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棠有点愧疚,觉得自己撒谎骗了段亦安,可这事实又复杂又超自然,他就算敢说,段亦安也不会相信。
原文里,这条荒凉的公路上只有一个交J正在查车,看见没带头盔的王坝和何雨,立刻将两人拦下来。
可是王坝知道自己喝了酒,而且又想在何雨面前逞能,所以之前不顾交J阻止加速往前冲!
后来,JC强行用摩托车横在马路中央将王坝拦下,可王坝却因为觉得没面子而和JC爆发了激烈的肢体冲突。
但原文里并没有提起王坝被如何处理,反而王坝最后还继承了家业,娶了姜云,两个人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姬棠紧张地看着前面,心想这条路之后就比较繁华了,那应该就在左转这一条公路上...
会有一个交J站在路边检查...旁边还停着他们的专用摩托车...
而当段亦安开着车转到这条公路上,姬棠看到了足足十几个穿着反光背心的JC。
姬棠:?
不是,这怎么和剧情里不一样啊!?
为什么一下多了这么多人,这样王坝包跑不了的啊!!
不过来都来了,而王坝也照样会冲卡,于是姬棠还是掏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只见前方本来歪歪扭扭开着摩的的王坝在看见那些交J后立刻开始刹车,可大概是他也意识到了他们没有带头盔身上还有酒味,又突然拧动油门加速,想要强行冲过去!
可一个人拦路还好,这次的哨卡有如此多的JC在,想要强行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JC们隔老远就看见了这个开得晃晃悠悠的摩托,又看见开摩托和载的人都没戴头盔,早就做好了对方会强行冲卡的打算。
当摩托开始加速,立刻有人喊出:“放路障!”
“是!”“收到!”
瞬间,道路两边穿着反光背心的制服叔叔们放出了带刺的贴地路障,直接一条直线把向着市区开的这半边道路完全拦住了!
而天黑路远,王坝压根没看清他们放了什么,只看见他们都远远避开自己的摩托车,退到了道路两边。
好像不敢惹自己似的。
他更加得意了,对着何雨说:“老婆你看我多厉害,他们都怕我,他们都认识我车牌,不敢拦我检查呢。”
何雨被他挡住前面视线,啥也看不见,信以为真:“真的吗?好厉害呀老公~”
而身为律师的段亦安却看出来了:“靠,他们放路障了,这下他没法冲卡了。”
姬棠其实也没看清,因为他近视,但听段亦安这么说,他立刻缺德地笑了出来。
果然几秒后,王坝的摩托车轮胎被炸爆,整辆车直接原地甩了180度,倒在地上。
而王坝和何雨也纷纷摔在地上,王坝则更惨一点,被摩托车压在了下面。
而他还没回过神来,还没思考这一切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已经有好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芒尽数照在他脸上:“查车!请出示驾驶证!”
王坝抬起头,看向自己被摔坏的摩托车,顿时怒从心中起:“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怎么敢用路障弄破我车胎!你们赔得起么!?”
但下一刻,刚要爬起来揪对方JC领子的他就被反手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
第33章
月光如洗, 银辉洒落在空旷的跑道上,为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远处的教学楼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跑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枝叶间漏下几缕月光照亮夜跑的青年们。
薄荷绿运动服搭配白色运动短裤的高挑男生带着airpods沉默地在操场上一圈圈跑着。
柏聿一整天都很心烦,连跑步这种宣泄情绪的运动如今也无法缓解他的情绪。
张老师请求他帮忙照顾郁怀瑾, 可他跟郁怀瑾不但不熟, 甚至还打过架, 他能怎么帮?
