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花雕趴在座位上,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翻着肚皮睡了。
祁砚清挣动两下,被身后的人捞住,陆以朝说:“靠一会儿,我给你按按头。”
说着就开始给祁砚清按揉太阳穴,温和又低沉的声音带有催眠效果。
“回去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说着不挑食,那些不吃的菜还不是都让我吃了,你还不挑食,属你最挑食。”
在邓爷爷家不好意思浪费粮食,祁砚清就给什么吃什么,吃一口不喜欢的菜就皱皱眉。
陆以朝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夹给他一筷子青菜,再夹走几条芹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吃光他不爱吃的蔬菜。
“那你别吃。”祁砚清垂着眼皮开始玩手机。
“别玩手机,一会儿晕车了。”陆以朝力道适中地继续给他按摩,“睡一会儿。”
“不困。”祁砚清说,“你少管我。”
陆以朝跟他一起看手机,看到有人找他聊天。
呵,元淮。
元淮:什么时候回来?
元淮:是不是跟陆以朝嗨翻了忘了自己还要工作?
元淮:清神,小心着点腰,我还要用呢
元淮:清神,我还想追你呢,该不会已经没机会了吧?
陆以朝呼吸沉了沉,收紧手臂,完全将祁砚清圈进怀中,做了个深呼吸,哼了一声才把头埋在祁砚清颈间,闷闷地说:“他做梦。”
祁砚清明眸轻笑,“你就没做梦?”
陆以朝不说话了,抱紧他。
祁砚清打字:今天到,把舟神叫上,得练了。
元淮的消息很快回过来:哟?这是从床上起来了?看来过得很愉快呀。
祁砚清:再逼逼,我也让你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愉快愉快。
元淮:对我友好一点,OK?你知道叶威已经回M国了吗?
祁砚清:知道。
元淮:那你知道他已经又开始冲奖杯了吗?黑池的比赛也快到了。
祁砚清:我下个月的比赛已经排满了,到黑池比赛前,最少有9场。
元淮:??疯了?又打算高强度参加比赛了?你现在身体行不行。
元淮:说实在的,那个排名也没多重要,要是把自己身体搞坏了得不偿失,你跟疯批叫什么劲。
祁砚清:我就是不能输。
元淮:您牛逼,倔驴。
从微信退出去,祁砚清又去微博逛了一圈。
陆以朝退圈的事还有热度,高调表白的视频总能刷到。
两方粉丝比较和谐,吵倒是不吵了。
就是……怎么说呢。
陆以朝粉丝:爱屋及乌呜呜呜呜,你喜欢人家那我们就不骂了,你好好转幕后,别到时候配不上人家了呜呜呜呜
祁砚清粉丝:祝陆老师星途璀璨,但是咱们先说好,你退圈是你自己的决定,不能是为了清神,清神不背这个锅。
陆以朝粉丝:别倒贴别倒贴别倒贴,你追人就追人,不想刷到你深夜雪中求爱的新闻,陆老师,这样真的不浪漫,你千万别。
祁砚清粉丝:但就是说,你两能不能出来一下,你都高调表白了,你都不秀一下吗?发发照片什么的,这么不会追人?
陆以朝粉丝:呜呜呜呜呜不会输给元淮了吧,人家过年都在一起了,果然三个人里总有一个受伤的。
祁砚清粉丝:啊……不是我们伤的,我们清神什么都没做。
祁砚清有点想笑,这些粉丝们……
陆以朝的怀抱松了点,呼吸绵长深沉,身体靠着车门,脑袋枕在祁砚清已经肩上睡着了。
祁砚清往后靠着,随便抓拍了一张窗外的风景,然后发了微博。
祁砚清:新年好。
微博一发,他就往后蹭了蹭,听着陆以朝的呼吸声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老婆!新年快乐!亲亲我宝!”
“新年好!自拍呢!”
“姐妹们看车窗的反光啊啊啊啊啊!右上角!不用谢!”
“!!!我老婆是不是被人抱着!反光那里是不是有双手圈着我老婆的腰!”
“完了完了完了是谁啊,@元淮,淮神你抱着我老婆了?”
“演绎CP凉了。”
“清神都跟淮神见家长了。”
“要结婚了吧?祝99”
“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你的决定我们都无条件支持。”
“陆老师……哎,我真的有点难过。” 。
周简血压就没低过,对着手机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你是第一天做公众人物?照片检查一下能耽误你起飞?发了不看看评论就睡?你又不公开你又非要发……”
“公开什么。”祁砚清还是困,声音懒懒的。
“公开你跟陆以朝在一起了啊!”
“没在一起。”
“?”
祁砚清伸了个懒腰,对着手机说:“他要追我,我说玩玩他,他说给我玩,现在就是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要我解释吗?”
周简都沉默了,骂人的话在大脑里奔腾了上万句。
最后才咬着牙说:“求、你、了!这话千万别说第二遍。”
挂电话之前,周简又暗戳戳地说:“我清,你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我隐隐约约地感觉被你秀了一脸。”
不等祁砚清说话,周简就把电话挂了。
陆以朝从休息站出来,看到祁砚清已经醒了,把保温杯拿给他,“喝点水。”
祁砚清接过杯子,闻到了陆以朝身上有烟味,又去抽烟了。
陆以朝动作自然地把他圈进怀里,没什么精神地枕着他的肩膀,声音也没力气,“再睡一下。”
祁砚清握着杯子,余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嘴唇也没什么颜色,“你怎么了。”
陆以朝摇了摇头,说话的时候嘴唇蹭着他的后颈,悄悄亲了一口,“就是困了。”
一直到目的地,陆以朝都没怎么说话。
把祁砚清送到舞协,陆以朝说:“晚上一起吃饭?”
祁砚清:“要训练,没时间。我就在舞协吃。”
陆以朝抓着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就想一直碰碰他,“那晚上联系,我给你送饭。”
祁砚清受不了他这黏糊糊的架势,开了车门带着花雕就要走,腿还没迈出去就被拽了回来。
“你干什……唔嗯、放……唔……”
陆以朝倾身靠过去,把他挤在座位上,将他完全笼在自己怀中亲上去,右手插进他头发里按住他的后脑勺,吻得有点急有点凶,气息潮湿黏人,追逐掠夺,怎么亲都不够。
陆以朝抱住他,唇齿微微分开一些,啄着他的唇角,湿湿软软地吻着,对着他耳朵说话的时候,像是往里吹热气,“我爱你。”
祁砚清耳根发红,“你他妈发什么疯……”
陆以朝抱紧他,把他的身体往自己心脏上按,声音沙哑,“怕你不相信我,以后每天都跟你说一次……微信,加回来行不行。”
不等祁砚清回答,陆以朝就拿到了他的手机,把人禁锢在怀里点开他的微信,“……加回来了,不删了行不行。”
他就这么抱着祁砚清,高大的身型把祁砚清藏在自己怀里,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吻他,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尖,再亲亲嘴巴和耳朵,最后又对着他的脖子吸了吸。
车门还开着,过来过去的人都能看到两人,虽然看不清祁砚清的脸。
“你他妈再不放手就滚。”声音是哑的、软的,气息飘忽着,这话听起来不像生气。
陆以朝在他耳边低声说:“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正要推开他,想到他的脸色,就说感觉他不对劲,还跑出去偷偷抽烟,他问:“你怎么了。”
陆以朝用力嗅着他的气息,把脸埋在他颈窝,沉沉地笑起来,声音很慢很慢,“我离开你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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