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获被说得有点尴尬,他又不太会说话,只能哑口无言地瞪着他。
常子期见他这个呆样子就心情愉悦,亲了一下的他的嘴角。
齐获盯着他挪不开眼睛。
学校里总是板着张脸校服拉链恨不得拉到下巴自带冷气的学生会主席,此刻衬衣凌乱的敞开着,脖子上是他啃出来的暧昧痕迹,正倚在墙上懒洋洋地冲他笑。
这画面过于刺激,他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抵挡不住这种可怕的诱惑。
“齐获,谈恋爱吗?”常子期问他。
齐获先是不要命的喝醉了,又通过电话把他亲爹骂得体无完肤,怒气未消就撞上了常子期,糊里糊涂地拽着人幕天席地的瞎搞,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晕乎乎地开了口:“谈就谈呗。”
脑子里只剩下常子期真他娘好看一句话。
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我对不起你我的云方弟弟,白瞎了你的妙计。
常子期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黑暗中像只狡猾的狐狸,狐狸爪子搭在了齐获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笑道:“你好啊,男朋友。”
热气吹过耳廓,麻嗖嗖地让齐获歪了歪脑袋,嘴唇擦过耳垂,一触即分。
人生中头一次拥有男朋友这种奇妙生物的齐获咽了咽口水。
好大一只白毛狐狸精。
齐获飞快地回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声音铿锵有力,“你好,男朋友!”
常子期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人真正开心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他的手搭在齐获的肩膀上,笑得不可自抑,“哎,这又不是个流程。”
齐获的脸涨得通红,怒道:“不许笑!”
“怎么傻得跟我养得那条狗似的。”常子期脸上的笑迟迟没有下去。
齐获头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自己被说成狗也没恼,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
常子期不解地看着他。
“你跟我姑养得那条大白狐狸也很像。”齐获在他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就是没有俩耳朵和大尾巴”
常子期:“…………”
这是什么狗屁比喻。
第50章 微笑
开学两个星期, 又要调座位,老方似乎对调座位这件事情情有独钟,势必不会给青春期的小屁孩们创造过长的培养感情的机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易尘良的座位还是雷打不动, 云方这次也被老方调了回去,再次跟易尘良成为同桌。
老方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两个互帮互助, 看谁进步快。”
大概是之前几次考试两个人的成绩都在飞快进步,老方对他俩充满了信心。
周一升旗仪式, 齐获又又又一次进行全校检讨,铿锵有力的演讲声在校园上空回荡。
“……我不该迟到早退, 逃课翻墙, 更不该在学校里打架寻衅滋事……对此我郑重地想被我踩踏而死的珍贵花草道歉……我对不起老师的栽培和同学们的爱戴……”
齐获站在国旗下, 眉眼嚣张语气十分狂妄, 字里行间充满了不知悔改和引以为傲八个大字。
跟老师们站在一起的学生会成员不忍直视, 常子期面无表情地看着齐获,齐获趁机转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常子期:“…………”
例行检讨完成之后就是常子期上去国旗下讲话,演讲词跟他这个人一样古板严肃,挑不出丝毫错处。
易尘良站在十班的末尾, 前面就是云方,他听得昏昏欲睡,额头抵在了云方的后背上。
云方任由他靠着,低着头看手里的古诗词小册子。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沅有芷兮澧有兰, 思公子兮未敢言。’
‘…………’
背后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校服与毛衣,丝丝缕缕缠绕过皮肤,侵入血液骨髓, 云方将目光从墨色的字词之间移开,落在了远处。
升旗仪式结束,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往回走,云方给易尘良提问诗词,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往回走。
“嗨。”苏青柏从后面赶上两人,笑着问:“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易尘良几乎是本能地讨厌这个人,目光不善地看着苏青柏,“不。”
苏青柏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笑着对他道:“都是同学嘛,我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
云方微笑道:“你主动去认识就行,同学们都很友善。”
苏青柏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嗐,都不太搭理我,我想着咱们好歹当过一天同桌熟悉点。”
“那真是太可惜了。”云方感慨了一声,“我们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
说完也不在理他,跟易尘良一起走了。
“苏青柏,一起吃饭去啊!”十班的几个同学很是热情地招呼他。
“好啊。”苏青柏看着易尘良和云方的背影,笑了一下,“这就来。”
——
“这个苏青柏很讨厌。”易尘良皱着眉啃包子。
“给我的感觉也很不舒服。”云方把豆浆的盖子掀开给他凉上,“把鸡蛋吃了。”
“唔。”易尘良看着云方手法利索地剥完下一个鸡蛋。
两个人都是先吃蛋清再吃蛋黄,一口包子一口鸡蛋,动作宛如粘贴复制。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云方垂着眼睛回忆,无数人影在脑海中闪过,但抓不到关键。
易尘良眉头紧皱,“不会是个坏人吧?”
云方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易尘良不解:“你笑什么?”
云方把豆浆推给他,“烫,吹着喝。”
易尘良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豆浆上,喝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最后表情痛苦地咽了下去。
“跟你说了吹一下。”云方捏住他的下巴,“伸出舌头来我看看。”
易尘良烫得舌头发麻,伸出来给他看,含混不清道:“唔木唔跑?”
“没有。”云方笑了起来,“让你喝那么急,活该。”
易尘良很是郁闷地吃掉最后一口鸡蛋,“都怪那个苏柏青。”
“苏青柏。”云方纠正道。
易尘良瞪他,“你还向着他?”
“好好,苏柏青。”云方投降。”
易尘良满意了,哪怕强行剥夺了别人的姓名权也丝毫没有愧疚。
重新回到熟悉的座位上,云方感到十分愉悦,连研究竞赛题都没觉得那么痛苦了。
易尘良凑到他跟前看,十分好奇地样子的。
“试试?”云方把题往他那边推了推。
易尘良埋头算了一会儿,默默的把题推了回来,看向云方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你也怪不容易的。”
云方:“……感谢理解。”
“你真打算参加物理竞赛啊?”易尘良问他。
“试试吧,不然老何那里交代不过去。”云方叹了口气,“但我真不是搞竞赛的料。”
易尘良点点头,对云方的话还是很认同的。
他脑子算是好使,但不是像云方那样智商高超的天才,也不是跟常子期一样从小到大就被精心培养出的精英,只能算是努力勤奋就会有回报的普通人。
认清自己有时候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易尘良拆了包蘑古力,捏着个小蘑菇递到他嘴边,“张嘴。”
云方一边做题一边被投喂了七八个小蘑菇,巧克力和饼干的甜味混合在一起,甜得连竞赛题都没那么难做了。
“易尘良,有人找!”门外有人喊。
易尘良被迫停止了投喂行为,不是很开心地出去,就见一个女生提着一个纸袋子冲他笑。
贝星星有点紧张,但是想起同伴的鼓励,她还是勇敢地将袋子递给了易尘良,“易尘良,这是我做的曲奇饼干和小蛋糕,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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