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阮存云脸上倏地一红,慌乱重复了一遍:“不是!我不是……”
秦方律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我已经能享受这么高规格的待遇了呀。”
阮存云这才发现自己的深层想法被漏得底裤都不剩了,慌忙找补:“没,只是因为生日很重要!”
“嗯,生日很重要。”秦方律笑着,心里甜得不行,不再继续逗这只自投罗网的笨蛋。
“那你周日有时间吗?我过生日那天。”
阮存云说“有时间”。
“要不要来我的生日派对?”秦方律补充道,“私人邀请,别的同事都没有。”
阮存云揉揉耳朵:“来。”
答应完才发觉草率了,“私人邀请”四个字居然远远盖过了“派对”带给他的威胁。
秦总的生日派对,至少要邀请百八十个商业大佬吧?
“派对……”阮存云鼓起勇气问,“有多少个人参加啊?”
“两个。”
阮存云:“啊?”
秦方律数给他听:“你,我。”
阮存云一时间没回话,他听见自己渐渐提速的心跳声。
“派对地点……就在我家。”秦方律继续说,“我们就在家里待一整天,哪里都不去。”
“你想来吗?”
问完这话,秦方律自己心里也没底,他怕自己步子迈太大扯着蛋。
直钩钓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两个人在一屋子里,那能叫派对吗?
刚刚阮存云一通带着点小醋劲儿的埋怨让秦方律太得意了,一不小心就说了个过于私密的邀请。
阮存云低着头:“您还记得上次在飞机上,您说要介绍家里三只猫给我认识的吗?”
秦方律稍稍一愣,想起来这事儿,接着嘴角就扬起来了。
他知道阮存云这是答应了。
果然,阮存云问:“现在还算不算数儿?我想去撸猫。”
“算数。”秦方律毫不犹豫就把猫卖了,“我把他们全洗干净,让他们等着阮陛下翻牌子。”
-
在生日前一天,三只猫被送去宠物护理店洗澡修毛,秦方律把家里大清扫了
一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全被秦方律扔进了卧室。
零点整的时候,阮存云给秦方律发了一条“生日快乐”,秦方律抱着手机看了十遍,连梦都是巧克力味道的。
生日当天,阮存云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左手拎着一个礼物盒,右手拎着一个蛋糕,用下巴尖戳响了秦方律家的门铃。
门铃刚按下去秦方律就把门打开了。他穿着一身深色修身家居服,是一副整天都不会出门的样子,让阮存云有片刻恍惚,以为看到了一名和自己一样的宅男。
阮存云又面对面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秦方律很自然接过那两个盒子放到一边,把拖鞋放到阮存云脚边。
“你一共说了三遍,我这个生日已经太快乐了。”
拆了礼物,里面是一套剃须刀。
很适合男性的礼物,四平八稳,但秦方律还是很开心。
秦方律家很大,客厅宽敞,装修风格如他本人,简约大气,细节处又透着奢华。
窗边立着一组猫爬架,三只猫看见有陌生人来了,警惕地攀在高处,打量这位新鲜的人类。
阮存云起先还有点坐立难安,但目光全被三只猫吸引过去,感觉它们比秦方律之前头像上的样子长得更胖了。
“可以摸吗?”阮存云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秦方律。
“当然。”秦方律答应得很痛快。“这不是今日的主题之一吗?”
“他们叫什么?”
秦方律卡住了,过了几秒才说:“小黑,小橘,小花。”
阮存云冲着那只胖橘喊“小橘”,橘猫大爷歪在垫子里舔爪子,轻巧地瞥他一眼,又漠然地扭过头去。
秦方律直接把猫抱过来放进阮存云怀里,没什么语气地说:“他听不懂自己的名字。”
“猫咪都这样。”阮存云把胖猫抱进怀里,搓他柔软的肚皮,矜持地没有把头埋进毛里吸,“小橘好可爱哦!”
“它们都是您在宠物店买的吗?”
“都是捡的。”秦方律盘腿坐到沙发上,黑猫动作流畅地跳过来,自然地窝进秦方律腿弯,“火……这只橘猫年纪最小,但现在已经是最胖的了。”
“啊。”阮存云捏了捏橘猫的肉垫,“在哪里捡的呀。”
秦方律手里抱着黑猫:“有的是在小区里流浪的,有的是被人遗弃的。小橘什么都吃,很会吃,所以刚捡的时候身体状况还不错。但小黑就是又瘦又小,还很怕人,养了很久,结果现在变成最粘人的了。”
黑白牛奶猫从阮存云身边蹭过,阮存云一把抱住它说:“能遇到秦总,你们真的好幸运哦。”
“他们的主人比他们更幸运。”秦方律说。
阮存云飞快地瞥他一眼,假装听不懂。
即使只有两个人,气氛也一点都不尴尬。阮存云伸着逗猫棒和猫玩,叹道这才是完美的周末。
两人吃完午饭吃蛋糕,因为只有两个人,他们都赞同不要唱生日歌,阮存云抹不开面子唱,秦方律抹不开面子听。
“但我在公司没许的愿,今天是要许的。”秦方律双手合十,对着蛋糕闭上眼。
“我希望——”
阮存云打断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方律笑着掀起一点眼皮,又飞快闭上:“好的,那我不说了。”
吃饱喝足之后阮存云就有点困,坐在沙发上懒得动。
秦方律问他:“你在家的周末一般干什么?”
阮存云踌躇道:“呃,看看书,看看电脑……你呢,你一般干嘛?”
这次轮到秦方律犹豫,他道:“偶尔画画……”
“画画?”阮存云坐直了,“你会画画啊
?早知道我生日礼物就送画具了!”
“可以留给明年。”秦方律挑眉,“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画一幅。”
“好,好啊。”阮存云说。
秦方律站起身,打开一间房门,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拿着几张纸和铅笔,反手带上了门。
那门里黑黢黢的,阮存云什么也看不见。
“你想摆什么姿势?”秦方律问,“你可以拿本书看,不用一直不动,自然就行。”
阮存云自然听取秦方律的建议,从书架上一溜正经书里挑出来了一本侦探,坐在沙发中间看。
秦方律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对面,铅笔沙沙地在纸上落下。
阮存云翻着书,却什么也读不进去,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秦方律,然后望一眼那扇被秦方律关上的神秘的门。
秦方律注意到他的视线,问:“你在看那间房?”
被抓了现行,阮存云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抱歉,因为锁着,所以有点好奇。”
秦方律大大方方地说:“那是我的卧室。”
接着问:“你想进去吗?”
这话就问得有点露骨了,卧室本来就是极具暗示性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一室,且这两人间情愫涌动的时候。
秦方律总是时不时地撩一句,让阮存云难以招架。
他的脸都快埋进侦探书里,摇着:“不想。”
秦方律继续问:“是暂时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
阮存云从书里抬头,封面都快被他捏折了,耳垂红得能看见血管。
“……你别问了。”
“好,不问了。”秦方律笑着道歉,语气里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
其实秦方律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说得露骨点儿不保险。
万一阮存云想进去,那才是彻底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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