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元孙说,刘戗个子高又看向最前面,奇怪,“太傅怎么也没来?”想到什么,眉飞色舞,幸灾乐祸:“难不成太傅今日也迟到了?哈哈,那就不光我一人了,太傅迟到更严重。”
王元孙觉得刘戗很傻,但傻了很好,心肠直顺比较好哄。
“今日课程改了,一炷香早读,之后是胡太傅严太傅教习,中间有半柱香休息时间。”
“!!!”刘戗够着脖子已然发现了惊天大发现,去拉王元孙胳膊,“那是——那是殿下的桌子,他怎么坐在那儿?”
王元孙:“殿下半君,理应坐在我等前面。”
“既然太傅还未来,我去给殿下见礼。”刘戗听来听去重点提取很灵活——什么早读,太傅没来那就能玩。
王元孙:“那我同你一起吧。”
“行啊行啊。”
两人往前走,本来全班同学都肃静,都装的很勤学,虽然但是大部分同学平日是很好学,但也没有像今日这般,话都不说了!刘戗王元孙俩人上前,尤其刘戗大大咧咧,还不断跟其他同学说:我来晚了我跟殿下见礼去哈哈。
许多福:……
果然学渣一来,班里那种窒息氛围一下子轻了一些。
刘戗过来,站在那张巨大无比书桌旁,目光震惊,许多福偏头看刘戗,两人目光一对视,都看见彼此眼里的神色。
一个牛批这么大的桌子。
一个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王元孙站在一旁,抬手作揖,“王元孙请太子殿下安。”
“请殿下安。”刘戗从对大桌子的震惊想起来他是来见礼的。
许多福还未说话呢,这俩就像是按钮似得,后面全部同学全都站起,走到书桌一侧,拱手,作揖见礼,齐齐喊:请殿下安。
严怀津便也站起来了。
许多福:……
“诸位免礼,既是在崇明大殿之上,只有老师学生之分。”他还想早上美滋滋香喷喷吃早饭啊。
还有你们都叽叽喳喳闲聊啊,不然不好下早饭,谁懂!
“是,殿下说的是。”、“殿下英明。”、“我等皆听殿下的。”
许多福:……
感觉现在上课比之前还要艰难。
刘戗也有点不习惯,本来还想和许多福说会话,现在这个氛围,他想了下,小声口型:我先回去了中午说。
许多福颔首,一边挥挥手意思大家坐,顺手搭在小同桌脑袋瓜上,扭头,弱鸡模样小声说:“严津津幸好还有你,不然这学我真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今日大家翘首以盼可能气氛肃穆些,以后应当能自然一些。”严怀津小声安慰。
早读就这样‘肃穆’、‘洪亮’度过,因为后来读起文章来,大家声音洪亮很有节奏,许多福在前排差点睡着,没睡是因为后面声浪一波又一波。
后排的刘戗呼呼大睡。
早读结束,休息了会,半柱香时日都不到,胡太傅便来了,这一堂课许多福上的生不如死,因为,他发现胡太傅对他耐心许多。
以前学不会听不懂私下里他找人补习,但是现在但凡他的双眼里浮现出一丝的迷茫来,胡太傅就会重新讲一遍,甚至,胡太傅还会提问他。
“殿下不必起身,臣问殿下作答,直白一些也无妨。”
看看、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胡太傅啊。
但是这不是孤想要的。
胡太傅你是被穿了吗?!为什么不继续之前那样,对学渣睁只眼闭只眼,只抓好学生,他一个人拖累全班进度,一直复习一个知识点不好吧。
说好的一酒泯恩仇,做彼此的天使呢。
胡太傅如今确实是宛如天使,和颜悦色,那张以前寡瘦到略显苛刻的脸,现在都添了几分慈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子殿下内心咆哮。
最吓人的是,他有时候磕绊了答不出来,以前是让他站着或者坐下换人问,而现在胡太傅竟然会给他提醒,甚至还会褒奖他。
说:“殿下聪慧。”、“从这个方向想也是趣意。”、“殿下见解很独特。”
一节课半个时辰,胡太傅讲一篇文章,逐句朗读后分析其意,一句句的教完后,还有延伸出文章背后的大道、见解。
如此细致的,许多福都不好意思上课开小差,只能兢兢业业做笔记还有听讲,但别说,这堂课真跟上了。
下课后休息一炷香时间。
严怀津说:“你今日听明白了,回答的很好。”
“我脑袋里都没功夫跑神!太高强度了。”许多福趴桌感叹完,肉呼呼脸侧着看小同桌,很是疑惑:“不过胡太傅怎么知道我哪里没听懂呢?”
竟然一抓一个准。
严怀津小脸沉默了下,许多福脸上写着啊。
开心了有,难过了也有,生气气鼓鼓的,丧气就两只眼睛没精打采。
这很难看出吗?
之后是严太傅的课,严太傅课堂还是很生趣幽默的,也是半个时辰,早上放学差不多是十一点半左右。
许多福被‘摧残’了一早上,掏空了身体,饥肠辘辘,但是他的重点:“一早上三堂课,原来算了早读啊!”
那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果然人适应能力都很快的。
以前许多福同大家一张桌子吃饭,是圆桌,而现在午膳他单独一张方桌坐在正中间。许多福:……
全班同学都来围观孤的用餐礼仪吗?
而且他的餐具也很特别,膳食也很不一样。许多福见大家习以为常,甚至吃饭前还要跟他行礼,许多福一个摆手:“诸位同学快坐吧,上了一早上课也累了,大家用膳。”
大家吃的也很矜持。
许多福吃的也很矜持。
呜呜呜我们明明当了四年同学,结果今天像是全换了一遍似得,大家都有些假了。但干起饭来,很快忘我,丢掉了这些,还是很香喷喷的。
上了一早上文化课,下午是‘体育课’,有了对比,许多福还是很期待。
众人换上了马球服,袖口腿口扎紧了,脚下蹬着靴子,头发发冠发钗都取下来,简简单单束着发带,一群十多岁的少年,倒是很勃勃英姿。
才怪。
除了刘戗和王元孙两个像少年,大家都是小学生头。
面生的侍读来请殿下和诸位同学前往演武场。班里同学小小惊呼:“演武场?”、“在哪里?”吵杂一二很快安静下来,众人目光灼灼看太子殿下。
“在右宫之内,走吧。”许多福带头。本来他不是班里头,现在被架成老大。
刘戗和王元孙走在后排,一路活动筋骨,说:“可算是要到演武场了,咱们现在课程改的真好。”
“我现在有点喜欢上学。”
王元孙说:“你一会进去可不要改口。”
“为什么?练一练我很喜欢才不会改口。”
“殿内同学都是新手,怕是先学基本功。”王元孙以己度人,看刘戗,“比较无聊。”
刘戗还以为什么,兴致勃勃说:“不会,就是基础拳脚也很有趣,在外头放风蓝天白云的,总比坐板凳听他们读文章有趣。”说完,看向王元孙,眼底有些纳闷,道:“你之前教许凌官拳脚我看很耐心的。”
“许凌官学的比较快。”王元孙忙捡了话应付过去。
刘戗点点头,“这倒是,他很能吃苦。”
过了落霞门,金吾卫验过其他人放行。
演武场很大,平时都是宁武帝早上用,白日里空着,现在容崇明大殿学生使用,可见圣上对殿下疼爱。
那些外臣子嗣第一次到这里,很是新奇。
第一堂课是射箭,第二节骑马。教他们的骑射武艺拳脚老师都是金吾卫,名叫付林,付林先见殿下行礼,而后进入教学。
“各位先绕着演武场跑十圈热热身。”付林道。
许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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