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在演播厅高层总要和他打招呼,寒暄过后贺京来再出来,正好撞上从后门被围住的谢未雨。
谢未雨打的车也等不住他,把他的单子取消了。
素颜上台一身病感的主唱气得涨红了脸,还有代拍的镜头几乎怼到他脸上。
秘书也看到了这一幕,感慨道:“星楼少爷玩乐队好几年,这段时间才红。”
贺京来私下并不严厉,甚至挺好说话的,跟他的人也都很忠心,老太太那边想挖走,都没成功。
严密的身边防线也令那边试图塞进来的人无处安放。
秘书这些年也处理过很多和谢未雨很像的礼物。
哪怕他没有见过活着的谢未雨,也比不少None的粉丝了解这个逝去的艺人。
老板秘而不宣却人尽皆知的「遗憾」.
人群中的谢未雨欲盖弥彰遮掩的帽子掉了,也有粉丝心疼他的伤,问他怎么还没有保安。
混乱中的石膏人还有闲心回答:“我们乐队都没签公司,哪来的保安。”
粉丝问:“队长不是富四代吗?”
也有人问:“你未婚夫不也是豪门钻石王老五?”
谢未雨:“你怎么不说还有大明星欠钱不还呢?”
周围一群人都笑喷了,发现看外形病弱不开口气质还挺忧郁的新选股幽默感不是演出来的。
谢未雨没事总爱提原主初恋欠钱不还,这都成热梗了,付泽宇的公司洗了好几次广场都没什么用。
现在还有#付泽宇还钱#这类词条自动关联。
谢未雨怼了好几个明显恶意拍他的黄牛,好不容易和划船一样走出包围,发现自己的单子没人接。
也有蹲其他乐队的粉丝问要不要坐车,剩下的粉丝亦步亦趋,跟在一步远的距离,小声说长得真的很好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不是美瞳吗?难道真是混血吗但轮廓没那么欧啊等等。
贺星楼还在休息室辟谣自己和谢未雨的关系,不认可队长和主唱代代相传的暧昧。
不知道他的主唱在车流中一眼相中了他那为了主唱守身如玉的小叔。
黄昏时刻,车流如水,一辆宾利也因为红绿灯暂停。
打着石膏的年轻人像是在舞台上发现贺京来那样,发现了对方昨天的车,也对上了车牌号。
红灯漫长,谢未雨慢慢走过去也来得及。
他扣了扣玻璃窗,司机看向老板。
秘书也没想到谢未雨这么不见外,他认识贺京来多年,不可否认这位是最对味的。
除却外形声音,连死都是雨夜高空坠落,最容易激起失去爱人的上位者本能的怜惜。
况且他们在世俗意义上也算预制姻亲。
这婚事是老太太一手包办,秘书查到资料后不敢确定岑末雨是不是老太太试图瓦解贺京来的一环。
但这位的确很有手段。
车窗降下,一张笑脸凑进来,一声樊哥后立马改口:“未来小叔,帮个忙。”
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谢未雨看得目不转睛,不知道自己目光贪婪,意图明明白白。
秘书想: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惜牺牲英朗少爷也要让岑末雨进入贺家。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和贺京来说话了。
柏文信的话还响在耳边,半开玩笑说如果你和小谢如果有孩子。
他和小谢当然不会有孩子。
他们都是男人。
但小谢留给他的只有那句话。
红灯倒计时三十秒。
日暮的光昏黄,照在谢未雨还沾着唇膏的唇,泛起点点亮光,他眼里没有恳求,只有期待。
贺京来再度记起昨晚对方似是而非的那句话,沉声问:“帮什么?”
谢未雨:“送我去医院,我要收拾东西私奔去。”
第10章
送谢未雨去医院倒是没问题,顺路。
贺家在A市也有分集团,贺京来一年经常往返,在A市也几处房产,但他习惯住在酒店。
最近为了档期集中处理本地的事务,下午也是提前结束顺便来看一眼,晚上还有个必须到场的商务晚宴。
贺京来皱眉,同在车内的秘书好奇地问:“私奔?”
