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臣被他这样具有强烈暗示意味的动作撩得头皮发麻,稍稍撇开眼,不去看他。
梅韶微垂了脑袋,软软地靠在白秉臣的肩上,在他耳边吐出带着酒香的热气,“说好是一口就是一口,我不能少了你的。”
白秉臣侧头看他微眯的眼,上扬着语调,故作镇定地调笑道:“不过是一口酒而已,重锦,你醉了?”
梅韶含糊着在他颈间蹭了蹭,凌乱地落下几个吻,喘息声渐渐浓重起来,呢喃道:“酒不醉人......可砚方醉我。”
心弦猛地被拨动了,白秉臣几乎听得见在一瞬间,自己的心跳动得凌乱而剧烈。
耳垂突然被温热包围,梅韶在他耳边软声道:“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生辰礼物,砚方,你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
季蒲这人能处,有啥病他真能治.......
第145章 荒唐夜
白秉臣微微侧身,挑起他的下巴,轻啄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送?”
他的指尖顺着梅韶的脖颈一路向下,在他的腰部和臀.部轻轻捏了一把,“是想用这儿送,还是这儿送?”
梅韶的呼吸沉重起来,他深深地盯着白秉臣,反手握住他乱动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声音微哑,暗示道:“这样整个儿送,要吗?”
白秉臣顺势轻佻地勾了一下他的衣襟,瞥见里头的一点薄红,呼吸都凝了一瞬,“什么时候换的?”
梅韶含笑看着他,故意慢慢道:“从季蒲那里知道,白大人想要我了,便换上了。”
他抓住白秉臣微微发颤的指尖,勾住自己的衣襟往下又拉了一点,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和红色纱衣,诱.惑道:“这是你上次买的那件,喜欢吗?砚方,告诉我,喜欢吗?”
梅韶靠近了些,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呵了一口气,追问道:“想要吗?”
白秉臣眼中的情愫变得驳杂而深沉,他突然伸手揪住梅韶的衣襟,深深地吻了上去。
“回屋里。”
“回屋做什么?”梅韶拉开一点距离,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回屋。”白秉臣眼中的情绪翻涌着,重重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声音低沉道:“我想要你......整个儿的你。”
梅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抱住白秉臣飞身下了屋顶,还没等他站稳就把人推进了屋中。
踉跄着在屋中走了几步,白秉臣被整个儿推到在床上,梅韶半跪着压了上去,掐住他的下巴,近乎狂躁地吻了上去,白秉臣揪住他的衣襟,手下用力,裂帛声清脆地响在安静的屋中。
梅韶露出上半身红纱覆盖的身子,略微有一截纱从他的肩膀上滑下,坠在他的手肘间。
白秉臣尽力地迎合着他的吻,微微睁眼,指尖打着转儿的在他的胸腹处轻挠,直到发觉手下的人身子越发紧绷,才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落在他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梅韶顺势跨坐在白秉臣的身上,往前蹭了蹭,啄着他的唇,轻笑着问道:“砚方,你的手在干什么呢?”
白秉臣起身推了梅韶一把,反客为主地将人压在自己身下,捉住他的双手握在一起,举过头顶后,才啄了一下他的泪痣,回道:“自然在拆我的生辰礼。”
梅韶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压着,整个身子随着他指尖划过剖开而轻颤着,直到整个儿袒露在他面前,才问道:“拆完了,满意吗?”
白秉臣松了禁锢住他手腕的手,微微向前探到床头,旋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挑了一抹脂红的膏体,咬着梅韶的耳朵道:“那得试过了才知道。”
梅韶侧过头瞥了一眼他莹白指尖上的一抹胭脂红,眸色都暗了几分,“白大人真是蓄谋已久啊......”
白秉臣笑道:“褚言上次送的,他还说......要我好好疼你。”
”真是养不熟,居然把我卖了。”梅韶舔了舔嘴唇,问道:“那你疼我吗?”
“疼......”
