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NUM本就苍白的脸颊浮起一片显眼的红晕,心想怎么又提这个事啊啊啊!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当着直播间几十万人痛哭流涕的记忆忘掉,别让自己再次回忆起来啊啊啊!!
“我真没事,”MAGNUM耳朵都红了但仍然死鸭子嘴硬,“输了就是输了,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之后我会继续努力。”
格/洛/克视线里的苍白少年已经红成了熟虾,看起来既可爱又让他想咬上两口。
已经成熟的男人看着这样言不由衷的少年不由得有些想笑,可顾及对方那薄得像纸皮的面皮,又强行把自己翘起的嘴角按了回去。
他不由得心想:如果真的愿赌服输,真的只想努力,其他的都无所谓,那天又为什么...会哭成那样呢?
可怜巴巴的,活像是被谁欺负了一顿狠的,眼泪从漂亮的桃花眼里流出来好像开闸的江水一样...
止都止不住。
但格/洛/克知道自己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否则对方要么生气得跳起来转身就走,要么估计又要委屈得哭唧唧。
到时候难办得还是自己,所以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嘴贱只是图个嘴瘾。
得,自己也算是招了个祖宗回来。
昨天晚上,马格南突然给自己打来电话,问自己愿意教他什么以及什么时候能教。
这话的意思就是改变主意了。
但□□不敢调侃他,只是说先请他吃饭赔罪。
于是两人今天才会坐在这里。
“所以,你改变主意愿意让我教你了?”格/洛/克挑了挑眉。
平日里嘴又贱又毒的男人难得地在控制自己的话语,以免又中伤到MAGNUM幼小的心灵。
MAGNUM扁嘴,似乎有点不愿意接受自己“真香”的事实:“...嗯,这样我也能更快提高。”
“成,那我们改天可以一起直播,”格/洛/克打了个响指,“之前的事情就当一笔勾销了,如何?”
MAGNUM不情不愿地点头,内心仍然还有点小小的记仇。
□□也看出来对方对自己DISS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无奈道:“唉,你要记我的仇就记着吧,将来你把我踩在脚下的时候随你怎么DISS,行么?”
如若格/洛/克知道MAGNUM会那样委屈地流泪,他肯定打死也不会当着采访的面羞辱MAGNUM。
他的本意如他自己所说,只是希望MAGNUM能化悲愤为动力,赶紧成长起来。
小幅度的愤怒和被看低无法让MAGNUM成长得那么快,所以格/洛/克才会选择下那样一剂猛药。
看起来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男人不易察觉地以左手指尖碰了碰右手手腕,在感受到那地方瞬间的剧烈疼痛后收回手。
因为他能为华国战队继续撑着这个赛事冠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必须有一个新的天才,像他一样拥有天赋的人,代替他,把大梁挑起来。
***
一天前的晚上。
花墙边,有飞蛾正绕着花墙上方的灯柱飞舞,无用地撞击着灯柱。
陆清和难得地长篇大论起来,最后总结道:“...所以你先别冲动。”
“你说的有道理。”闻时宴眼中的热泪被他自己粗暴地用手背擦去,理智也重新回到了身体。
在知道许诺卿竟然要嫁给自己的父亲后,闻时宴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翘课回国闯入宴会。
他心里清楚,这一定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话柄。
陆清和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别掉以轻心,他们都在等你失误。”
闻时宴抿唇,眼里慢慢渗出一股冷意:“...是啊,他们都在看着我,他们都想等我失误。”
闻家子嗣众多,闻时宴的父亲更是曾有过几任妻子,所以只算闻绍的孩子,就有五个。
而其他支系的孩子,加总在一起更是有十余个之多。
闻陆两家类似,至今已有上百年的基业,家族枝叶繁茂,就陆清和、闻时宴这一辈就有十来个孩子。
祖宅也因此鱼龙混杂,每天都上演宫心计苦肉计等三十六计。
陆清和和闻时宴多年兄弟,知道闻家那些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才来提醒闻时宴。
