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选你?”
百分之六十地讨厌他还想让他选他?
“没有。”应黎脸颊烧红,说,“我只是……”想坐热气球。
后半句话应黎没能说出口,因为祁邪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唇肉粘连又很快分开。
蜻蜓点水般的吻,都没含他的唇瓣。
没有预告的亲吻让应黎的脸迅速发热,脑中空白一瞬,他好半天才重新找回理智,擦了下嘴唇说:“不要这样……”
祁邪又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气息逐渐变得炙热不可控,沉着嗓子问:“不要这样要哪样,昨天晚上那样?”
“舌吻?”
“要我舌吻你吗?”
作者有话说:
给我亲!我按头亲!!!!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第96章 “我要亲你,亲坏你。”
舞台剧晚上八点开始。
“我们开车送你们, 还是你们自己开车?”李昌宏问道。
沈尧笑着说:“我们自己去吧,谢谢导演了。”
他拿了车钥匙,痞气十足地对着应黎挑了挑眉:“走吧。”
应黎点了点头, 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跟着沈尧出门了。
屋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李昌宏敏锐地察觉到宋即墨他们的神情变化, 清了清嗓子问:“你们几个呢?是准备休息了还是出去逛逛?”
边桥说:“看导演的安排。”
李昌宏看了他们两眼,笑嘻嘻道:“我当然希望你们出去逛, 去音乐节或者古镇, 这两个地方都离得不远,你们可以去看看, 年轻人嘛,就要嗨起来。”
谢闻时半靠在椅子上, 一副恹恹的模样,完全嗨不起来:“导演, 我们也想看舞台剧。”
李昌宏说:“我就抢到了两张票, 这票很难抢的, 还是我提前一个月买的。”
宋即墨说:“剧院门口一般都有黄牛, 说不定黄牛手上还有票。”
谢闻时灵光一闪:“对啊, 还有黄牛啊, 要不我们也去看这个吧?”
然而他的提议没有立马得到附和。
宋即墨没说话,边桥沉默, 祁邪闭着眼睛, 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睡没睡着。
谢闻时疑惑地看了看他们,都怎么了,都不想跟过去看看吗?
祁邪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 谢闻时激动地问:“队长去哪儿?”
“音乐节。”
谢闻时愣了愣, 祁邪居然也不追过去。
车子开到平稳的大马路上, 音响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应黎他们到海城大剧院时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
候场厅里,应黎刚坐下,沈尧就说:“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
几分钟后,沈尧怀里抱了不少东西回来,有爆米花、薯片各种小零食,手上还提了两个袋子,里装的是奶茶。
“你晚饭都没吃多少,表演还要两个多小时,怕你饿了给你买了点吃的垫垫肚子,奶茶不知道你想喝冰的还是热的,就都买了。”
他也不知道应黎喜欢吃什么,就什么种类的零食都买了点,装了满满两大口袋。
应黎吃惊地接过来,连忙说:“谢谢。”
“爆米花是刚烤出来的,我去买奶茶的时候在旁边闻着可香了。”沈尧眼神雪亮,眼怀期盼地看着他,“快尝尝好不好吃。”
爆米花是奶油味的,香味浓郁,每一颗都裹满了奶油,黄橙橙,金灿灿的。
“好吃,挺脆的。”应黎吃了两颗,嘴里都是奶甜蜜的香气,“你吃了吗?”
“没呢,我要不你喂我一个?”
沈尧手里提着奶茶和薯片,腾不出手吃东西。
应黎喂他吃了一颗。
果然是奶香奶香的。
沈尧嘴角无限上扬,几乎要飘到天上了:“是好吃,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应黎进食的时候斯文又安静,小口小口吃着爆米花,沈尧觉得看他吃东西都是种享受。
广播通知开始检票,人群陆陆续续往那边走,他们的票是VIP观影席,并不需要排队,直接走VIP通道就能进。
沈尧朝排队的人群看了两眼,忽然说:“有点奇怪。”
“嗯?”应黎问,“什么奇怪?”
“我刚才发现今天晚上来看舞台剧的大多数都是情侣,就我们两个男生一起,是不是很奇怪?”沈尧勾了勾唇,低声对他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在约会啊……”
应黎眨着眼睛说:“应该不会吧,我以前经常跟我室友一起出来看电影,从来没人误会过我们。”顶多就是认为他们关系好。
“哪个室友?”沈尧像是喝了一口醋,语气都带着酸,“又是那个姓杨的?”
应黎点头:“嗯。”
沈尧哦了一声,又忍不住瘪了下嘴说:“经常出来看电影,你们关系还真好。”
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一号人了,大学室友,同窗三年,比他有优势得多。
沈尧发现自己的关注点好像越来越偏了,这种自己给自己找醋喝的行为属实太幼稚了点,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应黎说:“我什么都看。”
惊悚悬疑、浪漫爱情他都看,并没有偏好于哪一类。
沈尧笑起来:“那等回去了我请你看电影。”
舞台剧表演的是一个经典剧目,正因为经典,座无虚席,会场里冷气很足,他们刚一进去,应黎就被过大的温差激得缩了下脖子。
沈尧注意到了,关切地问:“是不是有点冷?”
应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小声说:“还好。”
他们俩的座位是并排连着的,应黎落座,一件带着温度和香气的外套就披到他身上了。
会场里氛围灯打得很暗,沈尧坐在他身侧,笑眯眯看着他,英朗的五官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深邃,眼里满是柔情。
沈尧里面是件短袖,应黎想脱下来还给他:“你穿着吧,我不冷。”
沈尧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我热,不信你摸摸,都快出汗了。”
只要跟应黎待在一起他就浑身燥热,今天晚上他兴致特别高,不仅仅是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应黎出来约会,还有宋即墨他们目送他们时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想想就觉得爽。
应黎拢了下衣服:“那你冷了就跟我说。”
“嗯,快开始了。”
厚重的幕布缓缓拉开,一段开场曲后,舞台剧正式开始,应黎十分投入,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员们。
沈尧心思全然不在表演上,时不时转头看应黎一眼,然后傻笑,眼底的柔光都要溢出来了。
舞台剧正演到高潮部分,耳畔的呼吸声渐沉,应黎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人。
沈尧睡着了。
应黎没有叫醒他,而是把肩上的衣服取下来披到了他身上,全神贯注继续看着演出。
沈尧这一觉睡了很久,演出结束时还没醒。
“沈尧?”
睡梦中,沈尧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遥远而不真实。
他睁开眼,朦胧间看见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淡淡的栀子花香充盈着他的鼻尖。
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沙哑开口:“应黎……是应黎吗?”
“是我。”应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沈尧,我们该走了。”
会场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沈尧看着面前的人,大脑一片混沌,什么该不该合不合适的他都不想去想了,下意识抬手抓住应黎的手,用力一扯,想把人扯到怀里。
应黎霎时睁大眼睛,踉跄中忙不迭扶住座椅稳住身形,沈尧扯的那一下力气很大,手腕处传来剧痛,应黎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尧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放开他问:“弄疼你了吗?没事吧,我看看。”
应黎活动着腕骨,说:“没事,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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