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不轻我比你有发言权吧。”霍廷抬了抬腿,刻意用膝盖去顶江方濂的后背,“就你这身板儿,不就跟小孩一样吗?”
江方濂不服气,他再怎么瘦,也是成人骨架,哪像霍廷说的那样,小声争辩,“你胡说。”
“我胡说?”不知不觉中,霍廷的手伸进了江方濂的衣摆,“你让我摸一下你哪儿有肉,看看是不是我胡说。”
霍廷一只胳膊能环住江方濂的腰,另一只手穿过江方濂的后颈,搭在了肩头,还没怎么摸呢,江方濂像是离了水的鱼,挣扎得厉害。
“别…”江方濂呼吸急促,脸颊上红扑扑的一层,额头也渗出汗来了,“真的痒…”
怕痒的人就是招人疼,那怀里的人嘴唇湿润,眼睛泛着水光,谁看了不觉得心疼啊。
霍廷抱着人一块儿挤到沙发上,沙发很窄,两人侧躺着勉强能容得下,江方濂要是再动弹的话,霍廷保准会摔到地上去。
两人面对着面,湿热的呼吸在相互交换着,霍廷善心大发,“不挠你了。”
说罢,他用脚勾过被子,把他和江方濂都裹了进去,皮肤大面积接触在一块儿,能清楚地感知对方的体温,像是粘着黏糊糊的糖一样,怎么都扯不开。
与其说是暧昧,江方濂更觉得温馨,他躲在被子里傻笑,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眉眼。
“笑?”霍廷恶狠狠的,手掐住了江方濂的脸蛋肉,“一碰你就喊痒,你他妈是金子做的,这么金贵?”
江方濂也不躲开,两人多对视一会儿,霍廷就会忍不住凑近,嘴唇又贴在了一起。
客厅只点了一盏小夜灯,霍廷的身体挡住了光线,江方濂就躲在他的影子下,只听到了啧啧的亲吻声。
亲吻渐渐乱了章法,两人在被子下蠕动,霍廷很快从侧躺,变成了骑到江方濂的身上。
夜深了,室外温度很低,裹在被子里才暖烘烘的,巨大的压力,让湿吻更深了些,更粘腻了些…
“咚咚…”的敲门声,让两人的动作一顿,霍廷懒得去管门外,托着江方濂的脸颊想要继续。
谁知道敲门声跟催命似的,又“咚咚”的,其中还夹杂了王浪的喊叫声,“霍廷!开门啊!”
霍廷不耐烦地抬头,朝门口看了眼,江方濂听出王浪的声音,轻轻推了霍廷一把,“是王哥…”
在自己床上,江方濂他叫谁哥呢?
霍廷眉头紧蹙,瞪了眼江方濂,江方濂捏着他的肩膀,小声劝道:“要不然你开门去看看,说不定有急事呢。”
今天如果不是天塌下来的急事,霍廷肯定要跟王浪翻脸。
他不情不愿地爬起身来,离了温暖的被窝,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空气,不是软绵的江方濂,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开门时脸臭得要命。
“你能不能利索点,喊半天不开门。”王浪在外面被吹得手脚冰冷,见到霍廷第一眼,就只顾着抱怨。
“算了,算了。”王浪拼命想往门里挤,可霍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你别挡着了,让我进去。”
霍廷不为所动,“你这么晚跑来干嘛?”
提起这事,王浪就一肚子苦水,“我服了那娘们儿了,堵在我家门口去了,我哪儿敢回家啊,今天来你这儿凑合一晚上。”
谁答应给王浪凑合了?他无家可归,自己家里还有人呢,大半夜的来敲门,真是缺了大德。
“你什么意思啊?不让我进啊?”王浪一个弯腰,从霍廷胳膊下钻了进来,“你家里是藏人了,还是怎么着啊?”
