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会爱你。
就像你爱我一样。
这个世界上总有无处可去的童年。
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幼时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了,比起现在的好学生段景琛,似乎在小说里更可能被设定成什么报复社会的穷凶极恶之人。
可是你没有。
你依然善良、坚强、温柔、强大。
所以我觉得,爱大概也会流向值得被爱的人。
就像我会流向你一样。
祝我爱的段景琛每一岁都生日快乐,希望你自信、健康、快乐。
2027年12月24日
温颂年]
等段景琛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那颗在眼眶里久久滚动地泪水,已经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砸向了单薄的信纸。
段景琛慌忙抽起一张桌面上的餐巾纸去把信封的泪珠稀释掉,防止它进一步晕开模糊到温颂年的字迹。
段景琛确信,自己如果没有遇到温颂年,大概也会想办法一步步离开江家的掌控,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可段景琛觉得,如果没有遇到温颂年,他也就没办法触碰到像温颂年这般自信热烈的灵魂,大概也遇不到像这样真挚与热烈的爱了。
段景琛或许终其一生都被困在童年的得与失里。
他没有太多向前的勇气,还住着这间出租屋,站在潮湿阴暗的悲伤里独自一人惶惶不安,顺便再期盼一个无病无痛的倏然死亡。
段景琛吸了吸鼻子,把信纸重新折叠好装进信封。
他去厨房将提前打散的鸡蛋液倒入电饭煲,再次按下煮饭键,等到电饭煲自动跳转到保温档后,又等了五分钟,便装着一碗新鲜出炉的蛋花粥来到了卧室里。
“兜兜。”段景琛把蛋花粥放到了床头柜,把一根食指放进温颂年虚拢的掌心里晃了晃,“起来吃完早饭再睡好不好?”
谁料温颂年却下意识抓住了段景琛的那根食指,然后颤着睫毛喃喃道:“我没有走……”
段景琛怔住了。
温颂年想要爱,很多很多的爱。
段景琛也是。
两个对爱都有极高要求的人会比寻常情侣多出很多勇气。
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关系是流动的,不是一成不变的,爱情亲情友情可能如胶似漆,也可能转身就化为陌路人。
段景琛和温颂年偶尔的相处也会有摩擦,但不会有人因为拉不下面子就去轻视这份需要小心维系的感情。
他们敢吵架,敢和好,看你捧着一颗真心流向我,或者我捧着一份爱意奔向你,彼此表达的方式不同,但相爱的心却是极度同频的。
段景琛抬手抚上温颂年的面颊,目光一扫就瞥见温颂年原本白皙滑嫩的脖颈,如今已经满是靡/艳斑驳的蹂躏。
心神摇晃之际,段景琛的拇指又没忍住在温颂年两片嫣红肿胀的唇瓣上流连:“兜兜,我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段景琛便听见了温颂年伴着细微点头的软调嘤咛。
温颂年昨晚确实被欺负惨了。
被段景琛扣在怀里又揉又捏,逼着喊了好几声“老公”不说,还听段景琛故意疑惑:“女仆难道不应该要学着主动服侍人吗?”
