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苍呢?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他如何了……”
“丢了肉身。”
“他…”余羡忧心忡忡,“他是不是……”
“没事。”说着,白尽泽袖子里边的白绫露出头来,悬在半空,凑过来绕在余羡的手腕上。
白尽泽:“他是上古青龙,肉身再化是亿万年的事,雪凰无需担心,聊苍会回来。”
“会回来。”余羡捏一捏指尖白绫,“我以为,白绫只是你的法器。”
余羡知道这时候想这些着实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面色一变。
若这是聊苍,那他与白尽泽床榻欢愉之时,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这般想着,雪凰便羞于直视白绫,一股脑将白绫塞回白尽泽袖中。
下了寒池,余羡没有乱动,冻得唇齿打架,不多时便反常地浑身燥热难耐,为转移注意力,他道:“我觉得,我像做了很久的梦,现在也难分清,到底同你在极之渊是梦,还是以前在灵山才是梦。”
白尽泽说:“都不是。”
雪凰第一次从悬棺中来,脑中残存的记忆停在了儿时,随着心智日益成熟,记得一些记不得一些,把零零碎碎拼凑起来记忆当做了新生。
可喜欢与否是注定了的事,他的徒弟不论何时,都会发现自己大逆不道的爱慕着师父。
白尽泽从未强迫他想起什么,不引导也不拒绝,将人放在心尖尖宠着。
“嗯……”余羡喘气的声音大了,定了定神仍旧稳不住。
白尽泽将人拉过来,额贴着额,觉得雪凰又烧又烫,便探了他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无章法。
余羡恨不能挣脱了,躲到角落,或是藏起来。只是再寻常不过地触碰,他不合时宜有了反应……
水声碰响,分明刺骨,余羡却滚烫得直吞热气。别开手腕上的手,背过身,几乎缩成了一团。
“乃是药性上来了。”白尽泽同他解释:“你修为不够,扛不住药性。可若不将丹药服下,我便放心不下。”
“那…那我可怎么办…”余羡咽下唾液,急促地喘气愈发明显,多说几句声音还哑了,“我等药性过了再来泡寒池…”
“别动,就是此时效果才好。”白尽泽将人带过来,“阖眼,凝神,不出半炷香便能稳下来。”
余羡听话阖眼,可那处胀痛不堪,如何能稳下来…他不想被白尽泽知道,攥紧拳,掐着手心破开了,忍得好不痛苦。
“过来。”荒唐便荒唐罢,白尽泽终是不忍心,“我帮你。”
“不用…”余羡摇首,“半炷香罢了,我可以熬过去。”
“将自己憋坏了,”白尽泽捏着胳膊把人拉过来,细细查看他的面目神情,“若是适得其反,还得多遭几次罪,你愿我也舍不得。”
余羡光洁的脊背贴在白尽泽胸口,舒适得蹭,呼吸停一会,急促一会儿,敏锐地将白尽泽每一个字纳入耳蜗,当做亲昵情话,品味着。
他又想,半炷香,只要半炷香!
“何况,我与你的关系不用你这般忍耐,雪凰,你叫了我好几日的夫君,如今醒来想赖账了不是?”白尽泽抱着他,手探到水下,小心翼翼的揉捏雪凰的疼痛,压低嗓音道:“是你说,我们在极之渊成了亲的,我便忍不住反思,想着选个好日子,无论如何也将小雪凰娶回来,当名正言顺的夫妻。”
余羡听得耳根发热,不由自主地将脑袋靠过来。半炷香怎么比半时辰还难熬,他吻了白尽泽滚动的喉结,问:“我叫你夫君?莫要诓我……”
“八宝也知道,你大可以问一问他。”白尽泽道:“在灵山时,我确有允诺你日后在极之渊成婚,你将这话记在心中,念念不忘了。”
“我没有…”余羡不愿忍着了,转身过来,腿缠着白尽泽的腰,他急急问:“白绫…聊苍会不会看见?”
“看见什么?”白尽泽故意逗他。
“我想要,不忍了。”余羡的腰动了动,“他若能看见,我…我还是忍着吧…”
白尽泽含着笑:“他不在这处,方才,你抱上来时就跑了。”
余羡偏头去看,那堆衣物素白,辨不清白绫到底还在不在,他急得不得了,“白尽泽,若下次喂的药有这种副作用,莫要再喂给我了……”
他自己坐了下去。愣是一声没有漏出来。倒将白尽泽弄得猝不及防,险些*了。
“你自己身子受不住,还赖我的药不好。”白尽泽圈着他的腰,一指抵在唇齿间,不许他咬唇,“没有人听到,想如何便如何。”
余羡咬一口他的指尖,低头下来索吻,“你动,我没力气。”
水波渐大,雪凰立马变了卦,“别动别动,疼,我自己来……”
白尽泽似笑非笑:“你喊夫君,我什么都听你的。”
余羡装听不见,拥着他亲吻。白尽泽只是动了一下,雪凰便想抽身起来,腰上一沉,又被按了回去。
“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余羡一手扶着寒池的沿壁,一手圈着白尽泽的脖颈,“我头晕,胸闷,想吐,哪里都不舒服……”
白尽泽才为他把了脉,现在是在满嘴胡说八道:“喊夫君,雪凰听话,喊了才有甜头。”
“我……”平白无故,余羡张不开嘴。
脑中喊白尽泽作夫君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倏地想起一些,羞得没了脸,一时忘记水下厉害,没入了。
“啊…!”
白尽泽轻拍他的后腰,好笑问:“怎么这样笨?”
余羡声声颤抖,躲不开了,“你分明在欺负我…”
“雪凰主动的,”白尽泽说,“我坐在此处,分明没动。”
余羡闷闷地说:“可你一点都不轻……”
“我也想慢慢来,你不给我准备,直接坐上来,你与我说说,是谁理亏?”
“你的药…”余羡跪得膝痛,趴到他身上,轻轻蹭。
白尽泽贴着耳哄:“喊一声,让为夫听一听,嗯?”
“夫…”余羡彻底垂下脑袋,软声求道:“夫君,你再温柔些吧。”
第89章 你坏!
‘夫君’两字对白尽泽格外受用,虽是如此,他掐着胳膊,把人抱到身旁好好坐着。
余羡满脸茫然,一阵空虚。眼巴巴将人瞧着,想问又不确定要不要问。
好似什么紧要关头的事被活生生打断了,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极其难受。
他终是没矜持住,水下掐了自己一把,压着身上那团火,看了白尽泽好几眼,不可置信问:“白尽泽,你耍我?”
“我在为你好,”白尽泽握着他的手,“寒池属凉,若在这里不管不顾将你要了,接下来几日你的身子受不住,要成药罐子。”
“既然不能做,识适才又为何骗我叫夫君?”余羡将手抽回来,缩到了身后,欲哭无泪再看他两眼,将脸转到另一面:“你不仅欺负我,还耍我,白尽泽,你坏!”
“我说的帮,哪里是那样帮,”白尽泽好笑道:“为夫用手帮一帮便罢了,是你贪心。”
“那你不是还动了?”
“我把持不住。”白尽泽说:“不过,尝一口就好。”
“可…可我不好受,怪你得药…”余羡垂头,半个脑袋到了水中。不多时被捞起来,面颊都冻红了。
“寒池哪有榻上软,出了寒池,要如何都随你。”白尽泽抬另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防止他又往水下钻。
“骗子。”
方才箭已经在弦上了,不继续……而是拔下来……
余羡又气又委屈,死死地咬牙撑住那抹怪异的燥热。满头大汗之时,终于可以踏出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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