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咬牙切齿:我说,躺在我床上,好玩吗?
陈正:你等等。
陈正狂给对面倒茶,终于在两分钟内结束战局,此时,整个房间已经充满了他“mm还是gg”“快点吧花要谢了”的回响。
打完了,他转过脸,一看薄烨莱就坐在床边,穿了套黑色真丝睡衣,皱着眉头看手机,侧脸美得惊心动魄,头发到指甲盖好像都是香的,一股呼之欲出的不知心恨谁的美人味。
薄烨莱今天已经忍住很多次了,无所谓这一次两次的,他一拿到手机就发现刚才秦颂给他打过电话,正想质问陈正,一只贼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他后肩爬到胸前,然后半个人都趴上来:等急了?哇你衣服好滑。
好险没抓住,最后一把攥到薄烨莱胸前的十字项链才稳住。
薄烨莱被他勒得往前一倾,深吸一口气,一把撂下他的贼手,转过身,冷冷地问:你跟秦颂说了什么?
秦颂给他发了一大串乱码,大概是语音输入,只能依稀看明白几个字:我%#@*?你破c了凭什么#@%谁啊!@#%这么早?%*^会提前阳痿你知道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正根本不会说谎,他被撂开手,就特别自然地开始解自己所剩无几的扣子:我说你今天晚上要睡我啊?怎么不能说吗?你暗恋他?不行我跟你说,你抢不过江之遥的,那是真钓系真竹马,略施小计就能让人在泳池里游到发癫。
废话太多,薄烨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脱什么,谁说要睡你?
陈正哑巴了一下:...那你带我回家干嘛?
薄烨莱:路上捡了条流浪狗,就当我发善心。
陈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这个人真奇怪嘿,你不想睡我,那你刚刚装什么呢,还让我去漱口。
薄烨莱冷笑:就算我想...你觉得我能看上你?
陈正不以为忤,还笑了一声:都几把支配大脑了还挑什么。
他说着,往前一扑,勾着薄烨莱的后颈就要接吻,薄烨莱不从,他就很郁闷地吊在人胸前,腰塌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我说你干嘛啊,现在还想讨价还价?六百让你弄里面行了吧?
薄烨莱静静地看着他:为这点钱?
陈正:干嘛?别把责任推给我,男人怎么那么喜欢逼别人说自己自甘下贱,你不想的话刚才怎么不把我丢外边,现在装贞洁烈男啊?我告诉你,这个价位我能配合的play也是有限度的,你那破烟一点味都没有,这六百你实在不乐意掏,我问下其他同学...你不会阳w吧?
他说着,作势要下床,一只脚刚碰到地面,就被人拦腰薅了起来,像个玩偶一样丢在了床上。
薄烨莱就势站起来,盯着他这张五彩斑斓的脸,居然不觉得很倒胃口:你刚才没照照镜子?我不想跟一个破相的人做,很难理解吗?
说得陈正都有点自卑了:哦。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薄烨莱看了眼被他们弄乱的床,皱了皱眉,抛下一句“今天晚上你睡这”,就走了。
他在酒柜边坐了一会儿,打电话让人准备了合适的衣服和新的校服,瞥了眼收到的消息,握着酒杯陷入沉思。
陈正,omega,17岁,无性经验,出生时携带某种生理缺陷,本地无法根治,母亲留下照顾,父亲携全部家财上首都拼搏,功成名就后,每月打回家中四千元,其中两千元用于母亲慢性肝炎吃药,陈正本人在郴中二校时成绩优异,人缘极好。
这阵深沉的思考持续了几十秒,他收到来自陈正的消息。
一墙之隔,陈正这人真是...点开看看也无妨。
陈正:老公,WiFi密码多少?
薄烨莱要背着他先破c了!
秦颂那一瞬间真的被这个消息击溃了,他本来坐在椅子上,听了这个消息在阳台转了两圈,一直到吃饭前都闷闷不乐。
秦云坤带回来不少特产,她今年把事业版图往三四线城市拓展,每次都带回来一堆土货,什么火腿蘑菇啦,现在甚至带回来...一条狗?
