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12)
我:“何不直说便了?”
大少爷:“怕小兄弟不收。”
我点点头:“也对。”
要有人举着金银来送我,我肯定拒之门外。可我又确实没钱,要去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我觉得自己也是有病。
钟离子虚得我认同,不禁飘飘然起来,便伸手来勾我腰:“小爷我自然是思前想后,为美人马首是瞻。”
我顺势一避,夜谭顺势往我身前一挡。
大少爷即刻从善如流地去摸夜谭。
我:“……”真是左右逢源,稳赚不亏。
“齐人之福,平生快事。”大少爷贱兮兮笑说。
我望望天:“只可惜大少爷东差西误,享不了齐人之福。”
大少爷疑道:“此话何解?”
“我现在缺的不是银子。”
“美人想要什么?”
“大夫。”
钟离子虚仍言笑晏晏,目光往夜谭身上落去:“这个大夫,想必是为夜刹而求的了。”
“对。其实我也不指望能朝夕之间让夜谭恢复如初,只希望能让他再度开始习武。”
“这可不是易事……不晓得小兄弟愿给小爷我什么好处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泡妞啊?”
大少爷:“……”
我想了想,毕竟有求于他,不能如此呛人,诚恳道:“大少爷若愿意帮我这个忙,必当感激涕零。”
钟离子虚撇撇嘴道:“小兄弟的'感激涕零',真是价值连城。”
“我的感激不是价值连城,但却是无价之宝。”我补道,“大少爷如果能想通此中关节,想必日后要上月尝笙当轻而易举。”
大少爷:“……”
被我戳中了伤心往事,钟离子虚很是啼笑皆非,摇摇头笑说:“罢了,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夜刹一身内力是被人硬生生抽空的,丹田受损,不能聚气,所以无法练功。要治他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小爷正好认识个擅作嫁衣的先生,可将他人内息引入他任脉气海,由此做根基,调理顺当,可与常人无异。”
我喜道:“甚好,有劳了。”
“你没傻吧?”钟离子虚白了我一眼道。
“主子,万万不可。”夜谭也劝道。
钟离子虚轻扣折扇,说道:“此事,非一流高手、气劲纯正者不可。引人内息之术,如长江倒海,非倾空不得中止,直到力竭,精气力道均被抽干,届时沦为废人的,就是这个引息的人了。不知道小兄弟你,要上哪儿找一个这么甘愿放弃一世功力的内家高手呢?”
我顺口问道:“泽雀够吗?”
大少爷错愕非常,连连挥手:“那可是我的人!!我不同意!”
“哎我不是说他。”我解释道,“因为我只击败过泽雀,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流。如果他资格足够,那我肯定没问题了。”
两人愣了许久,大少爷才结结巴巴道:“你该不会想亲自……???”
“再好不过呀。”我欣喜道。
“他,他毕竟只是个随从……”大少爷干巴巴道。
我语重心长道:“大少爷,正因为你一直自恃高贵,才泡不到月尝笙呀。”
大少爷惊惶不已:“……受教了。”
“这位嫁衣先生,什么时候能到呢?”我殷切道。
“不出三五日……”钟离子虚仍未回神,机械应了答案。
我拜谢再三,千叮万嘱,欢欢喜喜地拖着夜谭回去了。
我的内力都是凭空乱改得来的,自然是一点也不稀罕。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喜事。
但显然夜谭不这么想。
我知他顾虑,苦口婆心,劝了一路。
夜谭仍是剑眉一压,直挺挺跪在我榻前,断然道:“容属下拒绝。”
我气得蹬了腿横在榻上,恼怒道:“这世上除了你不听话,简直没什么能让我为难的了。”
夜谭不敢出声了。
我又重重叹口气:“唉!!”
夜谭又要皱成一团了。
“你也知道,我的内息,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和常人大不一样。”我连哄带骗道,“我常常睡一觉就会有变动,你放宽心好了。”
夜谭表情稍稍松动了些许。
我趁热打铁:“你要是良心不安,今晚就陪我睡一觉。”
话出口感觉哪里怪怪的。
夜谭十分不自然地道:“但凡主人吩咐,属下自然照做。这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
终于得偿所愿,骗了夜谭同榻共勉。
只是我每贴近一寸,他便往外移一寸。
我在心里默念:快!趁着大夫还没来偷亲我一次!好让我进了修改器界面,把数值调得更高一点。顺便添点微薄钱财,我这次绝不蠢到回档。
一遍念着,一遍睡去了。
完整地睡了个囫囵觉。无人绕我清梦。
马丹,他没亲我。
没有什么修改器。
第二天夜里我抱紧了他臂膀。
如此睡了一觉。
又没亲我。
又没有修改器。
第三天夜里我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
如此过了一夜。
仍旧没亲我。
今天也没有修改器。
翌日,夜谭小心翼翼望着我脸色:“主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您这两日来,神色愈发愁苦了。”
我幽怨地看着他,有苦说不出。
你还有脸问。
你为什么不亲我。
好气啊。
(大少爷的人设
第16章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再见大少爷的时候,他来回打量了好久我和夜谭,惊疑道:“三天不见,你们两个脸色怎么都变得这么差了。”
“我当然是很劳碌且忧患的,他就不知道了。”我十分不满,“该做的正事全都没做,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脸色变差。”
夜谭:“???”
闲话不提,大少爷立即引见了大夫。嫁衣先生颇有些火急火燎的,像要赶着投胎,匆匆赶着我和夜谭进了里屋,大少爷跟着探头进来看居然还被他斥责“滚蛋”,讪讪地又退出去了。
大夫一边施诊,一边咋舌:“当年师父要传我引息术,我觉得简直有病,我说傻蛋才要赔自己一生健全去救另一个废人,结果被我师父吊在院子里胖揍。后来清明师父带我去扫墓,我才知道,我师父就是被人用引息术救活转过来的,那才突得肃然起敬。可自从我学会了这门手艺,却从来没机会施展过,只道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着我还能遇到二位这样的真心人。我敬重这位小公子,但总是未雨绸缪的好,我跟做棺材的徐家相熟,又和香火铺的刘家要好,你们届时要置办东西,尽可跟我知会一声……”
我听嫁衣先生喋喋不休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远,直觉得昏昏欲睡,正好这坐姿贴得夜谭挺近的,遂靠在他肩上准备会周公去了。
夜谭许是听大夫的香火铺往事有些草木皆兵,紧张问道:“主人?”
我含糊道:“有些困,无事,你们继续。”夜谭骨骼分明,棱角锐利,实在不是个合格的枕头,调了许久才找到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睡过去了。
梦中如沉溺大海,呼吸艰难,又觉得肺腑间翻腾不息,左脚踩着棉花,右脚灌满铁铅,睁了睁眼,视线依旧模糊一片,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坐是卧。
我不知自己是睡还是醒,猜测可能是这睡姿不对,勉力试试起身,也感觉不出到底撑起来没有。不料想这般无关紧要地轻微一动,便觉气血上涌,喉头一甜。
我朦胧中似乎听到夜谭的声音,用力分辨了一番,但实在听不明晰。只觉得唇齿间俱是血腥,实在不太好受。
熬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判断出此时在人怀里,此人正在喂我汤药。这双手控制不住地发着颤,我顿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