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这群人好烦哦。】
【白菜豆腐脑:+1,以后别说什么一个女人和几百只鸭子一样吵,男人屁话多起来和鸭子也没什么分别就是了。】
【一言不合:欢宝,往死里怼他们!】
一言不合才说完这句话,林涣就站出来了。
他一脸天真的模样问起外头站着的人们:“诸位年龄几何啊?考过了童生试没有? ”
领头的那个昂着头,很是自豪:“区区不才,今年十五,过了童生试了。”
“十四,过了。”
……
林涣冷哼一声,跑他们跟前一站,比划了一下,露出鄙夷的表情:“你们这群人,个头都比我们学里的人高出一个头呢,难道没去打听清楚,我们这里最大年龄的也才十二?考不中童生又怎么了?明年我们考中了,也才十三岁,难道不比你们年轻?真无聊。”
领头人胸口一窒:“你谁啊你?小矮子一个,好意思在这里叭叭?”
【白菜豆腐脑:哦豁,你完了。】
【金金不计较:笑死了,一共说了几句话,全戳欢宝伤口上了,这不活该找怼呢么。】
【似是而非:这群人也能进国子监也是没谁了,国子监选人都不挑的嘛?素质奇差的人都往里选,还说是古代第一的学堂呢。】
【红楼我来啦:楼上一看就没好好看直播,国子监里头的学生一半是自己考进去的,一半是捐纳进去的,再说了,学生成绩好也不代表他们人品好呀。】
林涣非常赞同这话,学习成绩好真的未必人品好素质好,这群人明显和素质好不搭边。
“连人家是谁都没打听清楚就跑来门口撒野,你们也真是长进了。”
人群分开,谢池从里头走出来。
他因为常给新生们答疑,在学生们当中很有几分威望。
四门学的这几个人也受过他的指点,这会儿都和鹌鹑一样闭了嘴:“谢学长。”
谢池笑了一下,扭头和林涣说:“还没恭喜你考过了童生试。”
林涣摆摆手。
谢池再改了一下方向,朝谢鲸作揖:“弟弟。”
谢鲸:。
林涣看他们俩说话就觉得怪怪的,总有种他们互相不想搭理对方倒是又被迫一起的感觉。
他们两个看起来也不在意,打了一声招呼就算了。
就剩四门学的人颇有点尴尬,他们来之前只知道杂学班有个人考过了,却没打听清楚是谁,这会儿正正好撞人家枪口上了,偏偏还不好反驳——杂学的年纪确实比他们小一些,今年没考过还有明年后年,这两年里考过了,好像是要比他们强一些,更何况这里还有个比他们早好几年考中的人呢……
杂学班的人反倒眼前一亮,是啊,他们今年没考中怎么了?明年又不是不能考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试,又不是叫他们去考状元,难不成还能难倒他们?
杂学班摩拳擦掌,有几个人甚至在想着,要不要和林涣一样弄个号房当什么模拟考场?今年他们考得不好,就有环境的影响,若是弄这个什么模拟考场把环境给熟悉了,往后别说什么打呼噜了,天上掉天火他们都不带怕的!
林涣看了看周围,想了想问:“太学和四门学的人都来了,就差国学了,怎么,你们今天是来履行赌约的是吗?”
提到赌约,好多人的脸都绿了一下。
韩奇也不例外:“哥,欢宝我叫你哥还不成吗?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会儿大家都没想起什么赌约,你偏要提出来做什么?”
林涣笑嘻嘻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专门看热闹的,哪里有热闹就有我。”
他看了看周围一圈人,说:“你们谁腿脚跑得快的?赶紧去把国学的人也喊过来,有什么账索性今天一并算清了好?”