谁知一进去,江方濂裹着被子坐在沙发,头发凌乱,面带绯色,想冲他笑,但是笑容又僵在脸上。
王浪脑子里有什么都戛然而止,喃喃道:“小江也在啊…”
“堵你家门口你就怕了?你招惹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对于江方濂的出现,霍廷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相当的理直气壮,他只是不明白,就这点儿功夫,王浪是怎么又找到别的女人的。
这一打岔,王浪也懒得去思考江方濂出现的意义,他往沙发上一坐,江方濂还给他让出点儿位置来。
“我要是知道她这么难打发,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招惹她,况且我跟她就说了两句话,别的啥事都没干,这不是倒霉催的吗?”王浪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没办法,魅力大,就是招女人喜欢。”
看王浪这幅欠打的模样,霍廷懒得接他的话,顺势将门关上了。
“还是家里暖和啊,开灯啊,怎么不开灯啊。”王浪拍了拍腿上的雪,不知死活地吩咐了一句,“霍廷,煮点甜水来吃吧,怪冷的。”
自己的好事被王浪打断,他敢腆着脸差使自己。
霍廷怒道:“你他妈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大半夜的做什么甜水,你想干嘛就干嘛?”
“你他妈吃炸药了?”王浪回头看着霍廷,觉得他的反应有古怪,“让你煮碗甜水这么费劲?”
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算准了霍廷会煮,还转头问江方濂,“小江也吃点吧?”
他俩嗓门一个赛一个大,江方濂真怕他俩能打起来,为了息事宁人,他赶紧点了点头。
见江方濂点头,霍廷火气才没那么大,他也就是看在江方濂的面子上。
等霍廷进了厨房,王浪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俩干嘛呢?连电视都不开。”
他只是话赶话,也没想打听江方濂和霍廷干嘛的意思。
可江方濂做贼心虚啊,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王浪对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并没有特别的表现,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和霍廷的事情,就能大张旗鼓地告诉王浪,自己也不知道霍廷的想法。
“没干嘛…”他声音很小,正好被电视机的背景音盖过,王浪也不是诚心问,压根儿就不在乎。
家里有泡发好的银耳,和着红枣、冰糖,霍廷拿高压锅炖了一锅。
他盛好一碗打算给江方濂端去,走到客厅就被王浪截胡了,“这碗给我,我饿了。”
“饿死鬼投胎啊你!”霍廷气得不行。
江方濂怕霍廷发作,连忙起身,跟着霍廷一块儿进厨房,重新再盛了一碗。
一出来,听见王浪在安排今晚的床铺,“我今晚睡沙发就行了,小江你待会儿得回去吧?”
江方濂抿着勺子,偷偷注意着霍廷的表情,“啊?啊…”
霍廷面色铁青,江方濂扯了扯他的衣角,还冲他讨好似的笑了笑。
吃过糖水已经很晚了,江方濂没有理由继续待在霍廷这儿,他跟两人说了晚安,连衣服都没拿,回了自己家里,刚一开灯,透过窗户,霍廷也正在看他。
“你赶紧进去睡吧,我睡客厅了。”王浪还在跟霍廷说话,作势要去抱江方濂刚刚盖过的被子。
霍廷呵斥道:“别动,你去卧室,我睡客厅。”
“啊?”王浪心想霍廷用不着跟他这么客气吧,况且他懒得洗脚。
“啊什么啊?”霍廷一脸理所应当,“我睡客厅,我在客厅睡习惯了。”
王浪瞌睡上头,也懒得和霍廷争,“随便你吧。”说完,他打着哈欠往卧室走去。
江方濂就一直站在客厅乖乖等,他知道霍廷肯定是为了他,才非要睡客厅的,果然,卧室门一关上,霍廷走到了窗边。
“你跑什么啊?”哪有王浪来了,就得把江方濂赶回隔壁的道理,再说了这江方濂走得太干脆了,这是怕人家看出来了?
江方濂小声辩驳,“没有啊…”
风直往窗户里灌,江方濂身上单薄,不由打了个寒颤,教训江方濂的事情暂且放下,霍廷说道:“赶紧去床上躺着,回头冻感冒了。”
江方濂跑进卧室又折了回来,身上裹着被子,还把沙发推到了窗户边,“我在这儿陪你吧。”
也不是完全不会来事,这不挺有眼力劲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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