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宿主。】
赫越握着齿轮的手柄,按动开关后,齿轮开始缓慢。他把手指放在齿轮的外端,粗钝的齿从他的指腹轻轻划过去,连疼都算不上,只有一点点刺痒。
“这又不是锯子,有什么好怕的?”
赫越需要一个契机,需要找到弱点和恐惧。
狐狸也把自己当.工具,逐渐成为没有躯壳的外壳。
(拿去试试。)
【……宿主,他要是暴走反抗,不太安全吧。】
赫越没有犹豫,拿着齿轮上了楼。
(你不想看一只恐惧的狐狸吗?)
他还是不相信狐狸会害怕,那个家伙往自己的喉咙里面扎匕首都没在害怕的。
赫越进了房间,头一回打开灯。
长期处于黑暗环境下的克纳什在眼睛的刺痛中睁开眼,碧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却依旧没有焦距,像个没有灵魂的器物。
“你的创造师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建议。”
在赫越将手中的齿轮拿出来的时候,克纳什没有和他想象的一样惊慌失色,而是愣愣地观察这个东西。他的思维被黑暗和雕刻件拖得很慢,以至于很难分析出这个长相奇特的工具是什么。
实验报告也虚假记录?
赫越想着,打开了齿轮的开关。
齿轮缓慢地旋转,依稀拖出一点残影。这一个工具不是上好的产品,机械旋转的噪音有些大,在安静的画室中无形被放大了几分。
“不,不要!!”
一声惊叫之后,狐狸开始疯狂撞击着笼子的铁杆。手上锁着的链条“哗啦”作响,额头撞击铁杆的时候,整个笼子都在震动。
赫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狐狸就突然像应激了一般,用头狠狠地撞上铁杆,用上了寻死的力气。
“狐狸?”
撞击的声音打破了画室的安静,克纳什的额头立刻变得头破血流。
“不……放开我!放开我!!别过来……不要过来!!”
恐惧,撕心裂肺的恐惧。枪/比着额头都无比淡定的双眼,此刻惊恐地发/颤。
【宿主,攻略对象出现剧烈精神力拨动。】
手中旋转的齿轮手柄有轻微发烫的趋势,它一点真实的杀伤力都没有,却能比枪还能要了狐狸的命。
“求求您……求您不要……不要割掉狐狸的.和后.……狐狸会乖的,狐狸都听您的……”
“什么?”
赫越按停了手中的齿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饶是他见过万千酷刑,也未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关键器官已更新,调整为初始化状态……
赫越的呼吸错乱了几秒,只觉得后背发凉。
为了追求极致的实验数据,实验员不惜利用克纳什能够无限重新生长的优势,每一次试验前,都会弄掉令其再长一遍。新生的皮肉没有角质,一定是最敏锐的。
手中的齿轮,像极了一把锯子。
赫越的脑中浮现出档案册上冰冷的手写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官方而冷淡,没有丝毫温度,也没有记载下这一行字背后的哭喊和血泪。
这段经历能够形成克纳什这样对抗全世界的性格,视生命为草芥,以疯癫作底色,倒也合情合。
赫越沉默了一秒,将门打开,顺手解开了绑在铁杆上面的链锁。
“出来。”
获得自由的克纳什手脚并用地爬到赫越的脚边,将一堆铁质的东西撞出细碎的声响。他的额头抵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身体还在抖。
“主人……狐狸不会犯错了,狐狸只做您的.工具。”
在杀手组织待久了,麻木的身体受了太多无伤大雅的“致命伤”,已经忘掉了那段至暗的回忆里,真正害怕的东西。恐惧的滋味,他感受得很清楚,断不可能再有心犯错了。
他亲吻了赫越的脚尖,像一位虔诚的信徒。
“……狐狸知道错了,对不起……”
(数值?)
