他身上。
突然,他在技术部负责人一栏,看到一个名字:厉绝。
只有一个名字,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跟宣传部人事部其他负责人和员工后面跟着的一大串介绍相比,他像个异类。
他记得反派那边有一个人——把流浪的反派找回厉家的那位厉家二把手。
为了凸显反派的变态,原著中,反派掌权的第一件事就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弄死了他二叔厉绝。
会是同名同姓吗?
这样安慰着自己,汗毛却根根炸立起来。
尤其在其他人都有简介,唯独厉绝只有一个名字的情况下。
几天过去,他爸已经确定跟acsx达成合作。
谢常殊找了个机会去acsx找到金成海公司竟然没人拦他。
谢常殊曾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投资商,那一万块钱不过是投来玩的——他毕竟是经济学院的,上辈子这辈子手上有闲钱的时候也经常玩股票基金,投些小钱跟玩似的。
所以他并没想到区区一万块,就能成为acsx「原始投资人」「公司大股东」——这些都是金成海刚刚告诉他的。
并在公司获得不低的尊重。
他不是傻子。
这不正常。
本来每月的银行卡收入就已经让他生了疑窦,只可惜当初没有查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才作罢。
谢常殊对金成海道:“我能见见公司技术部的「厉绝」吗?”
金成海皱眉,道:“他出差了。”
“出差?”
“他Y国有些事要解决。”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谢常殊点了点头,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笑,道:“麻烦金董了,希望接下来合作愉快。”
acsx这两年钱赚翻了,投资谢氏不过分分钟的事。
谈下这桩合作,谢氏差不多稳了。
而被LMI用完就扔的凌氏,被承诺的资金和扶持都没来,现在LMI的老大出了事,他这边被国人口诛笔伐,甚至安上叛-国-罪都没人管他。
凌氏本来不用死,结果找上LMI,一子步错,满盘皆输。
谢秦术已经在稳定公司,很快就准备再次约严正。
谢常殊虽然松了口气,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axsx公司现在走得最好的是领先世界的芯片和机器人,谢常殊去查他们的专利,结果发现这家公司产品都已经面世并引起轰动了,他们却根本还没申请专利,也就查不到专利信息。
当他打电话问金成海:不申请专利不怕成功被窃取吗?
对方的语气是他从没听过的自信:“未来十年不会有人破解这门技术,不急。”
“不急?”谁申请专利不是跑在第一线?
谢父谢母去找严正那天,他们经过的那条街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谢常殊看到实时新闻的时候心脏都跳停了——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让他爸妈出门前检查车辆,多带保镖。
原著里谢父谢母就是死在一场车祸里的。
谢常殊心脏麻木地往外跑得时候,接到他妈的电话,“喂,殊儿?”
谢常殊喜极而泣:“妈?你没事吧?爸呢?”
“他在我边上呢。我刚刚听了新闻报道,xx路发生了连环车祸,看你这段时间精神太紧绷了,跟你说一声,我们没事。你也好好待在家不要出门。”
其实他们没告诉谢常殊全部实情。
他们的确没事,可车祸就发生在他们旁边。
刚刚岔路口,一辆货车突然变道逆行,直接朝他们撞过来。
德叔这段时间被谢常殊念得耳朵起茧子,开车都打了一千二百分精神,发现不对劲了当即打转,结果却被后面一辆车抵住了车屁-股。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那逆行得车全速开来,一辆车从斜刺方向冲出来把谢家的车撞出去,力道大得直接把谢家的车推出了马路,撞到绿化带上。
而救他们的那辆车被撞得翻了两翻,停下后竟一踩油门冲出去。
他们刚刚从惊险中回神,就听后面砰一声碰撞,紧接着就是轰隆的爆炸声。
交通彻底瘫痪。
那辆救了谢家车的出租车依旧坠在他们车后。
警车很快来了。
谢父谢母想到这段时间儿子耳提面命让他们注意交通安全,顿时觉得这事很玄。
急忙给他打了电话。
只是这通电话还没挂,就听不远处天桥上传来轰一声,他们急忙看过去,就见天桥上一辆缓行的车凭空炸了。
车牌恰好砸到谢父谢母的车窗上,一看,还是一辆帕萨特。
谢常殊那边急忙问:“妈?”
“别担心,是别人……”她说着也纳闷起来,“怎么凭空炸了?”
谢常殊捂头,“你们今天要不先回来吧?”
“这条路已经被封锁了,我们想回来也不成。先给严正打个电话吧,他时间观念强。”
他们每个人录入身份信息做完了笔录后才回家。
只是最后让所有人都没想的是——这场车祸竟然和凌姓人有关。
一场凌家策划的谋杀,但最后死的,也只有凌家人。
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那辆帕沙特一直在天桥上,走得极其之慢,已经违反了交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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