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雨翻了个身,摁着贺京来被下属吐槽卷过头的身躯,抬着下巴看他,冲他笑。
“我回来了,樊哥。”
“你……”
什么话都被撞碎,贺京来这方面从不温柔。
能饲养猛禽的人类骨子里怎么可能无害。
他扣住谢未雨惯性逃开的身体,十指紧扣,用同样的伤口回应谢未雨。
开在谢未雨喉结的标记和一句——
“欢迎回家,我的小谢。”
第4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谢未雨第二天还有比赛, 贺京来本想早些带他去洗澡。
回巢的小鸟苍白的肌肤洒满绯红,被汗打湿的额发一缕一缕,不肯结束。
明明握住贺京来的手没什么力度, 还要掐一掐, 像是挑衅:“樊哥不行了吗?”
黑色的床单看不出痕迹,床头的装饰竹叶枝条投在睡眠灯下的躯体, 谢未雨有种自己站在枝头的错觉。
“你晚上还有比赛。”
谢未雨不让他起身, 也不让他抱着, 贺京来只好给他盖上被子。
纤瘦的躯体经历过生死轮转, 还带着伤痕, 拆了的缝线留在皮肤。
很多个瞬间, 谢未雨在贺京来眼里是拼起来的。
失而复得令人呼吸凌乱,大口攫取。
谢未雨这会显然是累了, 不然早翻身贴上去了。
他晃着贺京来的手,黏黏糊糊撒娇:“不要拿出去。”
贺京来搂住他,皮肉相贴, 暖呼呼的。
不知道他拍了谢未雨哪里, 怀里的人颤了颤, “樊京来虐待小鸟。”
闷笑声裹着无奈, 贺京来的手往下, 小鸟很自然地打开, 唔了一声, “樊小半又开始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这样的小名也只有谢未雨喊了。
贺京来的舅舅早就不开洗衣店了,与女儿北上生活,很少见面。
他们知道贺京来工作忙碌, 不知道如何宽慰他走出阴霾,逢年过节通个电话, 让贺京来不要送昂贵的礼品,就结束了。
也只有谢未雨喊得这么特别。
无论相貌、声音、身份变了,像是灵魂的呢喃,贺京来只想爱他。
“明天上不了台怎么办?”
“那不是明摆着和你睡了吗?”
谢未雨身体酸软,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贺京来经历的,从成为人类的那一刻起,对方的名字就写在他的灵魂。
他不用迁徙,不用担心过冬,什么都交给贺京来就好了。
这个人类把他养得很好,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跟他睡在一起。
春天□□,冬天休憩,循环往复,到死为止。
“星楼已经放弃挣扎了。”
谢未雨说话胸膛微微起伏,上边都是如他所愿的斑斑爱痕,还让贺京来靠过来一些,“其他队友不管这个。”
“你脖子是我咬的,鼻子是我咬的,明面上都盖完我的章了。”
谢未雨说话有些哑,这让他不太满意,戳出一截闷闷的气音,“现在私下也是我的。”
“不上台就轮空一次,我会拿到冠军的。”
一周而已,乐队和歌手的积分排名实时更新。
每日的live pk场次with胜率极高,除却第一次live被付泽宇打乱,谢未雨依然是最稳定的选手。
“这么自信?”贺京来捧起拱向他肩窝的脸。
“你现在还是投资商,制作人,再做一次我的金主……”
谢未雨忽然笑了,含着未褪情态的眼睛望向贺京来。
他膝盖撞开对方被子下的手,贴得更近,“那不演白月光替身的戏码,樊哥要玩一次金主爸爸和他的宠物情人沉浸式剧本吗?”
贺京来:“金主……”
谢未雨:“不是吗?”
他看贺京来眉头蹙起,似乎很不满意后面跟着的称呼,谢未雨结合他之前的焦虑问题,像是明白了。
“你不喜欢我喊你爸爸?”
