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闭上眼,宋祁渊就有了动作,他靠的更近了,伸出手精准无误的捏住了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板着我的头抬得和他平齐,平静的眼眸深处仿佛燃烧着惊人的怒火,
“俞柯,你为什么要灭我满门?”
呃我也不知道啊,这这这只是我的设定啊!当初为了让主角崛起,出于剧情需要必须要给他一个悲惨的童年和一个复仇的目标,所以就有了灭满门
儿子,我错了,现在改还来的及吗?
我望进他的双眼,发现里面除了怒火还有压抑不住的孤独和悲伤,是让人心酸的惨烈。
我忙别过脸,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还是不说吗?”
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疼的我想大叫出声,结果开口的叫声因为下颌骨的破碎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卧槽!老子的下巴!
疼痛刺激了泪腺,本来不爱哭的我清楚的感觉到两管面条泪顺着脏了吧唧的脸就往下流。
我双眼含泪的看向宋祁渊,
“呜呜呜(下巴都碎了还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呜呜(儿子!你下手太狠了!)”
宋祁渊冷笑一声,“不想说就永远别说了罢,反正听见你说话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我没有不想说啊喂!
他松开我的下巴,伸手扯住穿透我肺叶的青金链子,生生的往外扯出几十厘米的距离,逼得我吐出三四口血才作罢。
“俞柯,只要我吊着你的命,你便死不了。”
“灭我满门,夺我所爱,断我经脉,废我手脚,瞎我双眼,这些种种你给我的折磨,我定会让你悉数尝过来。”
“好好期待吧。”
说罢,再次扫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牢中的水自动分开一条路让他通过,使得流云暗纹的白靴没有弄脏分毫。
我艰难的喘着气,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
眼睁睁的看着水牢的门缓缓关闭,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我这个深井冰是谁?
还我可爱的儿子!!
第二章 带出去
冰冷的水牢里只剩了我一个人,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剩个脑子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很清楚自己已经穿越了,毕竟现实摆在眼前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改变。
按照剧情来说就是:我,俞柯,一界叱咤风云的大魔头终于落到了正派仙家擎苍剑派的掌门宋祁渊的手里。
我只想说呵呵呵呵呵...
本以为写小说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算是算是得到报应了,总是被作者朋友诅咒的穿书大热潮也轮上了自己。
但是我的小说没完结啊??我临昏迷前只更到了这儿,那刚才的剧情是顺其自然产生的吗?
想起刚才宋祁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我的内心一瞬间不寒而栗。
“咕噜”
安静的水牢被这声咕噜打破,我尴尬的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除疼痛以外还要忍受磨人的饥饿
讲真的,穿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用来呼吸的肺被金属链穿过是种什么感觉?
手脚被铁钉洞穿固定是种什么感觉?
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
当初只想着要虐反派,拼命往死里写,现在自食恶果。
每呼吸一下就疼的抽气,血水不要钱的顺着伤口和唇角往下流,胃壁表面的粘膜相互摩擦发出咕噜的声响,挤压的我嗓子眼犯恶心。
水牢没有窗户,看不到日升日落,更别提明白过了多久了。
我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熬着每一分每一秒,一开始的清醒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净。
“卡啦”
石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足够我听到,脑子晕的难受,有意识但实在是睁不开眼。
来人并不是宋祁渊,毕竟实力平平的人并不会闲的蛋疼耗费真气让水流让步。
哗啦哗啦的踩着水站到了我身边,语气不善,就是有点儿虚,
“老实点儿跟我走!”
我敏锐的察觉到他对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害怕,心想可能是俞柯这个反派的可怕已经让整个大陆的修真者都根深蒂固的记在了脑子里。
不过大哥你害怕归害怕,你倒是下手轻点啊!!
这人绝对有毒,他妈的越害怕下手越重!
他本来给我解开链子,结果没扯出来,因为伤口经过很多天的被穿透,有些肉像是跟链子长在了一起。
拔了半天,他着急我也着急,最后他竟然直接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冲着我的手就捅上去了!!!!
我草草草!
下手果断,直接从我手掌上剜出一圈肉,剜完手剜脚。
我只能呜呜的叫唤,但又碍于魔尊的面子不好叫的太大声,默默地浑身抖成了筛子。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闪现出隐隐的佩服和同情,我立刻绷紧面孔装出高冷隐忍的样子。
谁成想紧接着......他就猛地用力一扯把四根钢钉取了下来...端的是毫不留情!!
被卸了桎梏,我实在难以站稳,眼前一花就向前倒,这位尽职尽责兼心狠手辣的弟子赶紧把我揽到了身上,架着我的两边胳肢窝向着外边走。
我疼得完全不想说话.
讲真的,你的手要是能别咯着我连着肺的两条链子就更好了......
第三章 顾锦城
这个弟子显然比我矮,我被他这么架着,脚丫子几乎拖地,在水牢里还好,好歹水再怎么脏,它也是柔和的。
一出了水牢,我简直想要自杀的冲动都有了.
坚硬的青石板路面刮着我的脚趾一会儿弯一会儿直,走了一段儿,他累的气喘吁吁,手上一松,我的两只倒霉的脚丫子瞬间着地。
脚上的血洞本来就滴着血,一着陆马上晕染了一片路面,我自个儿看着就心疼的不得了,疼的肝颤。
这位大兄弟绝对是宋祁渊派来折磨我的吧?我堂堂魔尊虽然现在变成了凡人的身体,但没准一不小心就能崛起呢?放一个人来拉我,而且还是个弱鸡真的是他的作风吗?
......好吧,即便是弱鸡我也打不过,逃不了。
我俩就这么一路绕了迷宫似得七八个路口,走过了漫长的四五条路才瞅见出口。
此时我已经疼的连呜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全身的重量完全压在这位状似无意但一直都在折磨我的大兄弟身上。
边想着压死他、压死他,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擎苍剑派的地下水牢路线写的这么复杂?
当初觉得这么写可酷了,什么“幽长昏暗的隧道,将来的人绕的迷糊了去”什么“刚过了一个拐角,却好像来过一次,这么想着便又见一个相似的拐角......”
写文什么的变成真实的世界真是件要命的事儿!
我迷迷糊糊的被拖拽着,这大哥沿着墙壁摸索了一圈,摸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石头按了下去,厚重的石门缓缓地向上开启,刺眼的光芒顺着渐渐变大的门缝里照进来,照在我的发上,身上,连带着刺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我赶忙慢半拍的闭眼,瞳孔里一片白茫茫,刺痛难当。
这次不怪任何人,只因我自己脑子缺根弦,许久未见阳光乍见到光要闭眼的常识早被我混着大米饭吃进肚子里又化作粪便排出体外,端的是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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