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似乎真的闻到了祁邪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味道,不是清冷的,而是充满了情//欲的甜香。
“不是。”应黎面颊滚烫,想要挣开他的手,“我没有答应你……你放手……”
祁邪不仅不放手,反而愈加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扯,抱着怎么都不肯撒手,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伤心:“爽完就不认人,真的把我当玩具了?”
他的瞳孔黝黑,像结了冰的湖面,翻涌着寒意,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在应黎耳边炸响。
“我没有。”应黎摇头否认,鼻头酸楚得厉害。
他没有要玩弄感情的想法,他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都很认真。
“我就是觉得……觉得太快了……”
夜风中,应黎发丝凌乱,清澈的眼眸望着祁邪时闪着泪光,无辜又勾人。
谢闻时一个电话过来,他忽然就清醒了。
情//欲上头时是能扰乱一个人的神智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被亲晕了头,理智昏聩,被祁邪勾着半推半就做了那些事,他是快乐的,是愉悦的,可清醒之后愈发认识到他们不应该这样,懊恼的悔意纠缠着他。
祁邪忽然抬起他的下巴。
应黎以为他又要亲,连忙拉上自己的口罩戴好:“有人……”
他皱起的眉头刺痛了祁邪的心脏,祁邪用鼻尖轻轻地去蹭应黎的额头,眼神逐渐变得温和:“不要生气。”
应黎愣了愣。
好像只委屈的大狗。
可应黎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大狗,就算化成动物也应该是狼,是蟒蛇,会吃人。
然而应黎依旧被他软化的态度讨好到,垂下眼睛说:“我没有生气……”
祁邪把他的额发撩起来说:“骗人,你眉毛皱得很紧。”
他猜不到应黎在想什么,只能从他的表情来分辨。
应黎别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我皱眉不是因为我生气了。”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你把我弄得很奇怪。”
他抛弃了羞耻心,颇有几分自暴自弃地说:“我觉得我没有喜欢你,但是又喜欢你亲我……”也喜欢他摸他。
他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他主动要求祁邪吻了他两次。
祁邪霸道的吻和温柔的吻他都喜欢,他发觉自己似乎迷恋上了那种被吻到窒息、发胀发麻、全身心托付的感觉。
他不知道别人吻他会不会也这样心动,但他一点都没有想跟别人接吻的想法,他只允许祁邪吻他。
他心里那把刻度尺左右摇摆,他察觉到这两种感觉的边界正在模糊,他害怕自己会把它们混淆。
祁邪说:“我更喜欢亲你。”
应黎抿着嘴唇,他当然知道,祁邪向来都不吝啬他的爱意和情话,仅仅一天时间就对他说好几十遍喜欢。
“你把我当什么都好,想亲了想要了就来找我,不要找别人,我都会满足你。”祁邪眸色魄人,控制不住隔着口罩亲了他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
他太会示弱这一套了。
太会把自己摆在低位上来讨可怜了。
应黎面色微红,什么叫满足他,难道亲吻的时候他不舒服吗……
他想看祁邪能让步到哪种程度,试探道:“你想亲的时候不准来找我,也不能强吻我,只能我想亲的时候去找你,你也同意?”
祁邪:“同意。”
他答应得太快,几乎是不假思索,他的表情又是那么冷肃,让应黎觉得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应黎轻轻嗯了一声。
气氛暧昧到了极点,远处的海浪翻滚涌动,沙沙作响,他嗅到了祁邪身上的香味,海水的咸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麝香,丝丝缕缕蹭过应黎的额头和脸颊,化成有形的吻,吻遍他全身。
应黎又说:“你不觉得对你不公平吗?”
“我不要公平,我要你。”
…
等到接近音乐节的会场,祁邪才把他的手放开。
掌心一瞬空落落的,应黎还有点不适应,他捏了一下,指甲陷进去的地方微微发麻。
谢闻时他们从人群中挤出来,朝他们跑过去:“你们去哪里了啊?!”
音乐声太大,应黎问:“什么?”
谢闻时说:“我问,你和队长去干什么了?”
口罩遮住了应黎泛红的脸:“去那边看了看。”
谢闻时望向他们走过来的地方,乌漆麻黑的有什么好看的。
宋即墨挑眉说:“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不叫我们?”
五光十色的灯光扫过来,宋即墨的眉眼凌厉,应黎移开眼睛说:“没什么好看的……”
沈尧看了眼应黎,又看了眼祁邪,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好像正在失去什么。
其实他早就发现他们不见了,甚至是看见他们手牵手走了,半点看不出应黎有被强迫为难的意思。
他想追过去,追了两步又停住了,在应黎回头看过来时还慌张地背过身。
他怕看到什么。
一样的沙滩,一样的喧闹,一样的光线。
他怕梦里的场景得到证实。
那一刻的他胆小如鼠。
他知道自己追上去也阻止不了应黎跟别人走,阻止不了应黎做出选择。
谢幕的歌特别嗨,应黎戴着口罩,眼睛一直看着舞台,心思却神游天外。
他没有立马答应祁邪的话,他说自己需要冷静和思考的时间,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偏离轨道,现在想要拉回正轨是件很艰难的事。
他们本想着等音乐节结束了再回去,然而在有人把他们认出来了,人群一下朝他们这边涌过来,狂热的尖叫声和音浪声吵翻了天,怕引起拥堵,他们只能提前撤退。
回到旅社已经是十一点多,应黎躺下就睡了,他面对着墙壁,呼吸平稳,祁邪夜跑洗完澡回来,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在应黎枕头底下放了一枚小贝壳。
应黎这一冷静就冷静到了节目录制结束,飞机在第二天上午落地,来接机的粉丝很多,机场一如既往地拥挤。
南城的气温比海城要低得多,他们都穿上了厚外套。
谢闻时夸张到裹起了羽绒服:“好冷,南城怎么这么冷了。”
边桥说:“昨晚上下雨了,又降温了。”
他回头看,应黎已经把拉链拉上了。
坐上公司派来接他们的车,边桥问应黎:“你妹妹是明天做手术吗?”
应黎点头:“是。”
边桥说:“会没事的,别担心。”
应黎点了点头,他依然很紧张,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到点就下班去医院。
新病房是VIP病房,类似于酒店的套房,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应妈妈和应爸爸就搬到医院来住了,再也不用家里和医院两头跑了。
应黎推开门就看见母女俩凑在一起看手机,应桃气色不错,捧着手机笑个不停,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应妈妈率先发现了他,满脸温柔笑意:“小黎回来了。”
“妈,应桃。”应黎笑了下,又严肃起来说,“还在玩手机,不睡觉。”
他今天来的算早,但是马上也到应桃的休息时间了。
“哥,你来了啊!”应桃一点不怕他,欣喜道,“我都想死你了,专门没睡等你呢。”
“什么死不死的……”应黎皱了皱眉,他都对这个字有阴影了。
应桃故作委屈地说:“我不说了嘛,我还不是太想你了,每次你来我都睡着了。”
应黎坐到床边:“在看什么?”
“看你们节目呢。”应妈妈笑着说,“桃桃每天化疗完了都要看。”
应桃抱着手机,笑眯眯地说:“哥,好多人磕你们cp哦,弹幕都看不过来。”
还有很多大尺度的弹幕简直不能看,应妈妈陪她一起看的时候她只能把弹幕关了,少了好多乐趣。
上一篇:阴郁受抛夫弃崽后跑不掉了
下一篇:内卷幼崽与咸鱼反派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