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
兴奋而跳动的心脏还没有缓过来,就像压力深重时在空气上肆无忌惮地飞奔一样解压。
赫越将科维勒满是血污的手拿过来,隔着衣服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
猛烈地心跳撞击着科维勒的手心。
“感受到了吗?”
那是因为这场酣畅淋漓地戏剧,而调动起来的,热烈狂跳的心脏。赫越很尽兴,前所未有地尽兴。
科维勒艰难仰头,疼痛当真让他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他看到赫越的脸庞,那种他从来没有见过地,毫无掩饰地兴奋和愉悦。
“真好……”科维勒的声音哑得出奇。
赫越压着他的手背,让他的手心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上校,我们都是疯子。”
赫越用牙咬住食指上的手套,用力一扯就把乳/胶手套给扯掉。他的手因为浸了汗水,现在看起来更加白皙漂亮。
他拎起科维勒的无名指,将上面的血污擦干净,然后放到唇边,在指根处狠狠咬了一口。
科维勒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了。
这点小疼痛和刚刚甩坏骨鞭的疼痛相比,完全是小打小闹。
科维勒的无名指上出现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好看吗?”赫越笑眼盈盈,嘴唇在那个带血的牙印上轻轻一贴。
无名指上的牙印,鲜红地渗着血珠,像极了一枚血红色的戒指。
科维勒看着自己的无名指,竟鼻尖酸涩。他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在这种氛围极好的情况下哭出来。
赫越站起身,将一直放在很远的地方的杯子拿过来。他打开了马克杯上面的盖子,将它放在了科维勒的面前。
“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我给你带来了。”
马克杯里挤了大半杯洗发露,一打开盖子,沁人心脾的花香在整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地散发开。
科维勒仅有的力气也拿来哽咽,用来流泪。精神也再也无暇流失,而是缓慢地在花香中聚拢。他脸上的黑色网状物渐渐消散了,是在身体的疼痛里消失的,也在清新的花香里消失的。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让他遇上了赫越这位雄主?
科维勒没想明白。
他悄悄地挪动自己的手,轻轻贴上了赫越的手背。无名指上的血色牙印当真像一个巨大的圈,将他狠狠套牢了。
“雄主……我并不是因为洗发露的味道好闻,才喜欢的……”
科维勒的声音虚弱低沉。他的额头还抵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是因为我在您的头发上闻到了这个味道……才这么喜欢的……”
赫越反过来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然后紧紧握住,“我知道。”
“还有……”科维勒现在意识发昏,被迷得晕头转向,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没有故意不回消息……我刚在地下室的时候,才看到光端上有您的消息……”
“我没有想到您会给我发消息……所以,我没有离开特训……一刻都没有离开……这些天,我没合过眼……”
“我知道。”
科维勒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艰难地挪过去,覆盖在赫越的手背上。
“还有……上次,因为低温,您昏迷了……我在想,如果我不能灭掉A区核洞,我连您……也保护不了。”
赫越一怔。
他没有想到科维勒在特训里拼命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您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赫越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揉揉他的头。
“我会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
科维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以至于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也没有说出来。
或许,也许他就算有足够的力气,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将它说出口。
赫越轻轻拽起他的手,在血色牙印的无名指指根处,再次轻轻一吻。
“别担心特训,再疯一点也没有关系。”
科维勒听不出言语背后他的雄主复杂的心情,也不想去验证和奢求什么。
正这样想着,他听见赫越轻柔的声音:
“再疯一点也没有关系,科维勒上校,有我在。”
科维勒知道自己彻底没救了,就该这样彻底地,完全地沦陷下去。
【科维勒75%。】
第43章 咬耳朵
科维勒已经没有力气做之后的事情了。他的手里捧着挤了半杯洗发露的马克杯, 靠在墙角沉沉地昏睡过去。
他在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雄主不用管我……我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不管赫越会不会为他的伤口担心, 他都不想因此麻烦他的雄主。
燥热滚烫的兴奋过后, 赫越的眼中还是出现了疲惫的神色。
能够把骨鞭都抽断的程度,是血肉模糊的地方快成一堆泥酱,不管是谁都看起来触目惊心。
(系统,查询攻略对象的精神力状况。)
【存在正常波动, 已恢复正常水平。】
赫越还是拿来了止血粉, 撒到了肉眼可见的伤口上。
雌虫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让他可以完全不计后果地享乐,不像待在古堡那样还要稍微考虑一下善后。
这种重力的活动,赫越还是不多涉及。他手下的猎物,也大多是精神系的。
偶尔这样也不错。
赫越伸了个懒腰, 这才想起一直站在安全距离,但是随时准备拔刀过来处掉失控危险的长官的维恩。他向维恩招了招手, 转头往地下室外走。
他想要舒舒服服地泡一个澡,然后抱着肌肉柔软的维恩, 好好睡一觉。
血腥味被他带离了地下室, 一直跟着他到二楼走廊,来到卧室门口。
“维恩你一会儿洗完澡, 记得……诶!”
赫越被突然跨步过来的维恩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腰, 他稍微踉跄了一步,双手扶住了卧室的房门。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维恩没有回话,仰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维……维恩……!”
粗糙的舌苔接触到他的耳垂,轻轻地拖过去。然后牙齿也轻轻地咬住耳垂,再往上磨过耳廓。
雄虫的感觉系统好像真的比人类要敏锐特别特别多, 以至于舌头舔过赫越的耳朵的时候,不明的声音被放大了很多倍,温热的舌头也勾起一阵轻颤。
赫越的呼吸声明显紊乱,扶住墙的手也从掌心贴在墙上,变成了紧攥着拳头撑在墙上。
雄虫的耳朵,是什么特别的开关吗?
赫越来不及多想,被咬耳朵好像抓住了他的什么奇怪的开关,是人类完全不具有的。也因此,他的腰也软了些,往后靠在维恩身上,腿也抖了一下。
一半这种情况下,雄虫会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对进行试图对自己进行“攻击”的雌虫,使用雄虫信息素进行压制。
但是赫越没有感觉到危险,从来没有尝试使用过信息素,不知道这个常用的手段,而且……
真的感觉很舒服。
“很痒……维恩……别咬,耳朵……”
他的一只手还戴着手套,捏拳时指节间出现细微的褶皱,瞧着却更是钓人。
赫越想趁此一巴掌扇过去,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禁锢在这个怀里,四肢的劲都被慢慢抽走。绵软无力的四肢让他被迫往地上滑,被维恩更结实地搂住腰。
维恩单腿曲起,膝盖抵住了墙。
“维恩……放开,你再咬……我要生气了……!”
赫越的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完全坐在了他的腿上。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眼尾的嫣红,眼下的皮肤也白里透着粉,分明是动情的样子。
也不知维恩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就是贴着赫越的耳朵不放,颇为尽心地又啃又咬。他断不可能将脆弱的耳垂咬破皮,但只是轻咬,就已经让赫越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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