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咕哝道:“喵喵……你吃太多了,你看你肚子上的肉!”
他寻思着:“可能要多打一份工了,不过别担心哟,我听说酒吧轮夜班是双倍工资,可以试试那个。”
猫被他抱着想翻身也翻不动,尾巴摆来摆去打在他小腿上,用肉垫推了推他的脸。
7.
奇怪的是,在安息这么说了之后的几天,猫的食量忽然变小了。不但普通的猫粮总吃一半剩一半,连最喜欢的牛肉罐头也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安息很疑惑——猫咪怎么了呢?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吃肉了呢?
直到有一天,安息半夜穿鞋准备下楼丢垃圾,猫忽然从床上跳下来咬住了他的鞋扭头丢到床下,然后又在他腿边转来转去地打圈儿。安息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想我晚上出去打工吗?”
作为回答,猫用脑袋拱了拱他。
安息抚摸着猫背上光滑的毛皮,仍有些呆呆的:“哦……”
原来我的猫真的听得懂人话呀!
安息趿着一只拖鞋,魂不守舍地走回床边坐下,猫轻盈地跃上床铺,脑袋从他胳膊下面拱出来,两只前掌踩在他大腿上——很重,但安息还是伸手圈着猫的脖子,把鼻子埋进它脖子:“你一个人在家也会寂寞呀。”
他把猫推倒在床上,从头到尾地呼噜起来——因为体型的迅猛发展,从猫头抚摸到猫尾的时间已经大大延长了,安息手指头绕着猫蜷缩起来的尾巴尖,说:“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8.
之后的一些日子里,猫的食量也没有上涨。
只是偶然一次机会,安息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夜行的猫蹲在阳台上,埋头动来动去。听见动静的猫回过头来,嘴角的毛上全是殷红血迹,两只大毛爪下压着一只死鸭子。
安息“呜哇”一声就吓精神了,猫连忙丢下猎物朝他走过来,讨好地舔他脸,带着倒刺的舌头和嘴边毛留下一道道的血迹。
不多时后,安息平静了下来,意识到猫只是捕食者的天性解放,于是自己出去猎食来吃了。安息呆坐了一会儿,沮丧道:“都怪我太没出息啦,我看网上的猫咪家里都好宽大,有好多玩具,高级的全自动厕所和精品猫粮,还有那种上下三层的城堡,你什么都没有,还要自己出门上厕所抓鸭子。”
这样说着的时候,猫已经把阳台上的罪证和自己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了,小心翼翼地围着安息转了转,然后将他圈在怀里趴下了。
安息靠着猫的肚皮,手指头在抖来躲去的猫耳上点一点的,忽然灵光一闪:“诶?网上的猫?”
猫连眼皮都没抬。
安息举起它的前爪——太重了没成功,又捧着它的脸,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也一定能成为网红的!”
猫抖了抖胡子,巨大的毛爪搁在安息胳膊上。
“你别动哦,等等……”
安息找出了自己从同学那里收购的二手手机。
“你还是动一动,来看这边,摆个帅一点的姿势。”
“哎呀,不要把爪子藏起来嘛!”
安息围着猫团团转,拍了不少照片,创建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一口气上传了很多张,还设了一些定时发送,再把各种萌宠博主都关注了一番
看见第一个点赞进来后,安息松了口气。
这边的猫却不高兴了,一爪子按掉他一直盯着的手机,在他身上走来踩去的。
“哎哟哎哟疼,你太重了,别踩我腿!”
9.
安息的微博账号很快红了,只是,红的原因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
@:po主坐标哪里?
@:不一定就是po主自己的图吧,也可能是外网转载的呢?
@:这么小个屋子怎么能养黑豹的?有人来说说这合法吗?
@:好帅的黑豹啊!
@:别人家的大猫!
黑豹?!?!???安息扭头盯着靠在他胳膊上舔爪子的猫
他终于知道猫为什么从来不“喵”了。
注销了微博账号,安息短暂的宠物博主生涯也就这样结束了。
第六十一章 番外 THE OUTHER STORY 5 真实的谎言
海上的天气不像废土那么两极——不是晴空万里便是暴风沙尘,今日的海面只有一丝微风,不少厚重的云朵重重叠叠地嵌套在一起,分不清哪一朵在谋划着雨水。
安息和电子小羊趴在一起,不大的甲板上摊开一地全是瓶瓶罐罐,废土来回了两次都差点踹翻东西,不悦道:“跟你说不要满地乱摆。”
安息耳朵动了动,很不走心地伸长手臂把瓶子们划拉到一起,留出一个狭窄的通道,又埋下头继续鼓捣去了。
循环艇上不大的空间基本都被安息各种莫名其妙的爱好占据了,比如现目前,与其说是制药作坊,整个后舱甲板更像一个化学实验室,安息最近热衷于改良药品配方,再高价出售,比大批贩卖成药來得成本更低。废土几乎沒什么东西——他还沒有从数十年的流浪生涯中沉淀下來,仍在努力定义“家”的意思。
看着安息趴在地上摇头晃脑无忧无虑的样子,废土牙痒痒的,伸出脚蹬在他屁股上來回碾。
安息哼哼了一下,软绵绵道:“干吗呀。”连头都沒抬。
废土讨了个沒趣,又伸出脚丫子去烦电子小羊——全息投影的互动做得很好,小羊不住偏开脑袋躲避他的骚扰,最终立起蹄子走到一边去了。
废土于是又转过脸来打安息的主意。
几个月来,安息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正巧在脖子的尴尬长度,他嫌碍事于是在脑后扎了个小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你在做什么?”废土问。
“药。”安息说。
废土额头一抽,耐著性子继续问:“什么药?”
安息答:“抗辐射的。”
废土看了一眼,所有药粉和试剂都长得差不多,也沒个标签注明,不知道安息怎么分清的,什么所以然也沒瞧出来,正要伸手拿近点看,被安息一爪子拍掉了手。
废土讪讪地收回手,老实了三十秒钟,说:“我明天出任务,估计两天一夜。”
安息“哦”了一声,又不吭声了,十分专注地在比对剂量,左手在记事板上盲打做着笔记。
废土又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推了推他说:“先別弄了。”
安息正全神贯注,被他这么一碰,手一抖差点倒撒了药,不高兴地啧了一声道:“不要烦。”
被嫌烦了!废土登时觉得自己像被青少年拒之门外的悲情老父亲——-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天天要亲要抱的!
废土郁闷地爬起來,抹了把脸,走回到船舱内收拾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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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份的行囊很快就收拾好了,废土开始觉得海上的生活似乎平静过头,虽然不用每日浑身泥沙地醒来在一大堆变异蟑螂中间是很好,但沒有血腥和硝烟的空气也挺无聊。
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在安息黏着他之前的独行生活是什么样子了,导致当小朋友专心做自己的事时,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寂寞。
又过了一会儿,安息终于也走进卧室,看他在双人床上摊成一张饼,问:“你干么呢?”
废土闷闷不乐道:“我死了。”
“哦,”安息说:“先別死了,起来把这个喝了。”
废土睁开眼——他手里端着一小管颜色不太妙的药剂,皱眉问道:“这又是什么?我不要喝。”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说不喝!”安息忙了两天,就为了给他调这个抗辐射的药——上次废土出任务多耽误了一周,辐射芯全都用完了,回来咳嗽了好几天,胸前的辐射斑过了半个月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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