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身上穿着的是上好的仙袍,腰带散开,外袍便顺着滑落在地,只余一件白色的里衫。
衣物已经尽数被鲜血沾湿了,紧贴在身上。少年单薄青涩的身体线条一览无余,带着令人怜爱的柔软与乖顺。
云沉归视线在那截细瘦的腰肢上一晃而过,抬手将里衫也扯开一半。
白皙圆润的肩头以及后背优美的蝴蝶骨尽数露了出来。
颜渡像是被惊到了,雪白的小脸遍布红晕。下意识想要将衣服扯拢,但是在最后一秒止住了。
云沉归低头去沾倒出的伤药,抬起头的时候却是顿住了。
难得显示出明显的错愕。
眼前,他那个刚才还在害羞的小弟子已经将里衫脱下了,此刻正抓着裤子的边缘,微微向下用力。
柔软的腰线与两个小小的腰窝全都露了出来,因为弯腰俯身的动作,纤细腰肢下凹出一道曲线,白花花的格外惹眼。
“你脱裤子作甚?”
颜渡闻言,娇羞眨眼,“师尊您不是说要弟子把衣服都脱了吗?”
反正都是大男人,看了也不会少块肉。
舍不着美色套不着混蛋云沉归,只要能撩到对方,出卖一点肉/体又算得上什么呢。
更何况他如今还不是他真正的样子,根本就不吃亏。
“......”云沉归沉默片刻,“穿回去。”
在师尊的房间里一/丝/不/挂,饶是云沉归不在意这些,也觉得过于荒谬了。
“好——”
颜渡还能说什么呢,在心里痛骂对方不识好歹,绝对是那玩意儿不行。
云沉归眉心一跳,不知为何,他居然从小弟子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遗憾。
在云沉归浅淡的目光下,穿回里衫的颜渡乖乖坐上桌边的椅子,将后背露给对方上药。
颜渡伤得是真的很重,致命的那种。若非他在濒死之时破了封印,绝对就命丧虚渊。
当然,对于如今恢复力量的颜渡来说,这些之于普通人致命的伤口就跟破了点皮似的不痛不痒。只要他想,一瞬间就能愈合。
但他偏不!
他就是要留着这些伤口,让黑心肝的云沉归看清楚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头,这些伤全都是为了对方受的。
微凉的指尖沾着伤药触上皮肤,伤口边缘已经泛了白,温度有些烫。
感受到手下的肌理瞬间紧绷,云沉归微微放轻了动作。
结果手下的人反而开始轻颤了。(上个药而已别锁了!)
颜渡这回还真不是装的,他怕痒。
这该死的云沉归居然还故意放轻力道,更痒了!
云沉归蹙眉,这药应该是不会痛的才对。
而且,既然这般怕痛,居然还傻傻地跑去虚渊,当真不要命了。
要不是他在对方身上留了一道保护用的法术,这小家伙恐怕就是真的回不来了。
这么想着,云沉归又重新往颜渡身上加了一道术法。
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法术气息,颜渡随手打散。
谁稀罕你的保护,我比你强多了。
反正这术法的作用只是保护,除非遇到危险被触发,不然像是他这样抹去是不会被对方感知到的。
颜渡抹除得毫无负担。
现在想来,当时在云阶遇到云沉归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对方察觉法术被触动,这才出来找他的。
算有点良心,还没被狗吃完。
颜渡轻哼。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对方当宠物逗弄的整整三年,以及对方那故意的撩拨,火气还是很旺。
“师尊呜...”颜渡瘪嘴,眼泪汪汪地转头看云沉归。
试图撒娇道:“好痛啊~”
衣衫随着转身的动作再次下滑,堆积在肘弯,露出一大片白里透着粉的皮肤。(上药上药而已!)
云沉归垂眸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弟子,突然用没有沾药的那只手抵上对方下巴,微微抬起。
无情说道:“痛就忍着。”
好像是错觉,但他怎么觉得小弟子的脸有些变化。
骨相跟皮囊都没变,可神态却很是不一样了。
要比以往灵动许多,也自然许多。
而且...云沉归视线不动声色划过空中某处。
依旧是零。
云沉归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能够看到旁人对他的好感数字。
那些数字就显示在旁人的头顶上方。
从零到十,分别代表不同的程度。
他也不知道这种划分是怎么来的,总之就是冥冥中知道。
一般来说,跟他熟悉的人都是六,陌生的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基本都会变成三或以上,全因为他这张脸。
而爱慕他的人基本都是七或者八。
对他好感是零的人极少,但也不是没有。
可云沉归从没见过“十”这个数字,
云沉归知道自己的脸影响力很大,但“十”已经是要求深爱到至死不渝了,对感情的真挚性要求十分高。
这个数字太过极端,因此他从没看到过。
然而司渡却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对方脑袋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十”在一众前来求师的人群中十分显眼。
云沉归出于好奇,加上其他长老总是念叨着希望他收个徒弟。
还有就是...他在看到对方的时候那莫名的顺眼感。
于是他就这么收下了人。
对方的天赋很差,资质几近于无,哪怕他给了许多灵丹也无法改变体质。
不过云沉归不在意这些,他收徒本意也不是将对方教得多厉害。
他并不觉得司渡对他是那种爱慕,不过是慕强与崇拜,再加上他这张脸影响罢了。
但这么一来,这个“十”就更奇怪了。
怎么会有浓烈成这样的情感,对于一个之前都素未谋面的人。
总不能说是一见钟情。
出于探究心理,以及隐隐的恶趣味,云沉归总喜欢在小家伙垂头丧气的时候去逗弄对方,然后就看着对方眼中再次出现满满的喜欢。
可不论是他冷落疏离,还是故意撩拨,对方的好感数字都从未变过,一直都是稳稳的“十”。
直到今天,他远远就发现小弟子头顶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十不见了。
变成了一个黯淡无光的零。
零是个什么概念,大概就是对待毫无好感,甚至抵触讨厌的人。
这个小家伙的数字怎么都这么极端,不是十就是零,丝毫没有过渡。
可明明对方对他的态度没有变化,甚至还更亲近了。
云沉归垂眸,看着因为他一句“痛就忍着”而委屈嘟嘴的小弟子。
要不是其他人的数字都没变化,他简直要以为自己这个能力出了问题。
所以,这个小家伙是在跟他演戏。
虚渊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颜渡演了有好一会儿了,云沉归都没有什么反应,悄悄抬眼,却见对方又在盯着他的头顶看。
见鬼了,他头顶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难不成他秃顶?
“师尊,您在看什么啊?”颜渡疑惑地眨眼,小心翼翼拉了拉云沉归衣袖。
再次“不小心”将血蹭到了对方身上。
反正已经注定要洗衣服了,倒不如再膈应这人一下。
“......”云沉归忽略雪白衣袖上那个血掌印,看了颜渡片刻。
突然淡淡问道:“你喜欢为师?”
丝毫没有师徒之间讨论这种问题的尴尬感,想到就问了。
颜渡一愣,脸上慢慢浮起红晕,只是清秀的脸竟是显出几分精致灵动。
“喜欢...最喜欢师尊了。”
头上那个零暗了几分,像是在揭露颜渡的谎言。
云沉归将一切收进眼底,又问道:“哪种喜欢?”
颜渡沉默,看上去像是害羞到说不出话了。
但实际上,颜渡正在狂骂云沉归死不要脸。
就这么喜欢听别人对你告白?有张好脸还真以为谁都要喜欢你?
还哪种喜欢,我呸!
想要把你锤烂再糊在大门口用来辟邪的那种喜欢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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