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半你真的太过分了。”
发现自己穿回来就没几天好好走过路,看到这张脸就想起自己被美色所惑,更不高兴——
“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做。”
.
谢未雨出现在贺氏集团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照片和前两天狗仔拍到的高糊还有时间差,结合离开覆盆岛谢未雨就没有更新过的社交软件,很多人都有暧昧的猜想。
蹲了好几天谢未雨综艺收官感言的粉丝纷纷在新闻底下评论。
「什么情况!我们末雨两天没露面是被某大佬雪藏了吗?」
「怎么连收官转发都没有!!全队就差他了,不对,就他和贺京来的账号没有动静。」
「这不是小别胜新婚吗?」
「狗仔到底怎么拍的,那么高糊的下飞机照片都有。」
「期待with的专辑、上其他节目了……没有了直播日子好无聊。」
「贺氏内部也有人在嗑吧,拍得比粉丝还好。」
不少照片明晃晃是内部人员拍的,带着谢未雨进一层大厅的贺京来。
两人明面上没交流,身体还是靠近,是个人都看得出谢未雨臭着脸。
结合朝寰娱乐今天的最新签约消息,也有人猜测的乐队的问题。
很快新闻被员工分享的下午茶顶走。
普通游客点一份都要考虑的下午茶人手一份,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
谢未雨毫不知情,他甚至不给贺京来牵手,电梯门开率先走出去了。
贺京来早在谢未雨睡着的时候就料到他会生气了。
谢未雨是纯正的叨人小鸟,心却很软。
以前贺京来摆着饲养人的谱,当爹做哥,最近才隐隐悟出做恋人还有别的手段。
比如撒娇、装可怜。
小谢恍神后稍微点头,他只要趁机深入,绷紧的小鸟只会攀着这根枝木,再也不会飞走了。
“管家说你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尝尝喜新荣的下午茶?”
谢未雨还是不理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贺京来的办公区,无所谓透明的玻璃和好奇的眼神,坐上了老板的位子,把贺京来桌上搅得乱糟糟的。
贺京来不敢笑,怕谢未雨更生气。
男人把还热乎的小食送到谢未雨眼前,继续说:“之前港市巡演,你不是很喜欢吃他们家的鹅肝菠萝油吗?”
地上的招标合同无人在意,谢未雨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身体,“我有说过喜欢吃吗?”
贺京来:“小谢也没有说过喜欢我。”
谢未雨:……
他不可置信地抬眼,似乎不明白贺京来的面目怎么越开越有。
说这话的人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文件,比秘书还像秘书,“真的不喜欢吃吗?”
上下句连起来更像是你不喜欢吃贺京来吗?
饶是谢未雨不怎么在意人类交往的尺度,依然震撼贺京来区别从前内敛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
谢未雨偏头,不打算回答。
回答喜欢贺京来绝对喜上眉梢,搞不好晚上回去他又要下蛋。
回答不喜欢,等他十几年的人类深情的眉眼又会泫然欲泣。
帅哥落泪比帅哥装酷更有吸引力,谢未雨不想再掉入陷阱。
高泉这个时候敲门,送来贺京来需要的名单,看满地狼藉也目不斜视。
他知道桌上有什么文件,不如重新打印一份。
这是他跟贺京来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室内如此凌乱。
年轻漂亮的乐队主唱坐在老板的软凳,真老板站在一边,宛如罚站。
高泉想:以前还说一些富商喜欢营造惧内人设呢,没想到老板也不能免俗。
但谢未雨生气也有种毛茸茸的可爱感,是一般人脑子里冒出的都会是:都依他。
“他之前很忙也会住在这里?”
高泉要走,谢未雨忽然开口,但不是问贺京来。
不等秘书回答,贺京来说:“是。”
谢未雨:“我没问你。”
高泉想:有点危险啊,京来先生干什么了谢先生这么生气。
总不至于真的那什么了两天。
不对,是有家庭医生过去过。
这种战场不是秘书能逗留的,高泉谨慎回答:“是的,不过休息室床品不如公寓。”
他抖出贺京来的其他住处后迅速离开,门关上就听不到门里的声音了。
贺京来手撑在桌沿,看着窝在真皮软椅里的青年,“小谢不会想赶我走吧?”
谢未雨:“你不会每个住处都放了鸟蛋吧?”
他还是对满床的鸟蛋耿耿于怀,明明最初提起这事的是他,什么早知道就给樊哥留几颗鸟蛋了。
从前贺京来的悲观幻想只有柏文信深受其害,谢未雨天性不藏事,难得深入细想人性的百转哀愁。
这一次才慢慢发现贺京来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癖好。
贺京来手撑着桌面,已经快握到谢未雨的手了。
小鸟也没躲开,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耳根通红。
贺京来这两天也同样,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不是的。”
他没好意思在消息里语音问谢未雨那里怎么样。
这种事也谈不上什么售后不售后的,至少当时谢未雨的反应并不难过,他的痉挛更戳中贺京来隐秘的爱好。
现在两个人穿得都很正经,谢未雨别过脸,忽然冒出一句:“我没办法直视你。”
一起长大好像也没那么自然而然了。
他们明明也做过好多次了,怎么会现在才面红耳赤,靠近就心跳加速难以呼吸?
“樊哥,我……”
谢未雨的手被贺京来握住,像是激出了他更多深夜癫狂的挣扎。
他都不敢确认那是自己,太……
“我看到你就想到……”
台上拽拽的主唱深呼吸,“那时候。”
他们的青春期囫囵过去,很多心动只在贺京来的深夜辗转。
多年后终于应念在谢未雨身上,贺京来心跳狂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抱起,让亲吻如雨点落下。
但谢未雨明显有些害怕,或者不自在。
“你很讨厌的话,下次不会了。”
贺京来至少还严苛自己年长者的身份,眼神下落却无法遮掩掠夺和渴求,“我希望……”
他抿了抿唇,“希望小谢快乐。”
“我……”
谢未雨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了。
他猛地站起,退后好几步看向贺京来,脸颊鼻子都红红的,眼睛写满不太鸟人的羞涩,“我受不了了,你要我怎么说!我……我又不是雌鸟!”
这和其他鸟说绝对会被笑死。
当然和做鸟摔死比又稍微能接受一些。
谢未雨满脸通红,贺京来还要确认:“是那种受不了?”
“你!”
谢未雨躲到真皮转椅后边,“不要问了。”
饲养他的人这时候很固执,“要问的。”
“小谢不喜欢,受不了,我就不会继续。”
谢未雨看了他半晌,确认贺京来微微扬起的唇角是得寸进尺,“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然你那会就……就……”
他的嘴唇咬得红艳,和深夜的迷乱几乎重叠。
贺京来喉咙滚出几声闷笑,终于不装了。
他握住谢未雨的手,抱住他离散多年的小鸟,“小谢喜欢,我知道的。”
谢未雨还在嘴硬,“不喜欢不喜欢!”
他的挣扎毫无作用,能让信奉早起的小鸟睡了两天的运动剧烈超标,身体还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贺京来笑出了声,亲吻像是不停点水的蜻蜓,啄得谢未雨更是烦躁,“你还要给你的员工看吗?你……”
谢未雨偏头,这才发现贺京来两面透明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下了遮光帘。
百叶窗的彻底遮住外面好奇的视线,办公桌背后是港市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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