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70)
“不然呢?”夜谭反问。
“当然要先调笑啊!自然要先聊得投机,等你起了春思,那才是时机……”
“我与你有何话可开心。”夜谭蹙眉问道。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啦。
“时机又是什么时机?”夜谭对此事抱着十二万分的认真,任何疑虑都不放过。
“……这没法解释,时候到了就是到了,真情流露,水到渠成,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大少爷已经气到胡言乱语。
夜谭听得不算明白,只得先一一背下这些词,想着回去再理,又说:“你先继续。”
大少爷此时已经蒙生退意,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人物,一生威名,岂可毁于一旦,上就上,谁怕谁。
他咳了一声,贴着夜谭站近了,抬指按上他喉结,一寸寸下滑,勾住衣襟轻轻下扯。夜谭很快醒悟过来,问:“要脱衣服?”钟离子虚应道“当然……”话没说完,夜谭后退一步弹指间解了腰带扯去上衣,赤裸着上身,复又凛然道:“可以了,下一步呢。”
大少爷:“……你脱得也太快了。”
夜谭:“谬赞了,不如我的剑快。”
大少爷:“……我没在夸你。”
夜谭神色茫然。
大少爷扶额道:“脱衣也是个极有讲究有情调的事情,你真是……毫无情趣。”
夜谭作恍然大悟状,又动作迅敏极快地穿戴回去,说道:“再来一次。”
大少爷退意×2
钟离子虚强打精神,又从头来了一遍。他对前戏向来极为讲究,这一边倒勉强算是顺利,以至于让他忽然觉得,或许也算是个不错的体验……
刚有此念,悬在夜谭小腹上的手便要往下,却猝然被钳住了。
夜谭被他摸了半晌,半丝情动也不曾有,平静道:“你这样做下去,不就变成我和你行房了吗。”
钟离子虚:“不然呢???”
“你在你自己身上演示。”夜谭说。
大少爷震惊了:“你,你要看着我……自……那啥??”
夜谭宇宙无敌正直地点了点头。
大少爷委屈极了:“变态嘤嘤嘤。”
“你不愿意。”夜谭观察道。
“废话啊!我当然不喜欢被看啊!你要看去看别人啊!!”钟离子虚觉得,此生都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悲伤难平。
“有理。”夜谭深以为然,揪着大少爷腰带提起他,提气掠出院子丢上马。
大少爷:“啊啊啊你要带我去哪!!”
夜谭:“看别人行房去。”
夜谭在大少爷指引下找到附近最大的南风倌。
大少爷自然是此间熟客,老鸨一见他就殷勤地贴了上来,连问公子今天想要什么样的。
大少爷有苦说不出,不敢吱声。
夜谭坦然道:“我要技术最好的。”
老鸨:“哇塞老娘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着您这样耿直的。”
夜谭:“要两个。”
老鸨:“可以,会玩。”
夜谭觉得,这里的老板很好交流,办事效率也快,是个好地方。
他把大少爷往地上一丢,自己抱着佩剑正襟危坐在榻前,对老鸨送进来的两位面红齿白的少年说道:“你们两个,上去,做吧。”
少年中有个杏眼带泪痣的,惊道:“您,您这样的趣味……也是很难得。”
大少爷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夜谭:“速度。”
少年战战兢兢爬到床上,有些面面相觑,两人都不曾有这个经历,旁边又有人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更加手足无措。
如此僵持了许久,夜谭便有些动怒,指节一扣剑鞘沉声道:“我没什么耐心。”
他已经有四个时辰不曾见着自家主人了,每拖一刻都是煎熬,只想赶紧搞清楚这些事情早点回去。
两个少年被他这阴森森的戾气一吓,瞬间抱成一团哭得泣不成声,求夜谭不要杀自己。
夜谭从来不会哄人,便一动不动抱着剑冷眼旁观,想等他们自己平静下来,不料二人反而越哭越凶,只得转头向大少爷求助。钟离子虚叹口气,上去三言两语轻松劝住了。
“罢了,既不愿意,直说便是了。”夜谭觉得这世上的人,除了自家主人都很难交流,所以也不多作挣扎,“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老实告诉我就行。”
两位少年埋在大少爷左膀右腕里小心点点头。
夜谭事无巨细,一一问遍,比如如何取悦别人,如何决定上下关系,各种姿势各有的利弊,尤其事后如何处理修养,更是详尽至极。
其中夜谭问道,做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会不会觉得快乐,那泪痣的少年苦笑道:“自然是谁被服侍,谁更舒服些。我们都是伺候人的,哪有快乐可言。”
夜谭听罢,自言自语道:“我自然要让他更舒服些。”
那少年是玲珑心思,问道:“大侠,你问了我们这么多,就是为了服侍一个人吗?”
夜谭被人提及此事,绷不住露出个冰雪消融春风化雨的浅笑来:“嗯。”
泪痣少年方才在心里咒骂他是冷血无情的毒蛇,冷不丁撞上这个笑容竟一时看傻了,痴痴道:“……真让人羡慕啊。”
夜谭深以为然:“我也很羡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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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番外】新司机夜谭新手上路-下
夜谭回了剑阁。
翌日正午,夜谭与君璇衡,仔细沐浴焚香完毕,跪坐房中。
两人都着衣衫,按照大少爷的提示,既不能太难脱,干事时破坏速度节奏,也不能太容易脱,少了调情的时机。
夜谭比往常更加严肃,君璇衡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坐了半盏茶,君璇衡忍不住问道:“阿谭,你在等什么?”
夜谭道:“时机。”
君璇衡:“什么时机?”
夜谭:“行房的时机。”
君璇衡:“怎样算时机到了?”
夜谭:“到时便知。”
君璇衡心里不禁赞道:此事原来如此复杂考究,不愧是我家夜谭,幸亏万事有他顾虑周全。
没跪片刻,君璇衡便腿酸不已,难以维持这个正经坐姿。
夜谭自然知道他身体从来不好,让他随意些不必拘束。
君璇衡忙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么严肃的事情,我怎能随意。”
夜谭便道:“那改日再议。”
“也好。”君璇衡已经深觉此事可能并无乐趣,揉揉膝盖道,“阿谭,今晚秦淮有花灯,你陪我去看吧。”
秣陵地处烟雨江南,君璇衡又素来喜水,剑阁备了画舫无数。
今日挑了一艘小的,从剑阁后湖一路沿河往城内飘去,君璇衡赤脚坐在船头,脚踝间铃铛裹着水流清脆作响。他不识水性,也就夜谭在侧的时候才敢如此放肆,平时一个人时船都不敢上。
秦淮夜夜有花灯,杏花沽酒,玉楼照影,夜谭身处十丈红尘,却觉世间诸般色相,都不及怀中此人半分,他出神地凝视着主人,忽觉心头一动。
“时机!”夜谭喊道。
“啊?!”君璇衡一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四下审视自己,一连串问道:“我、我没准备好呀?我这样还行吗?没、没问题吧?”
“……好像又过去了。”那丝暧昧瞬间滑走融进了夜风,夜谭打量了一番,分析道,“可能属下不该用喊的。”
“哦……”君璇衡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那你下次直接开始吧。”
君璇衡又去看灯,不一会儿又出了神。说也奇怪,他一出神,夜谭便觉得心尖有点痒。
“花灯有这么好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