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走了两个小时,雄主也累了吧?”他垂眸说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
赫越也在房间里里外外走了好几圈,坐下来的时候当真有点腿酸。略有些酸疼的小腿肌肉被按/摩得很舒服, 甚至有种运动后全身放松的魔力。他偶尔因为被按到特殊的穴位而发出轻声的哼咛,手上也轻柔地梳过科维勒的头发, 像是在给小狗顺毛。
小狗难得乖顺又亲昵,枕在他的腿上不挪地, 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雄主再舒服一点。
“你明天还要去特训吗?”赫越问道。
科维勒摇摇头, “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效果地透支身体, 也是浪费时间。”这个道简单易懂, 但一时钻进牛角尖的上校还得赫越提点才真正明白过来。
“真乖。”赫越奖励般倾身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散在面前的发梢挠在了他的脸上。
发梢轻轻拂过鼻尖,有点轻微的痒。科维勒挠了挠自己鼻尖,好像真的从赫越的发尖闻到一点很淡的味道,不如香水一般冲鼻,只有种清新的淡香。
这是赫越的信息素吗?
科维勒伸手, 将赫越的发尖放到自己的鼻尖处。
“怎么了?”赫越问道。
“头发上有点花香味,是雄主信息素吗?”
他们是第一次坦诚布公地提及信息素的话题,一个因为科维勒的基因刻印反噬而完全被排斥的东西。
赫越顿了一下,撩起一缕发丝,认真地闻了闻。很淡的花香味,要不是靠得足够近,这点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是信息素,你感觉很难受吗?”
科维勒立刻摇头。这种味道一点不腻,也不像常识书里写的能让雌虫浑身发烫,甚至直接强制进入潮期。
“是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是早晨沾了点露水的花,刚刚绽放时被阳光照到的时候的感觉。”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仿佛他的雄主就是画面里那朵小花。
赫越笑笑,回答道:“上校买的洗发水确实挺好闻的。”
“是洗发水也挺好的。”
科维勒的内心有些复杂。他庆幸赫越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是的令他失控难堪的信息素,又有点希望信息素排斥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雄主身上。
他不想排斥赫越的信息素。
他想接纳。
或者,拥有。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一怔,身体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吸引到赫越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枕在他腿上的雌虫上校突然一抖,掉落在地上的细链都碰撞了出“哗啦”的响声。
科维勒的表情有些僵,但还是扯出一个微笑:“我,我还以为是雄主的信息素。”他的眼神有些惊慌,圈住赫越的手也悄悄攥紧了拳头。
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科维勒的心跳猛然加快。
他可是因为不被信息素束缚,靠自己的意志力忍耐过一次又一次惨痛的刻印反噬和核洞伤痛,才最终得到了信息素排斥的特殊体质啊。他也正因如此,才会突破总部那群雄虫的信息素控制,爬到上校的高位上的啊。
“想什么呢?”赫越见他教的小狗已经学不会在他面前藏住心事,面对他的时候有点什么心思就挂脸,成就感颇丰。
科维勒的声音很闷,重复了一遍:“我以为是雄主的信息素。”
“不会的,我说了,驯服你不需要信息素。我从头到尾都不会用,我保证。”
赫越向他摊开手,示意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目光诚恳坚定,又平和温暖,和他发梢的清新的香味一样。
但越是如此,越令他面前的雌虫上校心慌。
科维勒没有动,拉扯的情绪走了千万里。他知道赫越没有懂他更深层的意思,性来说,他确实不能被信息素左右,彻底在基地成为信息素的奴/隶。但感性上来说,他不想排斥赫越的一切。
想要拥有,也想被拥有。
在赫越注视的目光中,科维勒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细链一端,绕在他摊开的手掌上,一圈又一圈。细长的金属细链和赫越白皙的手很搭,最后的一小截堆在他的手心。
科维勒最后将自己的手心覆盖上去,隔着细链贴住他的手。他们的手心明明是紧密相贴的,中间却很明显地间隔了一条细链。
“都可以。”科维勒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什么?”
科维勒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弯曲,握住了赫越的手。
“如果雄主想用信息素,也可以。”
赫越目光一紧,确认这句话是从科维勒的嘴里说出来的。他的另一只手拍了拍科维勒的脑袋,“别担心了,我向来说一不二。”
他的“安慰”一步步加深科维勒的不安。
科维勒别过头,失神地望向别处。他闭了眼,大脑一片混乱。
他发现自己好像渐渐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接触赫越的目的,而现在,他终于在赫越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醒中如梦初醒,回想起了自己曾经无比坚定的目标。
那个坚定的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赫越能够给予他一切相提并论,甚至无法比较出轻重。
赫越空余的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从后面将他捞过来靠在胸口处。
“小狗在想什么坏呢?也不想着告诉我。”
科维勒的眼睛眨动的时候,眼睫轻扫过赫越的手心。现在的他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他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置身黑暗,迷茫得辨不出方向。
好柔软的声音。
科维勒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词。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拿鞭子抽你了。”赫越在他的耳边说道。
科维勒的另一只手跟随着捂住赫越的手背,感受到细腻的皮肤和隔在中间的细链。
“我在想,雄主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
很久都没有出门赫越总算打算踏出房门。今天的雪比看起来比往常小了很多,风也很温和,挂在门口的吊铃只是小幅度摆动,发出好听的声音。
后背的长发隔着围巾实在不适,他出门前给自己绑了个高马尾,干净利落又多了几分英气。他只要稍微摆头,高高束起的头发就会跟随着小幅度摆动。
“走吧。”赫越在看着他看呆了的科维勒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今天是科维勒身上的伤完全痊愈,打算去特训场复健的日子。赫越提起之前他答应了自己要去射击场玩玩,这才有了出门的由。
外面的雪飘落下来,和前几天比倒是显得有点小家子气。A区侦察队的信号还没有中断,现在这个天气状况,很有可能是里面的状况不错。
赫越抬头看着头顶的透明雨伞,以及上面逐渐堆起来的雪,无奈开口:“这种程度的雪花落在身上,一会儿进室内的时候,稍微抖一下就好了。”
打着伞的科维勒不依不饶,“这不一样,雪飘在脸上会很冰,雄主出门又不愿意戴口罩。”
赫越懒得和他争辩,了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一步步往前走。
特训场已经有很多军雌在训练了,室内不仅仅有射击场,还有其他其他简单的工具和VR实景特训测试。
赫越在科维勒的要求下戴了护目镜,在对方把耳罩塞在他手里的时候给他扔了回去。
“雄主,你第一次来,枪/声太近了对耳朵不好。”
“你不懂,上膛和换弹夹的机械碰撞声要是听不见,射击场等于白来。”
科维勒觉得他的雄主无取闹的样子闹得心软,默默地在他的枪上装上了消音器。他强烈建议赫越选择新式激光枪,不仅压手感很轻,后坐力也不大。
“火枪这种火光崩裂的感觉,才有打枪的氛围感。”赫越拿了手/枪就不放手,不管科维勒说什么都不放。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种枪才让赫越有种的熟悉的亲切感,打起来更爽。
旁边射击的军雌不免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关于一个扎着高马尾的貌美雄虫旨意用威力最猛但是后坐力最强的老式火枪,还有那个在他们面前威严乃至凶恶的军官上校哄着这雄虫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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