【没有变化,宿主。】
赫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手中的齿轮扔到了一边。
现在,不仅是卡住的数据需要处,这只陷入精神崩溃的狐狸也要处。
他指了指一旁的木架,“趴过去。”
松紧带绑住了的手脚,任人宰割的狐狸现在动弹不得。
教棍足有半米,涂上了透明的防腐漆后烤干,表面光滑得反光。它是粗实没有弹性的,通体黑色,保留了树枝本来的形状,有两脂宽。
赫越一手握着棍子一端,有节奏地轻拍自己的手心。
“还得有点实质性的教训,才能让你长记性。”
让处于精神恍惚和崩溃状态下的攻略对象重回清醒,真实的疼痛就是最好的方式。这是赫越总结出来的经验。
“是……主人……”声音跟着克纳什一起抖,显然是惊魂未定。
棍子的一端抵在克纳什的身上,戳进去一个凹陷。
“伤口好得太快了也麻烦。那就一天三十,自己咬着棍子来找我领罚,直到我说停为止。”
话音刚落,教棍挥出声响,直直地落在克纳什的身上。整个木架都跟着晃了一下,交叠处传来“吱呀”一声响。
如果是皮开肉绽的疼,那对于克纳什而言绝对见怪不怪。但赫越手中的木棍是光滑的,不足以刺破皮肉,以至于疼痛也会钝钝的,迟缓的……
能够欺骗愈合系统的。
越是见血的伤痕,越能提醒克纳什过度的愈合能力注意。赫越对此心知肚明,选择的棍子和手法,都不足以皮开肉绽。
他对自己手中的任何物件都有惊人的掌控欲,也享受此刻施.的快乐。
棍子落在软弹的肌肉上,落下红痕之后又转向其他地方。
已经被赫越用雕刻件折腾到极限的克纳什迅速将滚烫的疼痛转化成爽快,就算赫越再发狠地用劲,甚至控制甩棍的方向,多次完全重合地落下,也没有听见求饶。
克纳什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
以前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只顾着试探他特殊愈合能力的极限,在几下刺骨的疼痛之后,就会变成麻木。
他总是在等待疼痛变成麻木的时刻,这样就不会再忍疼。
但是赫越不一样。
他手中的每一棍都颇有章法,兼具严厉的责罚,又是十足的挑动。
每一棍都有存在的意义,都能被明显地感知。或许是新的位置,又或者是和上一回重合。他不会让对方感觉到麻木,反而会把情绪越拔越高。
赫越的后背微微发汗,手臂也因为多次挥棍绷紧发烫。偶尔下重力的游戏深得人心,全神贯注到自己手掌,掌控着手里的木棍接触到皮肉,落下好看的红色。手心在停顿的间隙略微发麻,舒/爽的感觉从手掌一直蔓延到整个胳膊,最后点燃全身的血液。
二十棍落下,面前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空白的地方留给赫越。
……除了那根沾满各种各样.但仍然看得到白色底色的狐狸尾巴。
赫越感觉新奇,猛然将棍子落在了尾巴根。
狐狸尾巴竖起来,白色的毛也大多炸开。一直沉浸于赫越惩罚之中,低声轻喊的狐狸,立刻哭出了声。
“我知道了,狐狸喜欢被打尾巴。”
“不,不是的!”狐狸耳朵竖起来,碧蓝色的眼睛瞪大地看着他的主人。
赫越点点头,听到了但是没有完全听到,“那剩下的,就用尾巴来挨。”
“主……主人!!”
赫越自觉新奇,他在穿越前可玩不了人外。棍子毫不留情地落在狐狸尾巴上,传承了赫越手黑的传统。偶尔有白色的狐狸毛飘散在空中,尾巴和身体的连接处也红肿不堪。
真实而有章法的疼痛将痛苦转化成为了.欲,一度掩盖了其他的想法,比如那个齿轮,比如被迫承受了无数次被割掉.的崩溃。
狐狸在赫越的手里愈加发烫,从伤口的地方,到全身不受控制的爽快。所有地方都在回应赫越的棍子,包括被割过而新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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