被段景琛嵌在身子里的温颂年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段景琛摸大腿他不要,揉屁股他也不要,急得温颂年眼睛里两汪波光粼粼的湖泊一下就溢出了泪花。
“兜兜可以求我。”段景琛舔掉温颂年脸颊上的泪痕,把人弄得又是浑身一颤,“我之前教过兜兜要怎么求的。”
早就被揉皱的女仆装半遮半掩,在似有若无间反而强调了那具漂亮的躯体,蕾丝环还勒着温颂年的大腿肉,只是上面的铃铛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响了起来。
温颂年听着段景琛的话,耳根又开始不受控的发烫。
而在段景琛饱含强烈欲求的注视下,温颂年缓缓张开了嘴巴,迟疑着探出自己软嫩的小舌尖,然后笨拙地舔了舔段景琛的两片薄唇。
见段景琛不甚满意,温颂年又学着段景琛往常强吻自己模样想长驱而入。
可是温颂年顶着通红的脸蛋舔了好一会儿却半点效果都没有,他蜷着脚趾难为情地娇嗔道:“我、我又不会这个,你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唔——”
温颂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愈演愈烈地铃铛声回荡在整个卧室里,温颂年水光盈盈的眼睛又开始迷离,就是怎么捂也止不住从喉咙里偷跑出来的婉转轻吟。
随之而来的,是段景琛将自己细密的吻以此落在温颂年的额头、眉心、睫毛、鼻尖:“既然这个学不会,那我再教兜兜一个好了……”
“以后兜兜的两只手不能捂嘴巴,只能用来抱我,不然就会受到惩罚。”
温颂年瞪大了眼睛,脸蛋顿时红得跟要滴血一样。
这怎么可以……
可是温颂年坐在段景琛大腿上,撑着被褥的膝盖都快跪软了,而他吊带滑落的半边圆润肩头却很快又添上了新的咬痕。
温颂年仿佛被段景琛灼热的视线代入情境了,他开始变得像真的害怕遭受更重责罚的小女仆一样,低眉垂眼委屈地缓缓松开了自己紧紧捂着嘴巴的两只手。
紧接着,段景琛就伸手扣住了温颂年的后脑勺,探出舌头吻了上去,似乎是要给怎么也学不会的小女仆做一个标准的示范。
温颂年的再次失去了对自己口腔的掌控权,任凭段景琛舔他的上颚、吸吮他的牙齿,交缠他的舌头,索取和交换液体然后做更多的更多。
而害怕接受惩罚的小女仆只能遵从段景琛的指示,轻吟混着哭腔或大或小,两只手都只能努力攀上段景琛的后背去努力兑现一个软绵绵的拥抱。
段景琛后来还是如愿地用黑色油性笔在温颂年身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兜兜一直在抖,我现在写下来的这个字迹不好看怎么办?”始作俑者装无辜故意要小女仆犯难。
又被放倒在床上的温颂年早就丧失了思考能力,他颤着身子都要被人欺负透了还在道歉。
段景琛又让铃铛的响晃变得更急促了一些:“那我在兜兜身上换个地方,再试着把字写得好看一点可以吗?”
温颂年思绪迷迷蒙蒙之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好像是解决办法的提议,忙不迭地就点了几下头,可挂在段景琛脖颈上的两只手却因此失力地坠了下来……
温颂年昨晚不管段景琛怎么欺负都不肯喊“走开”,晕过去之后到早上被段景琛唤醒吃了点蛋花粥又开始睡,直到下午四点他才彻底清醒过来,感受到自己酸胀不已、满是咬痕和字迹的身体。
温颂年现在身上的绸缎睡衣是段景琛的,他感受着棉被里清凉的下半身,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在旁边陪了温颂年一天的段景琛没忍住担忧道:“怎么了?”
“变态!”温颂年一巴掌拍到了段景琛的大腿上,“你怎么没把我身上的字抹掉啊!?”
但温颂年现在的嗓子干得跟要冒烟似的,被段景琛渡了两口水之后,才姑且恢复八分从前的清亮。
“帮你清理完再去用酒精抹干净字迹的话整体要花的时间太长了,我怕你感冒。”段景琛如实解释道。
温颂年抓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忍着酸疼钻到被窝里去看自己的身体,腰侧是一个行云流水的“段景琛”、肚子有、脚腕有、小臂有、大腿内侧又有。
他现在浑身上下的标记简直比ABO小说里的气味还露骨,哪哪都是段景琛亲手写上的名字,每一处温颂年甚至还能回想起当时段景琛落笔的力度。
等温颂年红着脸再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段景琛满脸无辜的表情。
温颂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啊!?是不是故意的啊!!
可温颂年也羞恼于自己当时的不成器,明明是想要看段景琛被自己勾得找不到东西南北的样子,结果兔尾巴还没塞进去就被人扣进怀里揉来捏去了。
温颂年攥着被子,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段景琛,我现在要吃香芋派,不然我绝对不要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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