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还开着,花雕在猫爬架上翻着肚皮睡觉,祁砚清喝过牛奶的杯子还没洗,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可就是觉得这里特别像个家。
陆以朝裹着浴袍去洗了杯子,就着凉水吃了药。
新药有点副作用,胃里搅得厉害,反胃的感觉很强烈,而且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腺体不舒服,密集的疼也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陆以朝脸上毫无血色,撑着厨台站直,等着眼前这阵晕眩过去。
他放轻脚步进了祁砚清的卧室,开着灯晃眼,祁砚清用被子蒙着脸。
房间里很暖和,开着地暖还蒙着脑袋肯定会热。
陆以朝关了灯慢慢走到床边,然后扯开一点祁砚清的被子,把他的脸露出来。
果然出汗了,睡着了都不舒服地皱着眉。
“嗯……”祁砚清眼皮滚了两下,发出轻轻的鼾喃。
“睡吧。”陆以朝声音很小,慢慢坐下,上半身靠着床头,腿还在垂在地上,就这样轻轻拍着祁砚清的后背,“没事,睡吧。”
祁砚清训练强度太大,是真的困极了。
陆以朝怕吵醒他,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就这样靠坐着拍他的后背。
没有灯祁砚清会睡不踏实,家里那个水晶台灯就是最合适的。
陆以朝一点都不困,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看着祁砚清。
这么看着就觉得心里很踏实。目光有多痴迷,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祁砚清无意识地靠近他,手臂环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后腰的位置,正好藏在身体和枕头的缝隙里。
也不嫌闷……陆以朝勾了勾唇角,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说着不睡的人,还是在祁砚清小小的鼾声中睡着了。
楼下。
祁砚清车位旁边的那辆黑色轿车,里面还坐着人,不过今天没有很多人,只有一个。
车里的人始终没下车,车膜很黑,完全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抬头数着楼层,最终定在一扇完全漆黑的窗户上。
陆以朝醒得很早,天刚微微亮,他揉着酸困着脖子,吊在床边的腿也麻了,他稍微动了下。
祁砚清睡得很香,头发乱糟糟的挡着脸。
陆以朝拨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摸着他温软的脸颊,睡得脸都是热的,还是这么喜欢趴着睡。
都说小孩子才喜欢趴着睡,祁砚清也喜欢。
陆以朝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去外面做饭,煎蛋配面包,用方便面做了个清淡的汤面。
去卧室叫人的时候,祁砚清还在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砚清……”陆以朝揉揉他的后背,“清清,起床吃饭了。”
“……五分钟。”祁砚清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想起,好累。”
陆以朝笑了,声音沉沉的听起来纵容又宠溺,“那就不起了,继续睡。”
很快,祁砚清也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肯定是因为还没睡醒。
陆以朝把祁砚清送到舞协后,又开着他的车回了公司,看到副驾愣了下,“你爸怎么把你忘了。”
他抱着花雕下车,带去自己的办公室,“你爸不靠谱,还是跟着我吧。”
花雕趴在他办公桌上玩,不怎么搭理他,但也不乱跑不乱闹。
陆以朝给花雕开了罐头,“你小时候明明是我把你养大的,长大了怎么不粘我了?不想想是谁天天照顾你。”
花雕呼噜呼噜地吃着东西。
“看看你爸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把你忘了吧。”陆以朝揉着花雕的小脑袋。
一直到晚上,陆以朝都没接到祁砚清的电话,中午发的消息也没回。
陆以朝皱眉,打了个电话过去,倒是很快就接了。
“晚上想吃什么?”陆以朝问他,“花雕一直在我这儿,我怎么都得送猫过去。”
“你先养两天。”祁砚清说,“后备箱有吃的用的,你照顾好它。”
陆以朝愣了一下,疑惑问他:“你在哪儿?”
“D国,比赛。我这边在忙,挂了,看好花雕别弄丢了。”
陆以朝听着被挂掉的电话,情绪低沉,黑眸半垂着没什么反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祁砚清是故意把花雕留到车上的,他早就定好了机票要走,那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跟他说一声。
“陆总,这是今天要处理的文件。”贾伊把文件拿进来,“还有几个不错的剧本,荆姐说一定要你看看再说拍不拍。”
“嗯,放着吧。”陆以朝头也不抬,情绪显然变差了。
“恭喜Qing拿下拉丁冬季赛的冠军!”裁判的喊声让观众热血沸腾!
现场的观众大喊着:“Qing!Qing!Qing!”
颁奖人笑着把奖杯放到祁砚清手中,“时隔将近一年的时间,恭喜清神又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奖杯。我想知道清神这段时间忙什么?都不参加比赛了。”
祁砚清笑着说:“有点私事耽误了。”
“那清神,您有什么话想跟粉丝说说吗?这是国外的赛场,都已经被你的粉丝包围了。”
祁砚清挑眉,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舞蹈服,被灯光照得璀璨像在发光,他晃了晃奖杯,“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全场沸腾!
喜欢祁砚清,你有可能不被他的脸吸引,也有可能看不懂他跳的舞,但一定会知道他有多狂妄和骄傲!
等全场的声音稍小一些后,祁砚清才又说:“不过也确实想在这里说一句话。”
主持人:“好啊,我们也很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祁砚清看向主镜头,眸光明艳动人,迭丽魅惑,只见他竖起中指,语气狂得要翻天,“叶威,黑池生死战,老子等你爬。”
同一时间,微博超话。
【LYZYYGMM】:比赛照片。
下面全是祁砚清这次比赛的照片,每一张都堪称完美,抓拍到的都是最惊艳的动作。
比赛场外摆满了玫瑰花,都是粉丝送的,大束浓艳娇贵的玫瑰花成堆地挤在一起。
陆以朝戴着口罩和帽子,他放下一支玫瑰,尖刺上缠着白丝带,沾着一缕他的信息素。
只是一朵不起眼的玫瑰,没人会注意到。
第140章 他发情期到了?
十几天的时间,祁砚清拿下了三场比赛的冠军。
拉丁,街舞,爵士。碾压式胜利,断层第一,看起来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很难相信这是他断了将近一年的训练时间还能有的实力。
病痛和阴影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就站在舞台中央,肆意惹眼,弯腰朝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陆以朝听着全场的沸腾,那是属于祁砚清的声音。
也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这十几天他跟着祁砚清从D国到了L国又到了M国。
祁砚清很累,飞机、火车、出租车赶各种行程。
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室,到一个地方也不去酒店,就约训练室,吃饭睡觉都在里面。
上一场比赛他还在担心祁砚清会不会吃不消,找到周简问他情况。
周简却说:“没事,之前也这样,训练的时候别打扰他。”
吃的东西也都是搭配好的营养餐,他在外面看了几眼,祁砚清连吃饭都在看视频。
之前总想着祁砚清怎么那么忙,约他回国谈点事情总是见不着人,很多时候当他是装的。
……是他没想过了解祁砚清,居然一场比赛都没看过。
“清神!我们爱你!”
“清神!你是最棒的啊啊啊啊!”
“清神从未跌落神坛!”
陆以朝听着周围的欢呼声,眼神温柔了许多。
他腿上放着猫包,举起相机调整焦距,将镜头定在祁砚清脸上。
这场舞是爵士,祁砚清跳出了属于自己的性感,身体的律动看得人心头发热。
陆以朝坐在欢腾的人群中,只拍祁砚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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