是直接说“你缺钱么我给你两万”还是“你继父如果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不管说那种,柏聿觉得自己都会再次和郁怀瑾打起来——
郁怀瑾先动手的那种。
张老师把郁怀瑾家里的事告诉柏聿,是觉得知道后柏聿才更会尽心帮忙。
否则, 张老师也明白, 这些灰暗的过往, 像郁怀瑾这样高傲的人不会希望别人知道。
所以昨天,张老师最后说了一句:“柏聿, 老师跟你说的这些, 你别跟怀瑾说, 啊。”
柏聿生性冷淡, 很少主动和其他人交朋友, 本身的朋友也寥寥无几, 玩得好的朋友全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发小。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在不暴露张老师意图的情况下接近郁怀瑾,还成为郁怀瑾的“好朋友”。
可躺在病床上的张老师眼眶通红地请求他, 他又无法拒绝。
天空中挂着一轮灿烂的明月,柏聿抬头, 却忽地想到了两年前的那天。
“今天我们A市最好的学生都聚集在这里, 我们共同努力,一定能拿到名次!”
讲台上发言的A大附中校长猛地加大了音量, 声音在阶梯教室里回荡。
柏聿从瞌睡中清醒过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下午5点20 。
他昨晚没休息好,今天一整天都在打瞌睡。
他听见有人在悄悄吐槽:“靠,怎么还没结束,说明竞赛事宜就说明竞赛事宜,为什么会变成副校长的动员大会?”
A市所有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高中组学生都坐在这里,放眼望去,一水儿带着眼镜的乖学生。
不,有一个特例。
黑发间挑染了好几撮明晃晃的金色,耳朵上带着骷髅银耳钉,蓝白色校服上满是黑色涂鸦的那位。
周围的附中同学对于为什么会混进来这样一个人显然没有清晰的认知,反正离他越远越好。
这导致金发少年的左右两个位置都空着。他浑然不觉地让自己的书包坐了一个位置,此刻正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地在桌上玩手机。
郁怀瑾。
柏聿在心里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柏聿身旁的李杨同心显然也觉得很无聊,碰了碰柏聿的手臂,小声说:“男神,五中那人发型还一年一变,要不是他穿着校服我肯定认不出来。”
“去年我们全市的军训都管得严,男生头发都剪得短。”柏聿这样说。
旁边的蒋甜也插了句话:“他这个发型好帅呀。”
柏聿面上淡淡,却在心里想:发型挑人,让李杨同心弄个同款,你肯定夸不出来这句话。
郁怀瑾,来自A市普高五中,看起来非常叛逆少年,却是五中老师眼中的神,附中老师眼中的魔鬼。
去年的市数学竞赛上,郁怀瑾勇夺高一年级组第二,在前三十名一连串的“附中”、“六中”里显得尤为特别,正如此刻。
好像一滴热油溅进了开水里,全然的格格不入。
如果去年不是柏聿以0.5分的差距赢过了他,那么去年将会是附中在连续蝉联两年市数学竞赛后的滑铁卢。
尤其是去年市里还抽风般搞了个颁奖典礼,一堆的社会媒体在领奖台下面啪啪拍照。
如果让五中的学生拔得头筹,那附中负责数学竞赛的数学老师估计要上吊自尽以表愤怒了。
毕竟五中是所每年考上本科人数为个位数的高中,聚集了一大把的问题学生。
当时柏聿缺席,是让当时高一班上的班长替他去领的奖,李杨同心为了让柏聿看看那神秘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五中学霸长什么样,还偷偷带着手机拍了个照片。
柏聿到现在都还记得那高糊照片,是郁怀瑾下颁奖台时李杨同心抓拍的,寸头,高鼻梁,黑衣黑裤,腿很长。用一个字来总结,帅。
负责这次竞赛培训的老师已经点好了练习题的数量,副校长说:“好的,现在我们分发一下教课组总结的竞赛练习题。”
灰褐色的试卷从教室第一排往下发,教室门边摞着的那几大摞试卷,学生们都纷纷发出了哀嚎。
金发少年在试卷分发完毕后站了起来,把试卷胡乱塞进书包后拿起书包,大摇大摆地从副校长讲台前的狭窄过道走出了阶梯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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