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都发现他了,为什么要发这种消息来问他。
莫名其妙的信息搞得应黎心神不宁,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复,两扇柜门就被人轻轻拉开,动作慢的像在放电影,更像怕是吓着应黎,给他留了缓冲的时间。
明亮的光线霎时装满了整个柜子,观众只能看见应黎微微睁大眼睛,一个高大的影子把应黎整个罩在了里面。
应黎抬眸,颤颤望向眼前的人,睫毛都打着细密的颤。
柜子里很闷,应黎又很紧张,额头上冒出了些汗,黏了几丝碎发在脸上,脸颊上还有一块儿不知道在哪儿蹭来的灰,就仰着那么一张稍显狼狈的脸看着祁邪。
这一刻气氛都有些微妙。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祁邪伸手把他领口的麦掐了,紧接着把他手里的手持摄像扔到了身后地板上。
弹幕懵了。
【什么情况?是队长吗,我怎么没看见脸。】
【怎么了怎么了,我尊贵的VIP怎么只能看见天花板了?】
【发生了啥啊,声音都听不见了。】
应黎也懵了,他搞不明白祁邪为什么要把他的麦掐了,说话间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要干什么,现在在直播。”
祁邪说:“手持摄像没有收音功能,他们听不见。”
应黎魂都要掉了,心里又腾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身后的柜子就像他自己给自己找好的一个笼子,祁邪都不用费力就能把他困在里面。
祁邪半个脑袋都探进柜子里了,垂着眼睛看着应黎:“再摸一遍,把我认出来。”
应黎被迫往里挤了挤,喉头一哽,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摸,我认出来了。”
祁邪冷冷道:“你说没有。”
应黎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地把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唯独没认出他来,那一刹他心头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什么情绪,总之不舒服到了极点极点。
“我……”应黎被噎住了,他顿了顿说,“有意义吗,游戏都结束了。”
而且人都在他面前了还需要认吗?
“有。”
祁邪不由分说就挤进了柜子里,本就逼仄的空间里因为他的进入变得拥挤不堪,两个人几乎贴到一起,布料摩擦的声音特别明显。
“你出去!”应黎无语死了,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气恼地说,“我出去。”
他刚爬出去半只脚就被祁邪拖回来,祁邪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用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声音说:“摸,摸完就放你走。”
他每说一句话,喉结就压着铃铛动一下,叮铃铃的,挑动着应黎的神经。
应黎迅速思考了一下从柜子里逃跑的可能性——没可能。
柜子太小了,祁邪又锢着他的脚,根本跑不掉。
应黎不断做着深呼吸,忍住脾气说:“你说话算话!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待会儿就告诉他们!”
祁邪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嗯,说话算话。”
柜门关上,光线和视线都被屏蔽,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应黎和祁邪共享着呼吸,鼻腔里全是祁邪的味道,好像在他身体里发酵了,应黎有些莫名的醉。
柜子里很黑,应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去摸祁邪,他先是摸到了祁邪的头发。
他们今天做造型喷了发胶,祁邪应该是洗过澡了,发丝蓬松柔软,应黎只摸了一下就收回手说:“头发。”
“嗯。”祁邪好像点了下头,颤动的发丝又扫了一下应黎的掌心。
应黎定了定心神,又伸出手,划过眉心,碰到了祁邪的鼻尖:“鼻子。”
“嗯。”
应黎试探着继续:“嘴巴。”
“啊!”
应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祁邪又咬他。
湿热的舌尖水蛇似的舔舐着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吸允,发出一点暧昧的声音。
应黎瞪着他,很生气地说:“不要咬我!”
祁邪好喜欢咬他手指,是把他的手指当成磨牙棒了吗?
祁邪放开他,气息如常:“嗯,不咬了,继续。”
变态!变态!变态!
应黎在心里骂了他三句,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摸,还报复性地把口水全都蹭到了祁邪下巴上。
利落的下颌线往下是一截修长的脖子,颈边脉搏疯狂跳动,柔软的手指划过铃铛,一小方天地里又响起清脆的铃声。
“脖子。”应黎没什么语气地说,心脏却凭空跳快了很多。
仅仅摸到锁骨的位置,应黎就花了两分钟时间,他不得不加快速度,锁骨再往下就是紧实的胸膛,搏动的心脏击打手心,应黎发现祁邪的心跳也很快。
“胸。”
祁邪没说话,那就是没错。
起伏的胸膛牵动着肌肉,应黎感受着掌下游走的肌理,顺着紧实漂亮的腰腹再慢慢下移,循序渐进地的动作像是在拆一个礼物。
应黎不动声色地呼出了口气:“大腿吗?”
祁邪抿着薄唇,声音有点哑了:“不是,再摸。”
应黎已经烦了,没好气地问他:“那是什么?”
又硬又烫的不是大腿是什么?
“摸不出来吗?”祁邪眸中的暗色一闪而过,喑哑的嗓音里竟然藏着难以言说的颓然。
应黎的耐心消耗殆尽:“摸不出来!大腿小腿脚,还有什么?”
柜子里黑洞洞的,就算是面对面都看不见对方的脸色,祁邪却想象到了应黎的一脸厌烦。
他说:“昨天晚上你还玩过它,你说很好玩,喜欢玩。”
祁邪声音听起来很低落,然后又用最正经的语气说最不堪入耳的话。
“你把它当成玩具了。”
作者有话说:
复制错了版本,漏了几句话,补上了。
第61章 别玩了。
祁邪钻进来的时候把柜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狭窄的柜子里空气逐渐粘稠稀薄,他们靠得太近了,说话间呼吸都会喷在对方脸上。
又热又闷, 闷得应黎快要窒息了。
他出了好多汗, 睡衣都黏在后背上, 贴着冷冰冰的柜子,他打了个寒颤,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祁邪在说什么。
他把祁邪当成玩具?
怎么可能!
他喝醉了胆子有这么大吗?而且他脑子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祁邪又在骗他,每次都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存心来逗弄他。
神经病, 应黎又在心里骂他,怒目瞪着面前的人:“我没有, 你胡说!”
黑暗中,应黎企图去捂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然而他刚一伸手, 还什么都没碰到, 就被准确无误地捉住了。
应黎喘了口气, 感觉祁邪又靠近了点, 他蜷着手脚, 完完全全被堵在角落里,就连另一只手也被攥住了。
祁邪牢牢压着他的两只手, 跟他额头抵着额头:“你有。”
应黎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贴过来, 额头上像多了个火炉,特别烫,应黎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下一秒脖子也被攥住了, 没用力, 但是压迫性很强。
祁邪的语气听上去又急又气,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应黎都有一瞬间动摇了,底气不足地说:“我没有……”
“一点都不记得了?”祁邪的嗓音里夹着火。
应黎忽然觉得好慌,他看不见祁邪的脸,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心跳得更乱了,他绞尽脑汁地去想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很遗憾,他真的想不起来祁邪说的那些事。
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祁邪半搂半抱地圈着他,仅此而已。
应黎说:“记不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酒精害人,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前面前祁邪只是害怕,现在是又害怕又尴尬。
呼吸交融间,他又听见祁邪毫无羞耻心地继续说:“你说我摸了你的,你也要摸我的,跟我讲公平。”
应黎震惊,整个人彻底呆住了,这绝对不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祁邪捏了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少有的无奈:“应黎,你快弄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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