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现世的各种漫展上两人就互坑过,一起成为女装大佬出正片,连化妆都轻车熟路,婚纱裙装无法让他感到任何窘迫。
“你到底是从哪里整来的这些?”津岛修治晃晃脑袋,头饰以及耳坠的各色宝石叮当作响。
将两处缠绕在一起的挂坠解开,费奥多尔回答道:“定制的。”
“不是我说……费佳你好歹给我一条内裤,再不济绷带也行。”被婚纱包裹的某位港黑干部候补继续晃着腿,脸的凝重,“这样真空的凉飕飕,感觉很微妙。”
费奥多尔隔着婚纱捏了把恋人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嘴角勾起,“明早之前不会给你穿的,放心。”
“嗯嗯嗯?我要的不是这个放心,不要无视我——”
“费佳——”
——
待晨曦冲散了笼罩在城市间的浓雾,天光隔着层层云海洒落,拉下新一天的帷幕。
令某人辗转反侧的夜晚终于走到尽头。
中原中也阴沉着脸,一次通宵不至于让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但精神上的烦躁感却难以遮掩。
港口黑手党的上班时间不定,高层人员甚至没有天天来打卡的必要。只要工作认真完成,首领并不会在意中高层手下的出勤率。
将手中并不怎么重要的文件处理完毕,近期无事可干的重力操作使将目光挪到了刚从屋外回来的手下身上,随口问道:“太宰那混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待话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中原中也不由得捂住脸,摆摆手示意手下无视,“不,当我没说……”
他一定是被那条青花鱼气到脑子魔障了才会问出这么丢脸的问题,普通成员怎么可能知道太宰治的行踪?
被问到的那名手下立直了身子,认真回答道:“今天太宰大人早上独自一人前去了四十五层的自助餐厅,好像是点了一份拉面,那之后太宰大人又独自回到了办公室。”
“……他还有心情吃得下去。”
没料到部下居然真的能回答上,中原中也有几分讶异。但是很快,信息中的违和处令他的太阳穴一阵突突作响,少年脸色骤变,猛的一拍桌,“等等,你说他点了拉面,确定是拉面吗?!”
手下显然被上司的异状吓到,战战兢兢回答道:“不是很确定,只能确定是面制品……”
“糟了!”
从昨夜起就从未消逝的不安成真,中原中也甚至来不及将自己的长外套带上,立刻起身赶往太宰治的办公室。
如果说昨天锁门的举动以他那四肢残废的样子还勉强能做到,那么使用筷子这种高精度的操作,绝非如今的太宰治能办得到的。
或许从他态度异样的那刻开始,太宰治便被什么人调了包。
“可恶,门又锁上了!”将走廊上停留的所有基层成员挥退,中原中也不再等待,一脚将厚重大门踹开,焦急寻觅着某个熟悉的身影,“太宰,喂!太宰!!”
伴随着破损大门的倒塌,房屋内部画面展现在眼前,石楠花的微妙气息涌入鼻腔。少年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目光被房间中央吊在半空中的人影所掳获。
重病初愈的身体过于瘦弱,浑身上下被一条造价不菲的漆黑婚纱包裹,同样昂贵的精致首饰点缀在他身体各处。少年身上遍布伤痕,双腿间残留着血液与浊液干涸后的痕迹,显然在不久前被迫承受了惨无人道的行径。
他低着头,气息微弱的微不可闻,只有在听到自己的呼喊声才极为勉强尝试着扇动了下眼皮。
是太宰治。
中原中也此刻极为庆幸,自己因担忧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让基层成员全部离开本层。一旦太宰治这副凄惨模样被旁人看到,并且流传开来的话,本就四肢俱废的他恐怕在港口黑手党内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
他立刻把锁链击断,接住瘦到硌手的搭档,将气息奄奄的他放回休息室内的床铺上。
有了暗门的阻隔,至少不会轻易被部下看到。
愤怒的情绪一旦达到极点,中原中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注视着搭档残破不堪的身体,视线在又一次被割断肌腱的四肢上停留。
太宰治如今这副模样,恐怕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
少年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念出了某个名字。
“潘多拉·亚克特!”
自己确实不擅长推理,但是能够悄无声息潜入港口黑手党,并且将准干部当作玩具般玩弄的人不多。
太宰治跟米哈伊尔的混乱关系,一切都起始于梅勒斯的首领——超越者潘多拉·亚克特。
而昨日前往lupin的半路上,他也亲口承认过跟潘多拉的复杂关系,并且保持过很长一段时间肉体关系的事实。
他们也并非父子关系。
中原中也吐出一口浊气,将肺腑间的沉闷感一同带走,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搭档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
“他为什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第109章 良心他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你居然把我丢下去吃拉面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然后放我一个人在吊灯底下爱的魔力转圈圈?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港黑的内部食堂不错
人形自走绷带精:毕竟食堂大厨之前可是专业的,这方面港黑的招聘条件还是很高……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要转移话题……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嘀嘀,您的饭团已下线
人形自走绷带精:哇……你居然吃了就跑!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怎么会呢,我明明有帮忙化妆[沧桑点烟.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你实话实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进修了?[喝茶.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虽说是有着丝袜遮掩啦,但是画出来的伤痕能让小矮子都看不出来的程度,费佳你这已经是职业级别的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正常情况下他也不会碰你那,我就是随便涂了两笔。[心累.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唔……是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说起来开关我掰不动,快关掉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定了时,靠你自己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
人形自走绷带精:你个芝麻馅儿的饭团就是欺负我现在动不了!!!
……
津岛修治僵硬的身子在床上摊平,勉强从紧绷的状态下恢复。
他微弱的呼吸有了几分颤抖,似乎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却因身体的疲惫连呻吟声都无法发出。四肢早已疼痛到麻木,尤其是手腕处又一次被割裂的伤口,血痂甚至将镣铐与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让他痛到面色苍白。
太宰治只在没有真受重伤的时候会叫嚣着痛,其余时刻,他往往会缄口不言,独自隐忍着一切。
所幸的是,彻底关闭痛觉之后这些对于津岛修治而言都是小意思。
毕竟太宰治的人设是极少睡觉的类型,书架暗室后的休息室大床鲜少有使用的时候,被褥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尘。
被搭档放下之后,肢体上尚未干涸的血液逐渐将床单浸染,遍布暗纹的黑色薄纱在他身下绽放,将少年本就应失血过多变得死气沉沉的皮肤衬得更加惨白。
他似乎又一次要陷入死亡。
将粘在皮肤上的手铐被小心翼翼取下,撕裂的伤口再一次流出汩汩鲜血。
津岛修治红肿的双眼睁开,被泪水洇湿后很难看清眼前的景象。他的喉咙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声音沙哑到完全辨别不出原本的声线。
一阵微弱的呛咳后,少年以气音呢喃道:“咳咳——原来是小矮子……我还、咳咳……以为是谁呢……”
直到听到搭档奄奄一息的声音,中原中也这才从愤怒到极致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呼吸变得沉重,心脏急剧加速,然而血液却冰冷无比,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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