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爹背地里笑话了好一会太子。
等太子出来时,俩爹又正正经经起来,都是担心关心呵护太子。神威的太子殿下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还怪享受俩爹的关心,试探的提了一些要求。
比如:“那过年时,还是我管家宴?我能坐到主位吗?”
仲珵:“能,你还能坐在龙椅上。”
太子羞涩矜持:“父皇,这就不必了,儿臣还很瘦弱挑不起这个担子。”
宁武帝好笑忍住了。
太子又说:“那我监国的话,还去崇明大殿读书就有些太忙了。”
宁武帝:“崇明大殿你不想去就暂时不去。”
太子一个明喜,yes出声。
再再比如:“我还要上早朝吗?我怕我控不住场。”
宁武帝先问:“你是想上还是不想上?”
太子羞涩:“我又想坐上面咳咳我坐的太子宝座,又怕出岔子被架起来。”
“那便一个月两日早朝。”宁武帝定下了。
太子闻言一喜,狗胆越来越壮,得寸进尺:“那早朝时间——”
“不许改。”
太子:……
“父皇,儿臣觉得早朝这种严肃的事情,儿子还很脆弱,好像也不用上。”
宁武帝强势,“你说的两日,就这样吧。”
许多福:好叭。
许小满在旁听到尾,肚中快憋不住笑了,于是揉了揉多多的后脑勺,说:“去黔中没你想的危险,虽然战场刀剑无眼,但是御驾亲征是壮足我方士气的,而且那边经过四年打乱了不少,很好收拾。”
许多福一听也安心了不少。
“我信阿爹和父皇。”
“乖。”
仲珵则是跟许多福说:“朕打算封胡太傅为太子太傅,严宁调入内阁办差,给你崇明大殿重新选了两个少傅,都是文采过人,先这么办。”
“说是你监国,平日有内阁在,林首辅、周如伟、严宁,这三人都可听,要是三人意见不同争论起来。”
许多福答:“我先让他们争?”
“若是关乎民生,百姓等不了,你自己定。”
许多福急了,“我定?”
许小满对此很信任多多,多多写文章差一些但是对百姓很仁厚。仲珵对许多福急头急脸倒是很淡定,说:“你行的。”轻描淡写三字。
我行吗我行的……吧,我行的。许多福心里告诉自己,急躁也定了下来。
“东厂我交给林贤,王圆圆知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若是不确定什么,想查哪个大人的底细,也可以。”
许多福这会好奇心又上来了,“满朝大臣底细都能查吗?”
“都有底子存档。”许小满笑了下说:“要是具体的事,再查也行。”他知道多多不会乱用,倒也没多叮嘱。
一家三口说了会话,夜深了,宁武帝和九千岁才起驾。俩爹一走,可能刚才说了许多朝中事情,能用、可用的大臣名字,有好多名字姓很熟,都是大殿同学的爹,许多福并没有乍一听俩爹要走他监国那么焦虑害怕了。
打了个哈欠,牛乳喝多了去解手洗澡早早睡,明日还要上早朝。
许多福穿着睡衣滚到床上,突然想起来,“伴伴,我阿爹说的林贤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殿下还记得林正吗?”
“记得,林正大哥嘛。”他一说完,见王伴伴点点脑袋,给他松了床帏都走了,许多福才反应过来,林贤是林正的大哥?