感情的事在这样家族涉及股份、遗产的争斗面前变得不值一提,而且越是让人捏住了软肋,就越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否则软肋会被放大,而他们在宫心计里会落得下风,最终被人彻底踩在脚下,任人碾压。
见闻时宴听进去了,陆清和顿时松了口气,手插进裤子口袋淡淡道:“他们瞧不起慕容家那些人,但我反而挺羡慕的。”
A城不缺后起之秀,有些资本新贵,从父辈才开始发迹,后一辈继承家业后将版图扩大。
这样的家庭组成成分很简单,唯有老一辈的夫妻二人,和几个孩子。
这些“new money”虽然富有,但却时而被所谓上流社会所排挤。
因为他们不是积淀时间超过百年,祖祖辈辈都养尊处优的“old money”。
而陆家、闻家恰恰就是这样的老钱家族,根基深厚,背后的产业涉及到各个领域。
整个A城中有超过一半的商业区域,都有陆家作为投资主力。
而如今陆清和却说自己羡慕这样非老钱的家庭,其中苦楚只有闻时宴能明白。
活在复杂的猜忌中意味着无法拥有纯粹的感情,而之前与许诺卿相爱的那段回忆简直就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泡般,美好得像是梦。
连闻时宴自己都觉得自己并不配拥有这样美好的感情。
在经由陆清和的提醒,闻时宴慢慢冷静下来。
家族中支系错综复杂,假若他暴露了软肋,那多年来的隐藏伪装都终将白费。
这是闻时宴不能接受的。
黑色的G800在高架路上飞驰,灯光如水般流过表面的亮色车漆,也流过车里人如玉般的脸颊。
姬棠听完昨天陆清和劝解对方的一切,不禁有些唏嘘。
果然这种家族想要争权夺利,是绝不可能完全是个恋爱脑的。
闻时宴和许诺卿就算当时以前再甜蜜,现在看着对方的眼里有再多眷恋,两个人却都不会撕破脸皮真的去把事情闹大。
而在陆清和的叙述里,姬棠也逐渐了解了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原来,许诺卿是到北美去拍摄一组雪地封面照时认识的闻时宴,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巧的是,闻时宴钟爱摄影,而许诺卿却是天生的模特,两人又有着滑雪作为共同爱好,相性方面也非常合拍。
许诺卿出身中产家庭,本就受过良好教育的他是自己选择做模特,而家里不缺他这口饭,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所以许诺卿从小饱读诗书还会三种乐器四种语言,和闻时宴可以说是各方面都非常相称,灵魂也十分契合。
于是他们始于颜值,但却因为三观契合以及爱好相同慢慢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恋爱关系。
因为想要更好地陪伴还在丑国上学的闻时宴,许诺卿将自己的工作重心移到了丑国,也因此放弃了一个参加综艺爆火的通告。
闻时宴心中感到自己对不住许诺卿,所以更是变本加厉用自己拥有的人脉资源为许诺卿拉来数不胜数的拍摄机会。
但就在两人感情愈发浓厚火热,闻时宴甚至不顾家族以及朋友反对将许诺卿带回国,想要带给自己的全家人看,让他们见证自己的爱情时——
许诺卿向闻时宴提出了分手。
“一开始他和许诺卿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劝过他不要这样,”陆清和淡淡道,“但他已经陷进去,所以我也没办法阻拦。”
说到八卦,姬棠倒觉得自己和陆清和的关系变得熟络了些:“唉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别自责。”
要说许诺卿和闻时宴之间有什么不匹配的,那就只剩下家世了。
偏偏家世这一条,就足以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拉起极深的鸿沟。
许诺卿虽然家境也很富裕,但跟闻家这种商业帝国庞然大物比,根本不算什么,也不可能被闻家所看上。
“时宴在和他分手后每天借酒消愁,”陆清和继续说,“连学业都不管不顾,甚至被家里人发现了他日日买醉消愁,他母亲直接飞来纽约警告他。他很多次问我们到底为何许诺卿会离开他,但我们也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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