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更迷惑:“你们不参加吗?”
韩奇无语:“本来就不参加啊,最多考个秀才或者举人就是了,往后我们是要走武举人的身份的。”
林涣哦一声:“不过说真的哦,武举人好像没有文举人吃香啊,要不然你看看,人家榜上捉去都捉的是进士。”
卫若兰说:“这有什么要紧的?难不成咱们这样的人家还娶不到媳妇儿不成?”
林涣嫌弃脸:“现在几个闺阁女儿家不读许多的书?便是我家里人,像我娘那样的,出嫁之前四书五经都是读完了的。”
谢鲸心头一动:“你说的话当真?”
林涣点头,一脸我很懂的样子:“那可不,现在的女孩家可挑了呢,不能跟她讨论诗词歌赋的都不喜欢。”
他们都想起之前贾宝玉提起自家的姐妹五六岁就读过了四书,深深地沉默了一下。
一想到万一以后娶个媳妇儿。媳妇儿要和自己谈论四书五经,结果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就很尴尬。
除了冯紫英韩奇这两个对科举考试实在没有兴趣的人,其他人都默默地把科举考试搬上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别的不提,这回头一次考试,准备工作要做足。
为了这个,他们还各自将各自的小厮带出来集中培训,教他们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林涣仗着自己不懂这些,撒着娇让沈倦给他指导。
除了笔墨纸砚以外,就是吃食、被褥、毯子等物。
其中那些单衣单裤单鞋之类的,林黛玉都一手包揽下来,要替林涣准备。
这让其他几个人十分羡慕:“也就是你有这么个妹妹,我们就不一样了,身边只有糙汉子的,上回叫小厮给我准备了一身的衣裳,都是外头买的不说,做工差的要命,尺寸还不大合,穿上去磨人的很。”
卫若兰吐槽:“尺寸不大合身难道不是你那个月吃胖了吗?你房里也不是没有丫头吧?怎么不叫针线房的人给你准备?”
韩奇:“……就你屁话多!”
他就是羡慕一下人家有这么好的妹妹而已嘛。
韩奇是羡慕,谢鲸就是酸了,他忍不住想,他才见了小草一面,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更别说是她做的衣裳了。
分明自己是先认识的她,怎么这会子林涣先当上哥哥,还穿上衣裳了。
谢鲸酸唧唧的,躲在角落里画蘑菇。
沈倦还在跟林涣说话:“除了单衣裳这些,被褥也要是单层的,不能夹层,否则到时候人家给你没收了或者是将棉絮扯出来,也没法盖,你要是冷就多带两条。”
“里头十分的冷,若是你怕病了,提前吃药丸子,记得吗?”
林涣嗯嗯点头,其他人不敢这么跟沈倦近距离说话,偷偷在私下讨论。
韩奇:“欢宝和先生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啊,这样的事情也息事无巨细地交代。”
卫若兰深深地同意了:“要不是看过先生和欢宝这么相处,我都要信外头的传言了。”
谢鲸这段时间老琢磨给小草送什么东西呢,没注意外头有什么传闻,不由地问:“什么传闻?让我听听?”
冯紫英说:“外头都说我们先生是冰雪做的,整日里不苟言笑,还是个极其严厉的老夫子,定了许多的规矩,不许人犯错。”
“这还就算了,还有更离谱的,说我们先生不是人,是冰山成了精的。”卫若兰笑着说:“我听了这事儿都觉得离谱,结果外头好多相信的,有些没进国子监的学子整日里打听国子监的事儿,什么传言都能当真,愚昧。”
林涣认真听着倦哥说话,倒是没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播间的人都听见了。
【一言不合:现在的学子都是人才,一个个的不去写话本子也是可惜了。】
【金金不计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滤镜戴久了,倦哥明明在欢宝面前挺温柔的啊?怎么就冰山成精了?】
【无语:人类的本质是双标,你看倦哥对自己熟悉的人确实挺温柔的,但是你想想他对贾宝玉的态度,脸上就写着我跟你不熟,还有那些学子,他们平常问问题的时候,倦哥倒是会好好回答,但是一点都没有对欢宝这么平和吧。】
【斤斤计较:那可不,我们倦哥和欢宝都认识五六年了,关系好也很正常的嘛。】
他们正说着林涣和沈倦关系很好,就听见林涣毫不避讳地问:“那,先生,要是考试的时候想在里面拉臭臭怎么办?”
韩奇:“……”
冯紫英:“……”
卫若兰震惊:“欢宝是真不拿先生拿外人啊??这种问题也敢拿出来问?”
谢鲸:“……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沈倦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一看林涣认真的表情,他还是正经地跟他解释了。
沈倦:“小解就在号房里,底下会给你预备一个桶,味道是熏了一些,你得忍一忍,也不能带香去,若是实在受不了,你就带个香丸子,到时候熏一熏。”
他说完沉默了一下,补充说:“至于大解,你进去之前最好先上一个,不然一进去,如果中途想要大解,首先你的试卷是要交给当场的监考官的,除了监考官之外,考场之中还会有监考人员,监考人员会陪着你去大解,回来以后可以继续考试,但是你的试卷上会被打上一个黑印子,这个俗称叫屎戳子,一般有这个印子的,你考得再好,考官也不会取用。”
【一心只读圣贤书:古代科举真的好离谱啊,上大号也不给上。】
【一言不合:确实,其实想一想和之前的高考也没有什么区别,我记得看人挖过历史,说那会儿高考的时候,一般老师也会交代学生们尽量不要去上厕所,一个是怕时间来不及,一个是麻烦,容易被监考老师注意。】
【斤斤计较:你们都在注意大解,我只想到,考试要考整整三天,三天不能大解,这不得憋死,还有就是三天的小解都在那一个号房里面,真的要臭死了,再香的香都不管用吧。】
【无语:还真别说,我觉得以欢宝他们这群人的生活质量来看,他们真的未必能够忍受这样的环境。】
【白菜豆腐脑:能不能忍,看看就知道了。】
韩奇一向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听了沈倦说的话就很伤心:“我现在说我不想考了,还来得及吗?我不想和一堆尿桶待一块……”
林涣嘲笑他:“你要是敢不去,往后出门可别说我们是兄弟了,小怂鸡!”
他们两个日常互怼也不是头一天了,韩奇立马反驳:“哼!我不过就是说说,最后谁忍不住还没个定论呢?你可别在这妖言惑众!我就直说,这回谁忍不过去,谁就绕着内城外头最热闹的地儿跑上三圈!”
卫若兰:“……你们玩这么大的吗?”
内城外头最热闹的地儿还有哪?不就是早起的时候,各部的大人们、朝臣们。去上朝的午门附近吗?
别说是朝臣们了,再往外面,出了御街就是那些个商业铺子,热闹的很。
而且他们家里都是有五品官以上的,甚至还不止一个人,他们但凡要去内城外头跑上两圈,被家里人看见了,丢人都能丢到自家门口了。
玩的真狠啊。
但是又好刺激。
其余几个人都跃跃欲试。
反正要求也只是说能够忍受住那个环境,没说一定要考上童生,这还不简单?
赌就完事了!
他们立马说要参与,不仅如此,他们不止自己参加了,还拉着相熟的官家子弟们——反正要丢脸大家一起丢。
到时候就有乐子看了!
国子监这些人也是闲的,听了这个事儿,也不思考一下,只是觉得好玩就也跟着参与,个个都自信的不行。
就这么着,你约我,我约你,几乎大半个国子监的人都被聚到一块儿打了这个赌。
就连之前已经参与过县试、乡试的学子也都没忍住,顺手就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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