谁家俩兄弟都卖到宫里做太监啊。
许多福临睡前还想着明日问问王伴伴此事。
第二天天不亮,许多福被从被窝挖出来,之后穿衣洗漱套了衮冕,照旧是干嚼了一个炸鸡汉堡,略略能精神些。
“出发吧。”许多福坐在轿子上,想起来昨晚睡前的好奇心,问了王伴伴。
王圆圆说:“林家俩兄弟是被后娘卖的,先是林正被卖了,林贤大林正两岁,回家找不到弟弟,听闻后自己跑去找牙人自己卖自己。”
“偏不巧,就耽搁错开几日,俩兄弟去处不同,找了半年多林贤才找到弟弟,林正那会也惨,那小子殿下也见过,林贤要稳重许多,林正就听督主和他大哥的话。”
“林贤听督主的。”
许多福点点头,心想东厂这些人,包括王伴伴对阿爹都是心服口服,王伴伴和阿爹还能说从巫州结识过来的,而东厂其他太监都能如此,说明阿爹有识人、用人的本事。
于是太子殿下心里默默求:我是阿爹的崽,应该也不差的。
他监国,肯定行!
天还未亮,宣政殿正殿鼓声三响,百官进殿行大礼。许多福坐在太子宝座上,不知道是他提前知道还是真的,今日大殿百官神色肃穆许多。
父皇叫起,之后上早朝,言官都没上前‘开胃菜’。
赵大总管捧着昨日军情折子递到前排。
“读。”宁武帝道。
武将捧着折子刚开始声音若洪钟,之后往下读顿住了,而后脸涨红,大骂了声:“戎夷二族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要挟我们大盛——”
“是王家废物。”宁武帝厉声。
众沉又是下跪请圣上息怒。宁武帝:“林首辅,你读,读完。”
林首辅跪地读折子,声音不如武将洪亮,但是满殿寂静,百官一字一句皆听明白了,武将全都气红了脸,文臣则是低头思索。
许多福也才知道,原来两族将黄将军抓了,现如今两族‘求和’,说是求和,其实是要大盛退兵割让边界城池换黄将军。
黄、粱二位将军是七月份父皇派出去的。
不仅黄将军被掳,梁将军守城三日,等黔中王家各处支援,幸而来人了,保全了全城百姓,不然梁将军要殉城。
至于支援的是哪路,许多福听父皇这么骂王家,肯定不是王家派系。真是可恶。
军情读完,满朝静悄悄,直到宁武帝问:“诸位作何想?”
礼部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大通,意思戎、夷二族小族不足为惧,现下抓走了黄将军也不敢要黄将军命,说明两族惧我大盛,不如求和谈判。
宁武帝脸色沉沉,“来人,扒了他的官服脱了他的官帽,拉出去仗三十,下狱。”
“圣、圣上——”礼部官员顿时面如金纸,却不敢求饶,以头嗑地,被金吾卫拖了出去。
朝中更为安静,有些文臣背脊都是冷汗。
武将不知想什么,有人看刘老将军,有人则是想站出来请命又有些顾虑——黄、梁两位将军排兵布将不比他们差,为何折戟到了黔中?
以前都听说黔中是王家地盘。
有武将提议:“圣上,王佐罪该万死但此时战情紧急,不如将王佐放回去让他戴罪立功。”
此人倒不是王佐派系关系,只是如今局势,对内还是对外自然一目了然,先将黔中边关安顿好了再说其他。
就因如此,宁武帝看了眼武将,“自己去外面领二十杖。”
“臣领命。”武将干脆利落出去了,只是心里想不明白,此时用王佐稳定局势、清理边关两族更快。
他不知黔中王家的野心以及黄、梁二人危险重重谁造成的,以及若真用了王佐,天下只会更乱。
宁武帝不是委屈求全之人。
文臣武将连着被打,此时无人敢站出来。宁武帝倒是站起来了,说:“朕决定亲征黔中,尔等不用异议,兵马粮草已经在去的路上,三日后出征,今后太子监国……”
一连串的命令。
许多福第一个站出来,单膝跪地抱拳,“儿臣领命。”
“臣等遵旨。”
文武百官跪地领命。
即便是不认命想阻止圣上亲征——毕竟危险重重,但前头两位大臣被打了板子,也没人敢此时站出来劝谏,只能稀里糊涂很快速领命了。
今日早朝时间最短了,半个时辰便退朝了,可谓是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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