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到变态......谁知道那脾气不好的老男人变不变态。
刑乐从领口里拽出一条挂着红绳的三角符递给江白:“给,给你。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护,护身符,保平安你这太,太容易出,事了,给给你吧还,还是。”
江白拿着护身符笑:“这话让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太容易出事了?”
“怎么没,没有,你最开始来,来寺里的时候就一,一身伤。”刑乐推了推江白握着护身符的手:“别跟我撕,吧明天我让师父再,再给我做,做一个。”
江白最初去青山寺的时候穿的都是长衣长裤,他不知道刑乐是怎么发现的,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刑乐今天才提,还是为了给他护身符,不然他可能会一直假装不知道。
小孩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还挺细。
刑乐脸色一变,蓦的站起来,指着站在楼梯上的谢晦:“你是,是不是欺,欺,欺......”
“他没欺负我。”江白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刑乐刚才一脸凝重的表情是想到了谢晦头上。
刚才的话谢晦都听见了,作为一个曾经想过掰断江白脚腕的变态,此刻心里有点不爽,这小兔崽子护身符左一个右一个的送,而他不是想捏碎江白的骨头就是想把腿打断拴着,跟这小崽子一比......操,怎么比?
谢晦今天居然没骂人,刑乐还有点不太习惯:“我跟你说,说话呢你去,去哪啊?”
谢晦忍着想要把这溜须拍马的小子捏死的心,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哎,这态度才对嘛,和和气气的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刑乐舒坦了,扬起下巴说:“我哥脚,脚都这样了你不,不管他还,还出门,我问,问问咋了?”
“别乱认亲戚,我可没你这个小舅子。”
刑乐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谁愿意跟你当亲戚似的。
谢晦经过江白身后,看向刑乐:“你以为我让你来干嘛的,伺候人会吗?他脚不方便,别让他伺候你,端茶倒水有点眼力见。”
刑乐:“哦鸡,鸡,鸡......”
江白看着刑乐,一下子没get到他这次想说什么,看着鸡半天的刑乐,还在纳闷“哦鸡”是什么年轻人的新语言?
刑乐喘了口大气:“......八,K!”说完还比了个OK的手势。
谢晦把这长达半分钟的四个字默默的在心里拼了一下,拼起来后顿时一阵无语:“......都他妈磕巴成这样了就别学人说脏话了,听着都费劲!”
听他说话脑瓜仁都疼,谢晦不明白江白是怎么受得了的。
为免刑乐再来句“oj8k”,谢晦赶紧闪人。
谢晦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江白笑出了声,回头就看见他整个人都笑倒在沙发上,被那句oj8k给逗的。
谢晦牙有点酸,突然不想走了,大门外程憎按了下喇叭才让他收回把人扛上楼的想法。
谢晦一走刑乐就自在了,他跑进跑出的,跟自己家似的,一会跑去厨房问杰克中午吃什么,一会又拿点水果饮料跟江白一起吃。
两人正坐在客厅撸猫,突然门铃响了,刑乐嗖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哥你别,别动我,去!”
江白想说不管是谁都不要让人进来,话还没说出口,刑乐就跑出去了。
江白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利索劲全放腿上了吧?
刑乐确实利索,一转眼的工夫就回来了:“哥,你舅,舅舅来,来了。”
江白倒是没想到来人会是叶邵黎,这人别是躲在哪蹲点吧,谢晦不走他不来,谢晦一走就来了,他突然想给谢晦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谢晦呢?”走城门这一点叶邵黎倒是跟刑乐很像,两人都不怎么拿自己是外人,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坐,不像舅舅,倒像个大爷。
肩负照顾江白重任的刑乐自发的当起了江白的代言人:“他出,出去了。”
叶邵黎看了他一眼,乐道:“你在这干什么呢?”
刑乐:“照,照顾我小,白哥。”
“哟,”叶邵黎看了看江白的脚:“这是找了个保姆?”
刑乐笑着说:“那不,能保姆哪有我,用着顺,顺手。”
裤脚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叶邵黎低头就见一个大花耗子在咬他裤腿,叶邵黎蓦地把腿一缩,定睛看了一眼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这是......猫?”叶邵黎震惊的问:“谢晦什么时候养的?”
江白把小梨花叫过去:“我养的。”
江白抱起猫,那猫在江白手里蹭了蹭,叶邵黎惊讶之余忍不住啧了一声,他重新审视江白:“你到底给他喂什么药了?那家伙从小就讨厌这些小东西,你居然能让他同意养他。”
“舅舅吃饭了吗?”江白这话题拐的不能说太远,只能说是莫名其妙。
叶邵黎听着这声礼貌的“舅舅”挑眉:“这不是来这蹭饭来了吗。”
江白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顺小梨花的毛:“您不怕我下药吗,可能给谢晦吃的还没用完。”
叶邵黎:“......”
左右叶邵黎也不信他,江白无所谓再多或者少一个理由,反正只要谢晦不同意,他也不可能动他。
叶邵黎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我今天还真不是来找麻烦的。”
江白“哦”了一声,不信。
叶邵黎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看看,就跟前几天路过京大的时候一样,想到了就来了,不过看江白的样子似乎不信他。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叶邵黎确实会把江白这个人查个底朝天,不过现在他懒得这么干了,谢晦不是小孩了,他自己的决定自己可以负责,当初收了程憎的时候他还管管,后来收蒲满那会他就已经懒得管了。
不过江白这张嘴,能在谢晦身边待这么久还没被那小子弄死也是个奇迹了。
叶邵黎没问那天撞他的人找没找到,也没再提谢晦,好像真的是专门来蹭饭的一样,饭一好第一个就上了桌。
刑乐是个话痨没错了,跟谁都能聊,跟叶邵黎吐槽起谢晦来一点都不把对方当做人家的亲舅舅。
叶邵黎也没个舅舅样,跟刑乐一块数落谢晦,听的江白都觉得自己坐在这不合适。
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两人对着一通笑。
叶邵黎:“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刑乐嘿嘿的笑。
江白看着他们两个,发现这俩人笑起来眼尾都有点向下压:“你们两个笑起来还挺像的。”
刑乐一愣,看了眼叶邵黎:“像,像吗?”
叶邵黎没对着镜子笑过,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什么样。
“我师,师兄说我笑,笑起来像傻,傻子,”刑乐看着叶邵黎:“这也不,傻呀。”
“操。”叶邵黎没绷住,笑了一声,“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刑乐嘿嘿一乐:“没,就,就觉得你,帅我要是像,像你肯定也,帅,那就是我师兄骗,骗我。”
江白:“出家人不打诳语。”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师兄不可能骗你。
江白一句话得罪俩人,刑乐和叶邵黎一起看他。
叶邵黎:“啧。”
刑乐委屈:“哥你觉,觉得我傻,傻么?”
江白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俩人还较上真了,好在杰克及时出现,端上来一盘炒鱿鱼。
那两人被鱿鱼吸引了注意力,每人愤慨的叨了一勺子放在自己碗里。
见刑乐往外挑韭菜,江白说:“多大了还挑食......”说完就看见叶邵黎也在往外挑。
刑乐说:“我韭菜过,过敏。”
叶邵黎看了他一眼:“过敏?”
刑乐:“就是不,不爱吃。”
叶邵黎笑了:“那巧了,我也对韭菜过敏。”
江白无语。
过了一会杰克又端上来一盘茄子,刑乐叹了口气:“哎,这,这玩意我也过,过敏。”
叶邵黎:“也不爱吃?那你确实有点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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