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主唱几乎奠定着乐队的基调,谢未雨这几天都在听With的曲目。
贺星楼做主唱的确各方面都没有亮点,他自己也排斥,完全是找不到想要的主唱硬着头皮上的。
外形……既然和樊哥是一家人,也凑合。
车从医院开往名为玫瑰城池的场地,谢未雨打量他的眼神搞得贺星楼更是坐立难安。
“唱……”他还没有说完,谢未雨又问:“今天是免费场吧?翻唱也可以?”
贺星楼嗯了一声。
谢未雨:“那就唱《偶然下落》.”
他手指在屏幕翩然,侧影被路过的夕阳排树切割,微长的黑发垂在肩上,更像是黑白漫画里的一页。
贺星楼想:付泽宇到底为什么啊,他难道是直男装基骗钱?
一支乐队最闪亮的多是主唱,兼具声音、外形,当年很多人以为None的成功可以复制。
后来发现最无法复制的是谢未雨,他的野性奔流不息,不拘于面容,更像是灵魂独一无二。
主唱疯狂,粉丝也疯狂,队长的唯一的平衡性,像是谢未雨的开关。
他一句小谢,演唱会上都要跳下去谢未雨会马上回头,在喷涌的干冰雾气里抱住樊京来。
《偶然下落》是None未出道前街头表演的歌。
说是成名曲,又不算成熟,不如终结版的《未尽之语》,难度相对来说也不高。
很多乐队也翻唱过,贺星楼没少哼哼,但没有正式在live上演出过。
他的沉默让谢未雨以为他不会,湖绿色的眼眸露出明晃晃的失望,“你不行?”
贺星楼还挺有包袱,或许也是找了争议很大的主唱天天被网友骂压力太大,“这算博出位吗?好多人说我找你做主唱,就是碰瓷None。”
“如果我们改名叫Neve,加上你的名字,更像山寨款了。”
车已经抵达玫瑰城池了,距离开演还有两个小时,今天的live免费,只需要手机预约。
乐队报名后也不分先后,先到先上去演出,很随意。
谢未雨降下车窗,秋天的黄昏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意,“因为我像谢未雨?”
他望向贺星楼,“还是因为我被付泽宇辜负了?答应你的邀约,是对他念念不忘?”
这张脸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青涩混着成熟,像是半开未开的花。
之前跳桥视频里的岑末雨在贺星楼眼里是雨后残荷,写满孤绝,眼前他的主唱笑得玩味,“很遗憾,我是去求爱的。”
第04章
司机打开车门,贺星楼绕了一圈走到谢未雨身边,“求爱?求谁?付泽宇?这种渣男没必要吧!”
谢未雨:“当然不是他。”
这条街酒吧林立,店铺都是下沉式的,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门头,还有背着乐器的年轻人在路边拍照。
玫瑰城池就在街口,门口一片空地,也蹲着不少乐队的粉丝。似乎在等自己喜欢的乐队进场,看到打着石膏走路温吞的谢未雨好奇地看了两眼,低头小声说话。
贺星楼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头发,为了演出脸上还多贴了个伪钉子,衬得和他站在一起的谢未雨越发朴素。
他脑子过了一圈人,没找到答案,问:“那是谁啊?”
谢未雨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们经过外围的粉丝,有人注意到谢未雨的病号服,又指了指对方的鞋,“他穿的是医院的拖鞋?”