“随便说的,”谢未雨冲秘书笑笑,“我怎么敢当着未婚夫小叔的面真的走。”
他嘴上这么说,一点没在怕的。
昨晚秘书在车上见到的老板给这孩子签名,发现贺京来对岑末雨的容忍程度很高。
是太像小谢先生了吗?
“要是真有人可以私奔,走也没关系。”
贺京来膝上还放着一本纸质文件,写着某项目,伸出的左手露出的手表和昨天还是同一个。
白金手工雕刻和掐丝珐琅的表盘不算特别,最重要的是表壳有雕花鸟纹。
当年谢未雨一眼相中这只表,陪着他偷偷去买的柏文信看了好几眼,说这不是更适合你吗?
再看一眼,过分华丽,似乎更适合谢未雨的气质。
谢未雨当时问那怎么了。
他理直气壮地柏文信都失笑,说是你送别人生日礼物,为什么要挑自己喜欢的。
谢未雨说我喜欢的樊哥会喜欢的,柏文信无法反驳。
就这样,华丽过头的千万级奢侈品表成了樊京来二十三岁的礼物。
磕破在二十四岁,谢未雨死的那一天,他没有修理,始终戴着这块少一秒的表。
像是他人生也缺了一秒。
第一次做人怎么死的谢未雨有点忘了。
痛觉被时间洗去,他只记得暴雨中樊哥的哭腔,天地朦胧,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吵闹。
小鸟不知道人的一生也可以这么短暂,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让樊京来等他。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多少次任务。
也不知道这句话对爱他的人来说多么痛苦。
“真的?”谢未雨视线上移,望着男人的侧脸,“可是岑飞翰说我不和你侄子结婚,他破产的债务也会成为我的债务。”
贺京来翻着文件,身边的人毫无距离感可言,越坐越近。
坐在副驾的秘书升起了挡板,谢未雨看了一眼,“为什么升挡板,那多暧昧啊。”
贺京来合上了文件,秘书咳了一声,忍笑说了句抱歉。
贺京来不说话,秘书只好被迫回答:“他没有抚养过你,你自然不用承担他的债务。”
谢未雨:“他说我还要赡养他。”
秘书:“从法律上说是……”
“你有喜欢的人?”贺京来清楚岑家联姻背后真正的掌控者,问了一句。
“有。”谢未雨看着贺京来说。
“是付泽宇吗?”秘书问。
“不是,”谢未雨摇头,“他欠我钱而已。”
“你说拿到第一要我实现你的愿望,”贺京来依然没有抬头,文件后面还有一块超薄平板,屏幕亮起,是密密麻麻的表格,“是希望我给你解除和英朗的婚约?”
“不是。”
记忆里的樊哥不是这样的,谢未雨望着这张脸,有点失望,又很难过。
“我有别的愿望。”
他忽然的低落很明显,贺京来终于侧目看了过去,年轻的乐队主唱单薄得像纸,昂贵的服饰很难堆出重量。
头发为了演出染成了黑色挑绿,耳朵上还有耳夹太紧留下的痕迹。
很像贺京来在拍卖会见过的藏品人偶娃娃,不太真实。
贺京来没有问什么愿望,“你不介意父亲把你作为联姻工具?”
这些年贺家小辈都是自由恋爱,只有贺英朗的这段婚约没有经过贺京来,完全是老太太一手包办。
“反正我的钱被渣男骗光了,买机票回老家也没房子住,”谢未雨靠着座椅叹了口气,我算了算,“岑飞翰那边,他的房产都抵押出去了,就指望我结婚力挽狂澜呢。”
他语调轻松,直呼生父大名,“那天我撞到你,是想跑的。”
“现在贺英朗没有醒来,这个婚约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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