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棠攀着他肩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相信你。”
四目相对间燃起的是此时难得宁静下的火花,两人鼻尖相抵,只不过对视了几秒钟就再次把嘴唇贴在一起。
姬棠轻轻咬着陆清和嘴唇,直到尝出点血腥味后才松口,在陆清和耳边小声说:“这是惩罚。”
“这不是奖励么?”陆清和舔了舔自己下唇的伤口,并不觉得疼痛。
“这才是奖励。”姬棠满面红晕,连眼尾眉梢都泛着动情的粉红,再次闭上眼,吻住陆清和。
成年男人哪能遭得住这样来来回回的湿吻,按着姬棠肩膀把他推开些许时陆清和气息有些不稳:“...今晚就这样,睡吧。”
“为什么?”姬棠歪头,问。
虽然嘴上说着相信陆清和,可姬棠此时此刻却有种大厦将倾末日将至的感觉。
好像他和陆清和只能享受当下,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能够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时光了。
所以姬棠想要再靠近陆清和一点,再多一点。
直到他无法再被更多地靠近为止。
直到彻底声嘶力竭为止。
陆清和揽着他,小声说:“第一次来你家就在房间里偷偷这样...这不太好。”
姬棠伸手绕过他衬衫衣摆,指尖如同游蛇般肆意抚摸他结实的腹肌:“...不会被发现的,就像那时候一样。”
陆清和一怔:“你想起来了?”
“只想起一些片段,关于你的。”姬棠回答。
冰凉细腻的手指已经顺着陆清和腰线向下滑动,陆清和忍无可忍抓住了那只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要说两人还真是表达感情的方式都非常一致,怪不得能成为一对。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重温一下吧。”陆清和笑着在那留下牙印的手心落下一个吻。
待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姬棠脸上锁骨上,他才明白刚才的陆清和有多温和。
其余的暂且不管,单就这个把他压在门上的动作就已经足够霸道了...
姬棠之前没考虑到的是,此时自己武力值不如从前,和陆清和压根做不到在床上打架。
只能任陆清和肆意按着亲吻,被轻松抱起来而自己只能搂着他肩膀。
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每一个时轻时重的吻,感受着灼热的温度抚过皮肤。
房间内的氛围暧昧而缱绻,又带着明显焦灼的温度。
姬棠的拖鞋早就落在地上被甩到了远处,但此时没有人关心可怜的拖鞋,当事人们正在忙碌。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棠棠?你们睡了吗?”
是姬棠母亲的声音。
陆清和&姬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姬棠猛喘了几下,清着嗓子说:“妈,我还和他说话,你先睡吧。”
陆清和的衬衫扣子早已被解开了四颗,此时深蓝色条纹领带散漫挂在衣领上,露出里面的皮肤。
禁欲的脸配穿戴得体的模样固然让人心生向往,但此时衣衫不整配上那不规则的呼吸,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姬棠母亲应了一声:“那你们早些休息,就别让小陆回去了,已经这么晚,妈再去给你们拿床被子。”
姬棠心想妈你怎么一点也不在意我晚上和陆清和一起睡啊!
就这么痛快承认了陆清和这个女婿...啊不,儿婿吗!
姬棠还没反应过来,陆清和倒是先把姬棠放在了地上,并顺手把他原本彻底散开的睡衣重新一颗颗扣好,还不忘用衣领遮住姬棠锁骨上的吻痕。
在姬棠穿上睡裤后,发现陆清和已经恢复了进门时的模样,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之所以要用道貌岸然这个词,是因为姬棠的大腿根被他掐得很疼!
现在还疼!
姬棠母亲开门进来,见两人都穿戴整齐才松了口气,不忘提醒陆清和:“小陆,早些休息哈。”
“好的,伯母。”陆清和很有礼貌,彬彬有礼对着姬棠母亲笑了笑。
全然让人看不出一点两分钟前他还一手拖着姬棠另一只手掐着姬棠下巴猛亲的模样。
待姬棠母亲回去,两人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兴致,便开始继续讨论关于曲白出生地的事情。
姬棠看着手机里的缺德地图APP,说:“奇怪,这个地图上没有这家医院啊,是不是已经关门了?”
“但曲白说没有,而且他告诉我在哪条街道了。”陆清和说,“而且他们医院在搜索引擎上有电话,可以打通。”
姬棠只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姬棠却靠得离陆清和更近了些。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陆清和在姬棠母亲收拾床铺时去洗了个澡,把身体刚被激起的火气降下去。
此时窗外下起了大雨,台风天般的风刮过窗户使得窗户发出低频振动的声音,雨水也不断敲打在窗户玻璃上。
陆清和伸出手臂让姬棠枕在自己手臂上,两人亲密无间贴在一起。
在磅礴的雨声里,世界也变得安静,姬棠听见陆清和问:“之后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姬棠思考片刻,说:“把任务继续完成吧,然后...我不知道。”
“我曾经问过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役,当时你说你不考虑退役。”陆清和望着天花板上星空灯映出的漫天银河。
碎芒洒在天花板上,姬棠把手臂搭在陆清和胸前,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问:“那你呢?”
“我想和你一起去个清净的地方生活,工作不想干了,只想和你一起。”陆清和回答他。
往日因为工作,两人总是聚少离多,有时候就算见面了周围也还有一大堆人,根本没法说什么话,更没法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
甚至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执行保密任务,连光脑信息都无法回复。
陆清和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能选,他宁愿不做这份工作也不想这样每天想着老婆却只能等老婆任务结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自己发的短信。
姬棠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只是说:“他们是不是还需要我们?”
“当然,但总会有人顶上来的。”陆清和右手臂被姬棠枕着,左手便放在胸前握住了姬棠的手。
他们已经为那颗星球奉献了青春岁月里的近乎所有,那么想要闲下来好好感受生活和爱情,又有什么不可呢?
姬棠想到未来,脸上多了几分憧憬:“那我们就约好了。”
“你答应了?”陆清和有些惊讶。
与他的情况不同,姬棠从小就在基地内接受训练,十四岁就单独执行难度S+的刺杀任务。
当时姬棠说不退役的时候,他能够理解,因为姬棠自小就过着这种生活,恐怕早就把训练和任务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陆清和像是怕姬棠反悔似的,也不等姬棠再回答,便说:“那就说好了。”
***
夜凉如水,月色落了满地,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洒下一层银辉。
大床旁云朵形状的柔软灯罩仍然散发着暖黄色光晕,驱散床侧的大片黑暗。
郁怀瑾走到柏聿床边,看着往日冰冷淡漠的青年柔软而没有防备的睡容,弯腰抬起对方手臂,塞回被子里。
可谁知,那青年却在灯光里睁开了眼,和郁怀瑾近距离对视。
郁怀瑾:“...你没睡着啊。”
“嗯,有点不舒服。”柏聿低声说,“你还没睡吗,已经很晚了。”
郁怀瑾恍然意识到自己出现在柏聿床前给对方掖被子的行为不太合适,便说:“我来借用你卫生间的。”
柏聿的房间是一个套间,进门是客厅和书房,然后才是卧室。
柏聿心里叹了口气。
厕所和自己床都不在一个方向,若是要用卫生间,怎么可能跑到自己床前来。
只是柏聿也明白,郁怀瑾的口是心非不是故意,而是长期在被打压和得不到情感满足的家庭环境中才慢慢变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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