白色微黄小土狗,屁大点,胖乎乎的,一边摇尾巴一边围着秦云坤转。
秦云坤看起来挺喜欢:广西白土松,可爱吧,名犬!人家送我的,宝贝转两圈给他们看看!
这就宝贝了?秦云坤都没叫过亲儿子宝贝!
秦颂特不满:妈,怎么就要养狗了?养就算了,这一小土狗,我想要德牧!
他从小就问秦云坤要那种威风凛凛的退役j犬,秦云坤倒是有门道也有财力,但她不喜欢那么大的狗,也不觉得自己养得熟:养养养,我看你像条德牧!
秦颂像她,简直是如出一辙的相貌脾气,秦云坤眉目庄丽大气,气质大开大合,一挑眉气势十足:等你读大学搬出去,你想养什么都行,我跟宝贝过。
凭什么?秦颂气死了:我就在本地读大学!我才不出国,你天天出差,有什么时间陪这条狗?
秦云坤把小狗抱起来,端给江萍,小狗兴奋地嗷了一声...江萍猛地后退一步:大小姐...我我怕这个...
江之遥上前抱过来了:我来吧。
秦云坤见状满意一笑:家里这么多人,我出差了遥遥他们都可以帮我带啊,少你一个不少。
江之遥也叛变?!秦颂目眦欲裂,江之遥被小狗舔了舔下巴,还轻轻地笑了起来。
秦颂:江之遥也要读书啊!
江之遥:没关系的,我晚上回来可以帮忙遛它。
秦云坤:遥遥就是体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犟种,老娘赚那么多钱还养不起几个遛狗的?
秦颂气得不想吃饭:江之遥你给我把它放下去!
秦云坤摆摆手,男孩就是小气:算了,遥遥,你放下去吧,我带了点东西回来,来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看来看去,江之遥无从下手,最后从里面挑中了一截木头:这个是?
秦云坤看了眼:我也记不清,好像是紫油桂?好像是给女人或者omega补的,说是缓解小腹凉痛?我给江姐带的。
哦,那很巧,江萍说:那遥遥也能用,遥遥是omega。
秦云坤一挑眉,江之遥心都一颤,但她接下来也只是说:那好,到时候找中医配点补药一起吃。
还好没有给他什么很贵的礼物,江之遥现在真的受之有愧,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秦颂气得只吃下五碗饭,下了餐桌,趁秦云坤在那跟江妈妈你辛苦了我不辛苦的,他跟着抱着狗的江之遥,堵住他的去路:你生什么气?
江之遥诧异地看着他:什么生气,怎么了,阿颂?
秦颂: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就因为刘兴文?你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我对你太失望了!
江之遥沉默了片刻:那对不起,我带宝贝去外面。
秦颂跳脚:你怎么也叫它宝贝,一条土狗算什么宝贝,不许你这么叫它!
江之遥很为难:它的名字就是宝贝啊。
秦颂噎了一下,恼羞成怒:我大名还叫秦颂呢,你不许叫它宝贝!
江之遥犹犹豫豫:好吧。
秦颂气焰稍减,但也没让开地方,想了想,他说: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江之遥
江之遥轻轻摸着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颂。
秦颂感觉脸上有点烫,但他觉得这话很有必要:你以后不能这样,一生气就处处跟我作对,捧我妈臭脚!
江之遥:我没有生气啊。
秦颂:那你说什么对不起?
江之遥不知道怎么说:你...算了,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生气?
秦颂恼怒:我还想问你生什么气呢?
江之遥感觉跟这个人说不通: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秦颂愣住了。
这是什么话,江之遥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跟他说话的。
草了,江之遥移情别恋了,曾经的友谊与时光,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秦颂感觉胸腔里闷着一股又酸又胀的气:你别这么跟我说话,陈正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到底爽什么?!!
陈正的事,其实江之遥也早就想说了,就算是为了给他出头,秦颂有必要把他带到几个男生面前去,细述陈正怎么看他的胸吗?
他和陈正的事情本来已经解决了。
但江之遥永远不会指责秦颂,他只是面色变得冷淡,随后说:我不知道你要跟我算什么账,阿颂,有事的话明天说吧,今天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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