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脸顿时红了,有些窘迫。
“抱,抱歉,脏了姑娘眼了。”
“噗!”庄戴鸣实在是没憋住,笑了出来。
颜渡脸一黑,娇弱也不想装了,直接把自己胸前那两个馒头拿出来砸地上。
“你耳朵不行就去治啊,听不出来我是男的吗?”
邱幕轻咳,面上也是笑意。
将自己的外袍递给三皇子披上,打圆场道;“事出有因,穿女装是为了打探消息,这位是我们的师兄。”
三皇子脸更红了,连忙道歉:“抱歉,在下失礼了。”
颜渡没有回答,脸色却是突变。
从不满变成了惊喜跟爱慕。
弟子们先是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看对方这表情,肯定是云长老过来了。
刚这么想完,云沉归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师尊~”颜渡小跑上去拉住了云沉归的袖子,“弟子好想您呀~”
小眼神同一时间射向弟子们,满满的警告之意。
弟子们动作一致地闭上嘴,喊了一声云长老之后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除了眼神越来越复杂。
看着向云长老不断撒娇的魔君,一个原本被首先排除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魔君该不会是…看上云长老了吧?
毕竟云长老那么好看,两人之前还做了那种事……
云沉归垂眸,指尖触上颜渡下巴,又轻轻点了点脖子,“怎么弄的?”
指得是颜渡之前被馨鸯掐出来的一个血口,以及被链条勒出来的淤青。
其实伤口并不算严重,但颜渡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衬托下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颜渡抿唇,小脸红扑扑的,“就是不小心蹭到了,没事的,师尊您别担心。”
说着用手轻轻晃悠着云沉归的袖子,满身都写着依赖与故作坚强。
好演技啊,众弟子无声惊叹。
云沉归不语,看着颜渡脑袋上的零。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零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有些恹恹的感觉,像是累了。
他也的确感觉小家伙的声音里带着些疲累。
视线扫过一旁虚弱的三皇子,云沉归冷淡道;“既然任务都做完了,就回去交任务。”
说完直接把颜渡抱了起来,率先回桃羽宗去了。
“额…”凌书从地上捡起了一张字条,把众弟子都叫了过去,二十个人窃窃私语。
那张字条是颜渡刚才被抱着离开前留下的,上面交代了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教他们怎么圆谎。
宗门之后肯定会察觉杏城的不对劲,这样一来就无法解释他们一群不过筑基金丹的弟子到底是怎么解决数个元婴期的。
于是颜渡表示:就说是魔君来帮忙了,因为不放心他的好朋友司渡。
弟子们:“……”
又学到了一个撒谎的小技巧。
想起刚才云长老关心弟子的样子,众人沉默。
他们的云长老,仙域的落尘仙君啊,莫不是被骗财骗色了……
太造孽了。
另一边,颜渡缩在云沉归怀里,眼睛一闭一闭的。
原先还没觉得累,可是现在窝在怀里,还闻着浅浅的冰莲香,一阵困意就这么席卷了上来。
颜渡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云沉归的胸膛,脑袋上的丸子乱糟糟的,墨发垂在苍白的脸侧。
带着几分柔软,像是易碎的瓷器。
云沉归垂眸,看着怀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的小家伙,微微放慢了些速度,以防风声过大将人吵醒。
他本想着忙完宗门的事就过来,谁料那命石突然异变,将整个大殿都围了进去。
若是强行打破屏障,大殿也别想要了,里面的护宗阵法也会受损。于是就这么耽搁了一些时间。
最后命石又重新亮了起来,据长老们推测,应该是两人有了什么奇遇,所以命石才会有此异常。
他到杏城的时候发现人都不见了,等定位到具体位置,事情已经全部结束。小家伙一副脱力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后该仔细问问。
“唔…”颜渡揪着云沉归衣襟,小脸拧巴了起来,仿佛做了什么噩梦。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在做噩梦。
他梦到自己的身份被揭露了出去,然后所有人都在问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云沉归的,是如何这般痴心不改,甘愿作为一个普通的弟子跟在对方身边。
颜渡说这是个意外,然而没人信。
最后他对云沉归情根深种死心塌地的谣言传遍了三域,每个人都在给他加油,说他只要继续坚持,一定可以换来仙君的垂怜的。
“狗日的云沉归你害我!”颜渡皱着眉头怒骂出声,小脸满是怒气,眼睛却是还紧紧闭着。
一看是就是还没醒。
云沉归气笑了,这小家伙居然在梦里骂他。
果然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颜渡在自己的噩梦里挣扎了许久,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这一觉从昨天傍晚睡到今早,还是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给弄醒的。
果然是累了,他每每失控都会无力疲惫,还带有头疼…等等,颜渡一顿,突然发现他这次居然没有很头疼。
而且故意留在身上的伤也都没了,一看就是上过药。
视线左移,看到了一张绝美侧脸。
他这是又跟云沉归睡了一晚?
怪不得做那么可怕的噩梦呢,原来都是因为这厮睡在自己旁边啊!
颜渡找到了罪魁祸首,顿时怒目而视。
眼看着对方没醒,便蠢蠢欲动想要干点坏事。
于是翻身骑/上云沉归,手朝那张祸水脸伸去。
结果人突然睁开眼,颜渡就这么猝不及防跟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空气寂静了一瞬,场面有些尴尬。
云沉归眸中戏谑划过,抬手扣住身上人那截细瘦的腰肢,微微坐起身,长腿屈起。
两人的距离极限拉近,几乎要贴在一起。
颜渡有点不适应这双腿/张开坐在别人身上的姿势,扭了扭试图挣开。
然而云沉归扣在他腰上的手用得力气有点大,他又不好太过强硬。
“师尊~”颜渡娇羞咬唇,“您要做什么呀,弟子,弟子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云沉归低笑,“不应该是为师问你打算做什么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腰上,能清晰感受到掌下那起伏的腰/臀线,柔软却不失韧性。
指尖不自觉隔着衣料摩挲了几下。
颜渡耳尖都通红一片,满是羞意,不好意思看云沉归,便垂下了头轻轻道:“弟子其实是想问师尊一个问题的。”
云沉归轻笑:“问问题要趴在为师身上?”
“那弟子这不是因为比较急,所以才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了。”颜渡嘟嘴,“师尊您不会跟弟子计较吧~”
云沉归不置可否。
颜渡轻轻用指尖点了点云沉归胸膛,慢慢靠近,笑得甜滋滋的。
腰上的手紧了紧。
“师尊——”颜渡软声拉长语调,嗓音跟带着小钩子似的,格外挠人。
云沉归眸色微闪。
“弟子的冰莲怎么样啊,有没有适应新环境呀,过得舒不舒服呀?”
颜渡问出了一连串他的真心话。
别的他都不在意,他只关心他的小莲莲。
“……”
云沉归莫名地生出几分郁结。
他前天忙了一天在各地来回跑,昨天又花了一天调查清楚杏城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一个时辰前才躺下,结果这个小家伙醒来以后心里只有那朵冰莲。
没心肝的小混蛋。
“你这么关心冰莲究竟是因为喜欢花,还是因为喜欢人?”
云沉归直起身体,勾上颜渡下巴,低低道:“为师可是知道,魔君为了你千里迢迢从魔域赶来,差点把杏城拆了。”
说着,险些又被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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