“我去我去!”韩奇也笑了,他也是没谁了,仿佛接下来要跑圈的不是他一样,一溜烟儿就往外头跑。
没多久他就把国学的人也叫过来了。
四个不同学科的人齐聚一堂,那场面叫一个乱哄哄。
林涣懒得说话,戳戳韩奇。
韩奇便把名单掏出来,说:“咱们之前打了赌,你们赌约完没完成自个儿心里有数,先站出来,咱们可提前说好了,自己站出来的人在外头跑上两三圈也就算了,那些个赌约没完成,心里又没点数的人,你得翻倍跑,有没有问题?”
所有人都摇头。
林涣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做人嘛,要诚信,都老实点啊。”
反正他从倦哥那里拿到名单了,这回卷子没完成的一个都跑不了。
一时之间点好了人头,韩奇说:“今儿时间已经太晚了,朝上的大人们都已经走人了,而且先生们毕竟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给批假的,咱们明儿一大早就去,成不成?”
【一言不合:笑死,要不是知道韩奇也要跑,我还把他当领头人呢,一本正经地在这说话。】
【红楼我来啦:毕竟大家都是爱看热闹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损敌八百,自损一千,我看韩奇有这个天赋。】
【斤斤计较:你们可真损呐!我喜欢!】
【无语:别的不说,韩奇这乐观精神我很喜欢,那什么,把一切困难都当做纸老虎……?】
林涣给韩奇转述了这句话。
韩奇当场翻了个白眼:“我那是乐观吗?我分明是破罐子破摔了好吧?”
反正左右都是要丢人的,早丢人早休息就是了。
他爹也知道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嫌弃自己给他丢人了然后揍他吧……?
第二天,所有人都到齐了。
就连那些没参加赌约的,看见他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都好奇了,左右放了假也不急着回家,干脆跟着去看看呗。
韩奇和冯紫英也是真人才。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想来的主意,偏要叫他们都穿上了国子监发的衣裳。
国子监开学的时候是发了学生的衣服的,一年四套,按各个学科类分不同的颜色,从帽子到鞋子,国学是红色的,和官员们的绯红袍子有点相近 ,取的是高中的好意头,太学是蓝色,四门学本来说要分算学之类的每门学都一个颜色,后来管这事的人嫌麻烦,统一安排的靛紫色,到了杂学班,就只剩下青绿色了。
林涣头一回穿这衣服,连帽子也戴上了,刚戴上直播间就全是哈哈哈,都在说什么绿帽子之类的话。
林涣理直气壮戴着帽子,就当自己没听见,反正他又不懂这个梗,哼。
直播间也就是笑笑,毕竟古代人不懂绿帽子什么梗,而且林涣他们的帽子也不是那种鲜亮的绿,而是淡青色,戴上去的时候没那么滑稽,看着还有股青竹的气质。
主要是看脸。
反正林涣穿这一身好看得很,就像是山野间自由生长的小竹子,清亮挺拔,青翠欲滴,嫩得很。
为了直播间这一句夸奖,林涣还特意穿着衣裳到沈倦跟前晃了晃,就等着他夸自己。
结果沈倦只是笑着替他戴正了帽子:“你们不是要去履行赌约么,我也去看看。”
林涣摸摸自己的小脑瓜子,傻笑:“先生,我可不跑。”
沈倦嗯一声:“咱们一块儿看就行了。”
林涣嗯嗯点头。
一大清早,国子监的学生们就朝着午门出发了。
外头有些出摊比较早的摊贩们都很惊奇:“这是学生们?他们在做什么?”
其余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唯有旁边一个卖煎饼卖了二十多年的阿婆说:“前些时候听来吃煎饼的大人说,他们这是打了什么赌,输的人要在午门外头跑步呢。”
啧啧,真稀奇。
他们一大早就有热闹可以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官员们都听到了风声,一个个的起得特别早,平日里上衙点卯的时候不见他们这么勤快,今天可倒好,还没到卯时呢,门口就聚了一堆的官员了,个个翘首以盼。
林涣:“……这群人可真行啊 ,起这么早就为了看咱们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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