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拿了背包,冷笑了两声。
元淮看着弹幕回了句:“对,秦淮河是真的。”
他关了直播跟祁砚清一起下飞机,上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人一起去了宠物寄存处,他们的猫跟他们同一时间落地的。
两只崽子胆子都大,懒洋洋地趴着舔毛。
两人拎着各自的猫包往出走,元淮笑着说:“清神,为了节目热度,得多拍你几次,你好好配合我。”
“我没拦着你。”祁砚清脱了外套,这里的冬天很暖和,他穿多了。
元淮一直在笑,让祁砚清莫名其妙,是他头发乱得很搞笑?
祁砚清皱眉问:“你笑什么?”
元淮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想不想看我手机?”
祁砚清:“?”
“这可是你不看,别后悔。”元淮把玩着手机,看着已经走远好几步的人。
回想到刚才,快下飞机的时候祁砚清还没醒,陆以朝没等他,拎着包就打算走。
“陆总不陪着?”元淮笑眯眯地问,“要躲猫猫啊?”
陆以朝冷眼看着他,“你们来这边做什么。”
“过年啊,邀请清神去我家玩,顺便见见我父母,哎呀,毕竟认识很久了,也该到这一步了。”
元淮看了眼还在睡的祁砚清,继续笑着说:“你在媒体面前那番话,说得挺好,不过没什么用了……”
陆以朝语气冷沉,黑眸敛着怒意,“你当祁砚清是谁都能追到的。”
元淮开了手机,漫不经心地说:“你倒是追到了,不还是离婚了。”
他拍了拍陆以朝的肩膀,“你说谁能不喜欢祁砚清,就你会告白啊?多大点事,我今晚……”
话还没说完呢,陆以朝就走了,元淮挑眉看着他的背影,恼羞成怒?还是说太不把他这个竞争对手放眼里了。
然后找到直播账号,跟里面的人聊了几句,就去祁砚清身边念叨了。
不过祁砚清睡得太沉了,完全不知道陆以朝来了。
元淮看着已经走远的祁砚清。
人嘛,总会被好看的东西吸引,他确实对祁砚清有好感,但有些人只适合做搭档做朋友。
他可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这两人之间显然第三个人插不进去,人家爱啊恨啊的,秦淮河还是be了算了。
“清神,等等我,你又没有去我家的车票。”元淮快走几步搭着祁砚清的肩膀。
他们又转了几趟车,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
最终到的地方是云省的落山村,一下车就感觉到这里和外面不一样,很安逸。
“怎么样,空气不错吧?”元淮舒展着筋骨,这个时候天气只是微凉,吹在身上正舒服。
“嗯,这里真漂亮。”祁砚清揉着肩颈,顿时也放松了。
“小淮回来啦?这次待几天呀。”路过的婶婶笑着问。
元淮乐呵呵地打招呼,“过了年再走。”
“小淮带对象回来啦?”
元淮搭上祁砚清的肩膀,“我对象好看吧。”
“好看!男娃娃留长头发多好看!”
祁砚清懒得搭理他口嗨,自顾自地去了前面。
路边种满了花,成片的叫不出名字的花,各种颜色拼在一起居然毫不违和,美得亮眼。
偶尔有跑过去的小狗,还有不知道谁家养的鸡鸭,时间好像变慢了,温柔了很多。
祁砚清在石子路上慢慢走,仰头看着星群璀璨,深蓝的夜幕又高又辽阔,天边微微泛着紫光。
祁砚清的长发垂在脑袋,乌发顺滑,轻易被风捎动,有淡淡的玫瑰花香被吹散。
这边的房子都比较低,是木头建的,窗边还挂着风铃,他上前几步,这风铃是小木头串起来的。
风一吹各个角落都响起哒哒哒的声响,声音不大却很治愈。
“来。”祁砚清从包里翻出收音设备,“这里很好听。”
“跟我走。”元淮把他往前拉了拉,然后将收音器放在一个空心木墩上,“别着急,等等风。”
两人靠着围栏,祁砚清拿着笔记本电脑,上面开着声谱仪软件。
祁砚清戴好耳机,眼睛很亮,专注又认真。
风慢慢吹起来,各家窗前的风铃都哒哒哒地响起来,比实际听到的更加空灵,混合着花丛的簌簌声。
这次和元淮来这边,就是想感受一下氛围,录一些合适的声音。
他们要编曲编舞,肯定要添加很多民族舞蹈的元素。
同一时间,祁砚清的超话。
【LYZYYGMM】:图片。
一共三张图片,全是祁砚清的单人照。构图和背景处理都很妙,光影也最合适。
但能看出来,每一张都是抓拍的。
“啊啊啊啊好美好美!清神去哪了!”