白秉臣话音未落,就被梅韶翻身掀了下去,梅韶的指尖绕着白秉臣的指尖转了一圈,将那抹脂红尽数转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手按住白秉臣的腰,暧.昧道:“那白大人就好好疼疼我。”
白秉臣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去推,却发现梅韶就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样,根本拨不动半分。
“你.......”
梅韶脑袋拱着他的衣襟,手上在解白秉臣的腰带,灼热的气息解故意地吐在他的锁骨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急促,“砚方......生辰礼你已经拆了,不能后悔了。”
白秉臣挣扎道:“你耍赖......”
他突然感到腰间一松,一只手顺着他的腰滑了进去,握住了他的要害,顿时身子软了大半,再扑腾不起来了。
梅韶胡乱地在他胸.前印上一个个吻,带着要把他整个人吞吃入腹的气焰,“砚方,我要你......我只有你了。”
白秉臣连脑子都随着梅韶手下的动作乱成了一团浆糊,却还在迷蒙之间听见了梅韶执拗而悲伤的话,他一下子就心软了,认命地主动伸手环住他,尽量放松了整个身子,接受他的入侵。
诡异的疼痛下,白秉臣咬住了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原本苍白的唇色被他咬得几乎要出了血。
梅韶轻抚着他的唇,伸手撬开了他的牙关,抹了指头上白秉臣送给自己的玉扳指,送入他的齿尖,“咬着。”
白秉臣呜咽了几声,鲜红的舌尖正好卡在扳指里,露出一点红,梅韶看着他微启的唇和中间的一抹红,神志被恶劣的心思搅动得胡乱窜。
他俯下身子,坏心眼地触了一下那截舌尖,若即若离地舔吻着,捉了他的手一齐往下探,“砚方......你教教我,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指尖还残留着滑腻的膏体,和梅韶的手指并拢在一起,瞬间就染上灼热。
“我们不能浪费......褚言做这东西不容易,我们一点儿都不能浪费,它们......都该去它们应该进的地方。”梅韶满意地看着白秉臣已经变成粉红的脖颈,吻了吻他凸起的青筋,感受着他的颤栗。
白秉臣蓦地睁大了眼,喉间涌上一声压抑声,自眼角滚下一滴泪来。
过了半晌,白秉臣垂着湿淋淋的手指,没了半分力气,刚喘匀了半口气,猛然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抽搐了几下,慢慢地从头红到了尾,逼出几滴汗珠来。
“真乖。”梅韶吻了吻他的喉结,哄道:“放松,交给我。”
眼前的水汽迷糊了双眼,白秉臣无力地攀住他的脖颈,颤着音听了一.夜的梨花落。
————
等到醒转过来,天已大白。
白秉臣蒙了一瞬,茫然地睁大了眸子,看了一眼自己干净完好的里衣,几乎以为昨夜的旖旎是在做梦。
他转过头,看见身边睡着的人,略微动了一下,感受到细微的麻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夜的疯狂来。
昨日梅韶的攻势实在是太过凶猛,白秉臣几乎以为自己要抵抗不住求饶,结果越到后头,梅韶居然越发温柔起来,一举一动都轻柔地问着他的感受,以至于整晚下来,白秉臣倒是没有很累着。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梅韶一眼,心中涌起一点莫名的念头来。
梅韶的性子看着不像是个温和的,白秉臣也不觉得他会在这种时刻放过自己,可最后他竟然做得克制又隐忍,总不会真的应了季蒲说的话,他不是很行......?
梅韶动了一下,白秉臣赶紧收回了自己目光,往旁边让了让,这一动,松垮的里衣落了下来,露出星星点点的痕迹来。
白秉臣愣住了,低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路向下,红青相间,看着骇人的狠,好在不是很疼。
咬成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属兔的,属狗还差不多。白秉臣内心暗骂了一句,垂了眸子看到自己锁骨下唯一一片半个巴掌大的完好地方,正好落了窗外一朵梨花的影子在上头,影影绰绰的,像极了镂空的画。
温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雕了一朵梨花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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