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俞柯听得哭笑不得,王多菊要知道自己就是若若找了很久的婚约人,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表情。
“王多菊,你可知道本尊多大年纪了?”
本来还沉浸在唏嘘调侃俞柯中的王多菊,此时突然听到俞柯问起这句话,便停下来,真的去想了想。
只是这么一想他这脑子就转不过来了,说实话,他还真的不知道俞柯多大年纪了......只知道在自己还小的时候,俞柯便已经是能让仙界闻风丧胆的魔尊了。那段时间,他还将俞柯当做过自己奋斗的目标。
“本尊的年龄与那若若相差了百倍之多,这次只是因为不想在天河边界生出事端才将她二人放走。在本尊的眼中,她长得再美也只是个小姑娘,实在不能让本尊提起兴趣。”
“那宋祁渊呢?他也才不过十七岁......”
他这话刚说出去就后悔了,抬眼小心翼翼的观察俞柯的神色,却见后者神色自如,平淡的回道,“本尊与他之间没什么事。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王多菊不敢再多说什么,忙行了一礼,恭敬道,“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走吧。”
风强了些,吹开了遮在俞柯头顶上方的树叶,太阳光直射进眼中,他伸出手遮住光线,却是不再说话了。
“属下告退。”
王多菊叹了口气,又行了礼才才转身走出树林。
他这张嘴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啊啊啊!!!洛止哥!我刚才好像感受到了我心上人的气息!怎么现在好像越往仙界走,就离他越远了?!”
若若着急的钻出马车,四下打量着,却发现二人已经快到天河中段,而周围环绕的都是翻滚的河水,刚才那丝微弱的感应也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啊!怎么能这么倒霉?!”若若丧气的坐在车沿上,心里憋屈极了。
都是洛止哥之前跟自己说不要出马车,自己也因为怕暴露了身份才一直照做的。现在好像反而错失了找到那人的机会!
“公主,要要...要不要回...回去?”
洛止被若若的话说的一愣,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嘴唇微动就要让雪驹往回赶。
“不用啦,洛止哥,我没有怪你的,待会去到仙界总会从宋家小子嘴里套出些什么,现下感应不到就是暂时没有相见的缘分,反正以后时间还很长,有的是机会。”
若若心里通透,她察觉到洛止的内疚,赶忙解释了一番。
“好...好。”
洛止抿了抿嘴唇,点头,脸上的内疚却并没有退下多少。
四头雪驹都是良驹,又行了半日,便在傍晚时到了仙界,被天河边界的守卫拦了下来。
今日正是擎苍派弟子看守边界,马车下落早已引起众人的注意,白衣弟子凑上前去,见到雪驹,就明白了洛止是雪妖族的人,只是心里疑惑为什么雪妖族会在这时候来仙界,便问道,
“敢问阁下是?”
车帘掀开,悦耳的铃声响起,青衣银发的少女跳下车,纤白的脚丫却并没有沾地,所过之处似乎踩在一层浅浅的白雪之上,不染纤尘。
她调皮的笑了笑,道,“我是雪妖族的公主,若若。”说到这里,指了指身边的洛止,继续道,“他是我哥,洛止。”
说罢,伸出右手,一块通体透明,萦绕着寒气的精致令牌便出现在她的手心之上。
“这是我们雪妖族的冰灵牌,你们应该认识吧?”
那弟子自若若走出来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都忘了去听她说了些什么,直到若若轻咳了几声才换回了他的神智。
他脸一红,忙行了一礼,窘迫道,“原来是雪妖族的公主,刚才是在下逾矩了,还请公主原谅。”
看呆的人不止他一个,擎苍派都是些年轻弟子,血气方刚,平日里在他们心中白琉璃就是女神。现在却是看到了一位比白琉璃都漂亮几倍的姑娘,自然都失了神。
“哈哈,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
若若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又在四下看了看,问道,“小哥,你可知道宋祁渊在哪里吗?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他的。”
“公主找宋师兄有什么事吗?”因为宋祁渊已经活着从无主之地回来了,所以当之无愧的成了所有擎苍派弟子的师兄,众人对他的称呼也从师弟变作了师兄。
最近宋祁渊声名鹊起,风头一时无两,本就让他们这群弟子羡慕,如今还有个这么漂亮的雪妖族公主来找他,不得不叫人心里泛酸。
“小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问他些事情,没有别的目的。”
若若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澄清了下。
“你找我?”
一道冷淡的声音自那弟子背后传来,若若看过去,见到后者的模样,眼睛着实瞪大了一倍,还不信似得伸手揉了揉,半晌才吃惊的问道,
“你就是宋祁渊?”
第十三章 求人
方才若若问完之后就有擎苍派的弟子去叫了宋祁渊,后者想了想,一时竟没想起来自己和雪妖族什么人有过关系。
等到真的看清了若若的容貌,宋祁渊微微一愣却是当即冷下了脸,听着若若的问话,他只冷淡的回了声,“是有如何?”
“放肆!”洛止见宋祁渊态度恶劣,没有一点礼数可言,心头火起,想要上前与后者对峙,身旁却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住。
若若摇摇头,眼睛晶晶亮亮的,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上前几步靠近宋祁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小瞎子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好看了。”
说到这里,她摊了摊手,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在我眼里你还是不及你师父好看,也不如他气质温润。你的锋芒太盛,看久了......”
小姑娘故意拉长声音,眯着眼睛笑起来,道,
“就想让人揍你一顿。”
“咳咳咳”两人不远处就是擎苍派的弟子,听到刚才还知书达理的公主突然就说出这种话,嘲讽的还是风头正盛的宋祁渊,叫他们忍笑忍得都咳嗽起来。
宋祁渊皱眉,七年前师父为了给自己治眼伤与这雪妖族公主定下了婚约,他一直记在心上不愿面对,现下这小妮子竟然就这么找了过来,显然是冲着师父而来的,当真缠人的紧。
他将手放在身侧的长剑柄上,面无表情道,“你若是想动手,宋某奉陪到底。”
洛止看到宋祁渊这般动作,心下着急,嘴巴动了动,却害怕在仙界众人面前漏了怯,给公主丢人,索性话也不说就要冲上了与宋祁渊打一架。
“洛止哥,你不用急躁,我们啊,打不起来。”若若轻轻拍了拍洛止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后,自顾自的站到宋祁渊跟前,笑道,“小瞎子,我不跟你打,我这次来就是问你师父去了哪里?叶妄之他到底身在何处?”
叶妄之三个字提出来,宋祁渊莫名觉得恍惚,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师父的名字了。他对那人的称呼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一个“哑巴”,一个“师父”。
他一直疑惑师父修为那么精深,为什么此间大陆却从未传出过关于叶妄之这个名字的一星半点儿消息?而且之前住在自己身体中的那人记忆中的师父在鬼谷深渊戴的也是暗红色的面具,似乎在自己面前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真正的模样。
所以“叶妄之”这个名字到底存不存在?
师父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若若见自己把宋祁渊问住,不由得沮丧起来,“看来你也不知道叶妄之他去了哪里,早知道我刚才就待在魔界驻地不回来了,好歹那时还能感受到银刻的气息。”
“你说你刚才感应到了师父的气息?!在魔界?!”
饶是宋祁渊定力再好,一提到师父的事情便很难冷静下来,他想起若若好像是给师父种下了银刻,没想到这银刻竟然真能追踪到那人的气息!
若若后退半步,离着情绪激动的宋祁渊远了一些,才道,“雪妖族种的银刻千米之外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方才在魔界天河边上的时候我因着别的原因不能露面,不然说不定早就找到叶妄之了!哪还用得着来问你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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