“姐妹你是偶遇清神了吗!姐妹能不能拍个视频呜呜呜呜求求了。”
“清神在云省,和淮神在一起呀。”
“姐妹,我看你名字是CP粉,但能不能求你拍一张淮神和清神的合影?”
这个账号没回复任何人,一连三天,只更新祁砚清的照片。
祁砚清和元淮连轴转了三天,才算是把落山村走完。
忙到吃饭都是三两口解决,灵感来的时候,魔怔地坐在树下开始搞,一直跟沈谭舟视频。
“终于差不多了!”元淮往后一趟,压塌了一片花,“累死爸爸了,我得睡三天。”
祁砚清靠着树干,也把电脑放在旁边,有点困的打了个哈欠,嗓子快冒烟了。
花雕就趴在他旁边的花丛里,仰着肚皮已经睡着了。
祁砚清揉了揉眼睛,眼前忽然什么东西一闪,有一只蝴蝶落在他右眼皮上。
“咔嚓。”
听到声音祁砚清抬头看去,但是没看到人,几秒后蝴蝶振翅飞走了,他捂着眼睛觉得有点模糊。
祁砚清超话。
【LYZYYGMM】:图片。
照片中祁砚清注视镜头,右眼落着一只深蓝色的蝴蝶,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有几缕掉出来,淡绿色的衬衣垂坠感很好。
“神仙姐妹!姐妹我爱你!求求多拍几张!”
“站姐!站姐!站姐!你是怎么把清神拍这么好看的!”
“为什么不能拍一张带淮神的……”
“姐妹你去告诉一下清神,蝴蝶掉鳞,可能会眼睛痒。”
“清神真的要跟淮神一起过年吗?”
“太美了,美出天际!好人一生平安!求你多拍!你拍得最好看!” 。
晚上,落山村里点了篝火,响起了鼓声。
好多村民都出来了,穿戴着他们民族的服饰,腰间挂着一串小块木编成的腰链,头发扎着好多小辫儿。
村长看着元淮和祁砚清,眼尾笑出了褶子,仔细看又发现含着泪光,“木桶鼓舞已经快消失了,没多少人知道,虽然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但能力有限,传扬的人太少了。”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年轻的舞者还能惦记着这些快消失的舞蹈,真是太好了,代代相传啊!”
“应该的。”祁砚清笑着说,“节目录制的时候一定让您来现场看看。”
元淮靠在一旁,“我就说了吧,年轻的舞者都很优秀,总有人跟我想的一样,舍不得优秀的舞蹈烟消云散。”
之前只有元淮自己筹备这件事,这是第一次将快要消失的小众舞蹈带上舞台。
没有祁砚清和沈谭舟、文柏,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村长舒心地笑着,“都别走!一会儿一起跳舞!喝酒!不醉不归!”
“行嘞。”元淮应了。
祁砚清坐在篝火旁打,后面有三个婶婶给他编辫子,没一会儿就扎了一头的小辫儿,五官更显得精致了。
元淮离开几分钟,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碗面条,“趁热吃,我们这边的特色,你肯定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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