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你敢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段钺额角青筋迸了迸。“你不是不吃醋?”
靖王一脸平静:“本王没有吃醋,本王是为你好,你答应要替本王暖床,本王不能让你变成不忠不义不守信之人。”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大恩大德?”
“不必,本王分内之事。”
呵,呸。
段钺想了想,还是没走。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总放靖王鸽子也不好。
他走到靖王面前,俯视他。
靖王面无表情看他,其实心里也没底。段钺最讨厌被威胁,惹毛了他自己恐怕哭着都求不回来。
正胆战心惊甚至后悔时,却没想到眼前少年突然弯下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朝里间走去。
靖王瞳孔微微放大,惊诧地看他。
“段钺?”
段钺道:“说好替你暖床,你待会可别求饶。”
靖王一开始没懂他意思。
等到段钺将他衣衫都褪尽送入水中,他自己也脱衣入了水时,靖王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浑身汗毛倒竖,直往后退。
“段钺、别,我还没准备好......”
段钺也不知道他一个上面的要准备什么,不过看靖王紧张的样子,估计是错以为自己要上他。
段钺虽然也挺想试试在上面的滋味,但为了保全靖王所剩无几的面子,他倒没打算真把人草了。
不过有一说一靖王努力保护贞操的样子实在有趣,段钺故意不解释,强行将靖王搂进怀里,沉声道:“你说喜欢我,难道不愿意为了我雌伏么?你的喜欢竟如此浅薄。”
靖王桃花眼湿漉漉看他:“不是、我......”
段钺故作受伤:“罢了,你若排斥,我离开便是。”
他作势失望离开。
靖王一慌,抓住他的手,颤抖地送到自己身下:“别走,我愿意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傻狗。
段钺勾了勾唇,回身将他抵在暖池玉璧上,指尖暧昧划过他后腰:“当真?这种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你可不许后悔。”
靖王想通了,神色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不离开,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对他这种当过王爷做过皇帝的男人来说,这恐怕是他做过最艰难的决策了。
段钺平静看他片刻,忽而展颜笑起来。
“王爷,你知道第一次被进入是什么感觉吗?”
靖王脸色一红,抿紧唇摇摇头。
“会很不舒服,又胀又撑,倘若前戏做不好,甚至会撕裂流血,若是那东西留在体内不及时清理,还会生病。”
靖王怔怔看他。
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禁忌。
他从前对段钺做这种事时,从来没做过什么前戏,更没有帮他清理过。
每次段钺都会流血,痛苦不堪。
他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甚至将此视作为对段钺的惩罚。
“我、我......”靖王脸色苍白,像是要哭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钺轻轻一笑,轻柔地抚摸他脸颊,微微垂首贴着他眉心,温柔道:“没关系,以后知道就行,王爷,这次记得要对我好一点,轻一点。”
靖王眼睫颤了颤,似乎不敢置信:“你不是......”
段钺按住他嘴唇,如同叹息般:“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种事。”
他的王爷,是云端的仙人。
段钺不愿他受半点委屈。
然而尽管做好了自己献身的准备,姿势都摆好了,只差临门一脚,靖王却在这种关键时刻怂了,捂着下身直后退,死活就是不肯做。
段钺撅着屁股回头问他为什么。
他红着眼哭唧唧说,这样太委屈段钺了。
段钺简直无语,不给进的时候闹着要蹭他,真让他进来他又软了。
他只能硬生生忍下被勾起来的情欲,把三下五除二帮靖王擦干净身子,被褥一裹扔到榻上。
“睡觉!”
他在心里默念十几遍清心经,好不容易平复下躁动的血液,昏昏入睡。
结果半夜,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闹醒。
他睁开眼,看见段初初小心又隐忍地缩着身子,闭紧双眼满头大汗,手伸进亵裤里轻轻动作着。
“......”段钺很想装作没看见继续睡觉,可身边阵阵娇吟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防线。
段钺忍无可忍,睁开眼。
“段初初,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别想再上老子的床
靖王没料到会惊醒他,登时动作一僵,浑身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
段钺冷声:“别装死,我都看见了。”
他说着有点气:“段初初,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让你做的时候你不做,别人睡觉了你又开始发情。”
靖王不情不愿睁开眼,从他怀里抬起头。“我热。”
“热你就滚出去睡。”
段钺起身,拎起他衣领,汲着鞋走到门前,把他扔进院子外厚厚雪地里。
靖王哆哆嗦嗦,爬起来抱他大腿。“段钺、段钺别这样,本王错了,本王再不敢了,别把本王扔在门外行不行。”
段钺面无表情俯视他:“去偏殿睡,别他妈吵我。”
靖王嘴一撇,泪两行:“你不在本王睡不着。”
“呵,活该。”段钺抽出腿,一脚给他搡过去,“滚远点,以后你都别想上老子床!”
“啪”一声巨响,木门结结实实阖上。
靖王生怕他不理自己,急得锤门:“段钺,你听本王解释!你别生气,本王悔改好不好?”
“段钺、你开开门,本王真的不敢了!”
“十六、月月......宝宝!”
靖王快哭了,可惜段钺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任他怎么求饶就是不开门。
门外落了雨,气温越来越低。
靖王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衣,冻得嘴唇发紫,抱着膝盖缩在屋檐下躲雨,后来越想越心酸,忍不住哑着嗓子哭了一声。
“宝宝,你行行好,要不给本王一床褥子也行啊。”
“吱呀——”门陡然开了。
靖王双眼一亮,以为他原谅了自己,手脚并用就要往里爬。
段钺一只手恁住他脸盘子抵出去,甩了床薄被出来,一言不发,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靖王:......
靖王眼泪都要喷出来了。过分!绝情!
屋檐上,正守夜的疾风见雨水飘落到他身上,便现身撑开雨伞,遮在他头顶。
“主子,属下送你去偏殿休息?”
靖王蹲在墙角不动。“不去,滚下去,别妨碍本王。”
疾风劝道:“您身体不好,淋了雨会出事的。”
靖王没说话。
他要的就是生病,否则怎么叫段钺回心转意。
疾风见他无动于衷,只能将伞留下,无奈离开。
猎鹰见他淋雨回来,将他拉进自己伞下,伞沿朝他那边微微倾斜,避免雨水落在他肩上。
“主子和段大人调情,你跟着掺和什么。”
疾风瞪他:“那叫调情?再这样下去,主子身体都要被折腾坏了!”
“那也是段大人心疼,轮不到你我多管闲事。”
疾风气得噘嘴。
他倒也不是对段钺有意见,只是觉得自家主子那般傲气尊贵的一个人,都对他如此卑微讨好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晓得心疼心疼呢?这男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今夜整个靖王府都没睡好,提心吊胆留心主宅的动静,生怕自己王爷出了什么意外。
只有段钺睡得香。
靖王不在,那么大一张床他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翌日醒来,靖王已经离开了。
段钺有点奇怪,他还以为狗王爷没撑住晕了呢。
王典送热水来时,他问靖王去哪了。
王典道:“方才宫里探子来信,陛下病重,王爷来不及叫醒您,便匆匆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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