他的脸埋在贺京来枕头与贺京来颈侧的缝隙,被子下的手不畏惧贺京来的格挡,察觉到后笑出了声:“樊哥……”
贺京来:“松手。”
窗外传来深夜的海浪声,距离天亮开播不到三个小时,谢未雨还很精神,想要再来。
不顾贺京来对网上年老色衰老男人等等诸多恶评的在意,坏心眼地喊了好几声。
等到贺京来与被捂住嘴的谢未雨眼神对视,才意识到自己又掉入了猛禽的陷阱。
谢未雨就等着这一刻。
他不顾需要再养养还因为骑自行车受伤过的身体,催促贺京来:“过时不候。”
贺京来很警惕时间。
时间带走小谢,带走他的青春,他被折磨得狰狞与嫉妒毕现,“小谢。”
谢未雨:“我的现场就算嗓子哑了,也是观众赚到,以前樊哥也把我做到那个地步。”
他懒得睁开眼,“樊哥想要留下我,就不要让我有任何飞走的可能。”
风吹窗,深夜的灯塔依然闪烁。
覆盆岛是贺京来为了谢未雨买下的,失乐园再次变成囚笼。
谢未雨终于彻底满意了,但另一个人没有停下。
天都快亮了,谢未雨倒在浴缸,落地窗的窗帘缓缓拉开,是最佳的观景位。
这是岛屿主人给他的礼物,本该揭晓于那年None在港市的最终巡演。
很多人以为这是贺京来回到贺家的资产,只有一部人清楚,这是他企图在法外桎梏的选址。
“樊哥……饶了我吧,我没知觉了。”谢未雨趴在贺京来胸膛,呢喃都轻得像呓语。
“小谢,你看。”
贺京来没有喊他的名字,身体也谨遵谢未雨要求没有离开。
谢未雨:“你好烦人。”
他从贺京来的怀里抬眼,仍然眯着眼,“难怪我感觉我合不上了,原来天亮了啊。”
“樊小半虐待小鸟。”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贺京来笑了,“不是小鸟要求的?”
“不许拿开。”
他咬字暧昧,热气扑在谢未雨耳廓,累极了的主唱眼睛睁开一条缝。
智能窗帘拉得缓慢。
从前谢未雨就觉得智能家居都是智障家具,他性格不拖泥带水,加上变人也鸟性未褪,喜欢挠这些布料。
就算None去外地演出住酒店,他也要亲自拉窗帘。
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年长的饲养者温顺听话,没有从他的身体离开。
藤蔓缠上小鸟,与树木共生。
贺京来抱着谢未雨,在缓缓拉开的窗帘外看了一场覆盆岛的日出。
日光跃出地平线,天光劈开钴蓝,海鸟都睡醒了,掩着海岸低回盘旋,漂亮极了。
谢未雨握住贺京来抱着自己腰的手,喊了声困倦到极点的哥。
“我变不回小鸟了,也没有家人。”
“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他还记得贺京来恐高,出去玩走玻璃栈道都面色煞白,为了面子抑制本能地瑟瑟发抖。
谢未雨再顽劣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到死都不会主动要求贺京来陪他玩高空项目。
不知道自己写在备忘录的愿望都被贺京来看遍了。
小鸟变人还是想飞。
想自己开飞机,想跳伞,还想纵身一跃,利用科技展翅高飞。
贺京来的回应是轻柔的亲吻和温柔的抽离。
谢未雨忽然又舍不得了,“我要这样睡觉。”
贺京来:“不可以。”
谢未雨:“你不是说要爱我吗?要对我百依百顺。”
好好的嗓子都哑了,简直梦回当年他们灾难的第一次。
但没有这么糟糕,似乎有什么郁结散去,贺京来心里的喜欢满了又满,“我爱小谢。”
过了好半天,贺京来抱起谢未雨擦干去睡觉的时候,谢未雨才说:“狡猾的老半。”
是哪个半贺京来心知肚明,笑了一声,“不然怎么吃掉凶狠的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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