贺星楼这才发现谢未雨没换鞋子,吓了一跳:“你怎么穿着这鞋出来了。”
贺家的私人医院配备像酒店,拖鞋也是品牌供货,谢未雨看了眼鞋上的医院名字,“是啊,我被骗得倾家荡产,凑合穿穿得了。”
“很难看吗?帮我拽一下外套,要掉了。”
贺星楼无话可说,这张脸和气质都太有蛊惑性,就算穿纸拖鞋,也会以为是什么时髦穿搭。
晚上七点半,玫瑰城池的live houese正式开演。
很快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
昏暗的氛围灯下,熟悉的旋律响起,灯光撒在台上披着红铜色外套的纤瘦身影。
那人不像其他乐队主唱手上配饰很多,白皙的手握住立麦,镜头从下往上扫,这才发现他披外套不是装酷,纯粹是打着石膏穿不上。
所以外套很快就掉了。
《偶然下落》一直是乐队金曲,开场就对主唱要求很高,这首也是无数人翻唱翻车的经典曲目。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嗓音,握住立麦蜷缩的手指似乎都像故人归来,现场从寂静到哗然,连第一次和谢未雨合作的队友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段视频很快上了热搜。
#With 主唱#
#他有几分像我推#
#未来之前海选复活赛#
#玫瑰城池 live house#
#岑末雨 With#
#付泽宇岑末雨#
……
A市区的某别墅内,None的贝斯手柏文信正在庆祝经纪人的出院。
戚媛问:“江敦呢?他真的会做导师?之前他不是说有小樊就没他么?”
“我威逼利诱,他也只能来了。”
柏文信头发剪得很清爽,气质很斯文,笑着说。
刚才不少工作群都在转发一个视频,他也点了进去,似乎是一个现场演出。
“你在听小谢的live?”人声响起,戚媛问。
柏文信手机差点掉了,错愕地问戚媛:“很像小谢么?”
前经纪人:“这个标志性的颤音和刁钻的转音不是他还有谁?”
None是戚媛人生最完美的投资,也促成了朝寰娱乐和如今贺氏集团的合作。
说完她又听了柏文信手机视频的声音,“技巧一样,音色虽然很像,嗯……小谢颤音更沙哑一些。”
转发的视频还有弹幕,一排排的卧槽和问号,群聊也很多问号。
柏文信摇头:“不是小谢。”
他把视频发给戚媛,同时转发给远在港市的贺京来。
贺京来还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得知的侄子贺英朗的婚事没多久,飞机刚落地港市,就听到了贺英朗就进医院的消息。
据说是和朋友飙车在沿海公路出了事故还在抢救。
贺英朗的爱玩贺家谁都知道,不然长辈也不会着急让他定下来。
如今同性成婚也是合法的,家里人希望他成家立业安定下来,说随便贺英朗选。
贺京来听到的消息是贺英朗主动选了内地企业的大少爷,也过了老太太的眼。
只是对贺英朗这种性格的少爷来说,有未婚夫不代表结婚,他还要倍加珍惜婚前的自由。
左右未婚夫还在医院躺着,他回国就玩了把大的,这么把自己也玩进医院了。
前有未婚夫为爱跳桥昏迷数日,后有他紧随其后陪一个,直接开颅。
媒体争相报道,恰好岑末雨的家世恋情都足够复杂,足够媒体掰扯好多吸睛的头条。
如果不闹这么大,贺京来不去探望也没关系。
但路上他就遇上了老太太的车,只好一起去了医院。
他的冷淡人尽皆知,贺家上下也只有当年把贺京来推上高位的老太太才能说他几句了。
贺老太太明年九十大寿,保养得也不夸张,但品味很好,自然老去的白发也显得优雅时髦。
看到贺京来,老太太握住他的手:“你来了就好,安慰安慰你堂哥。”
贺家的辈分看年龄就一团糟,贺京来血缘上的堂二哥比他大很多,按照年龄喊叔叔都没问题。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喃喃道:“我就英朗这么一个没成婚的儿子,要是他……”
贺京来问站在一旁的主任医生:“人还能醒来么?”
全场噤声,老太太叹了口气,知道贺京来是烦了。
贺家家大业大,表面的人情做足,私底下都各过各的,贺京来能来都算赏脸。
男人绷着脸,脑海中还是路上点开的视频。
小谢。
很像小谢的孩子。
那天扶了一把就浑身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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