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爱吧,爱应该是更崇高更柔软更不求回报的东西,就像小乐回馈的那些一样。
乐朝看着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了,可是你做不了一个好父亲,对不对?事情已经这样了,流产不是简单的事情,不然你爸爸也不会允许你出生了,有些人流产会大出血,会死,但年,你想看着我死吗?
陆但年摇摇头,近乎喃喃自语:会有更好的办法,小乐,是你的错,你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乐朝捏紧他的手:不要跟我争论,是你先要在电影院吻我的。
陆但年盯着他,眼圈泛着淡红色:我没有想过...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乐朝的目光落在他脸颊的掌印上:因为我知道你做不了好爸爸,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才没有想过换药或者扎保险套。
陆但年露出那种困兽一样的失控神情,声音很艰涩: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你就那么沉默,除非我离开家,你装作很关心我的行踪,你担心我在外面搞外遇,不然你...你从来不说,你也不够爱我,我给的不够吗?我只是不希望你爱别人,我已经尽力给你自由了。
乐朝的目光挪开了,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回答:因为你会笑话我啊,你会觉得我爱你爱得要死了,然后给我很多钱,要我自己寻开心,好像这样就足够,可是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我的丈夫只要能赚一半的钱就可以,你说你不需要婚姻,但你又不愿意放我走,是我一直在让步,我已经退无可退了,我想要的东西你都给不了我,你明知道我不幸福,可你也只是看着,在心里可怜我,你心理变态,但年,为什么不看医生?
陆但年愣住了。
卧槽直接揭伤疤了,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直白地说出口的?
这时候,斯雨不得不注意到BOSS的表情,他这辈子都没在谁身上看过这种濒临暴怒却又极力忍耐无能为力的表情,他是要哭了吗?
看不了下一集。
陆但年让他们滚出去。
斯雨走出门一步,转眼就倒在老公怀里:我问过妈妈了,她说可以拿你爸的钱,老公,我们明天去马尔代夫好不好?妈妈还没出过国。
他真的...现在很需要花两个资本家的钱平复一下。
南溯扶着他,心疼得不得了,但还是本着人道主义问了一句:把乐先生留在这里,会不会...
没事的,斯雨摇摇头:我已经看透了,他们俩闹离婚,倒霉的只有我们,那狗脑子能干成什么事,他们俩结婚到现在他连骂一句乐先生都舍不得,就一句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反反复复讲八年。
都看走了眼,以为乐先生是一朵无助的小白花,其实人家只是恋爱脑,名牌大学生智商又不低。
只要他愿意,他拥有的心理武器能把陆但年扎成一把流着泪的喷香狗肉小串。
但他知道适可而止。
那是十亿,斯雨在马尔代夫住到死都没问题,提前结束度假是为了回国产检。
南溯的妈妈太担心他,要是生在马尔代夫的话孩子办证也很难处理。
他回国住进医院待产的半个月后,就在新闻上看到了陆氏继承人诞生的消息。
怀的时候就不顺利的小孩,提前剖腹生产也正常。
乐先生的朋友圈有更新,九宫格,他拍照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中间那张图是抱着孩子,满脸抗拒的陆但年。
我超,南溯大为震撼:他真的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啊?
斯雨正在细看:这个肉粉色的襁褓蛮好看的,才三千多,你等会儿下班去爱马仕给我带一条回来...呵呵,你看这像混血吗?
因为想开窗就要做出砸屋顶的架势嘛。
比起老婆生了别人的孩子,老婆生了我不需要的孩子明显好接受多了。
乐朝对利女士解释道:是临时的决定,刺激他一下,嗯,一开始真的想去C市定居,离他远一点,斯雨一直在想办法,他人很好,努力帮我隐瞒,那个时候离婚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他接受,要么我走,我不可能不要小孩的。
会这么说,其实是更想走。
但是陆但年忍了,可能在很长的,典型的无意义的夫夫争吵之后,陆但年妥协了,他说:小乐,你不能生下他,我们可以有一个孩子,但是不能是...一个男妓的孩子。
乐朝拒绝了:我不相信你,但年,我留下这个小孩不是因为我需要孩子,是因为她刚好来了,我不会抛弃她。
他总结:所以,我们就此结束,各自去找自己的幸福,怎样?
怎样?
陆但年大声抱怨:他骗我, 因为他就是不想要我了,他嫌我烦,反正离婚了,他就有理由远走高飞了,他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么爱我,不过他爱我还是超过你,算你倒霉,刚好夹在我和那个小东西之间...
他倒罐头时,对狗这样说道。
抱怨到一半,楼上乐朝叫他:但年,你上来一下。
他就站起来,踢一脚路上的凳子椅子什么的,走上楼,忍耐地盯着那个婴儿看。
在乐朝生产的前一天,他都以为这是那个英国杂种的小杂种。
但即便是他自己的,陆但年也不可能爱屋及乌,在属于他的小乐肚子里孕育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寄生在自己老婆身上汲取营养的异形一样可怕,更何况它让小乐那么憔悴那么易怒。
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父亲做的也没什么不妥,只恨自己年轻时候又蠢又天真,但凡早点结婚跑去欧洲哪个小镇上住,小乐连跑都跑不掉,就不会想离婚生小孩,现在也不会想工作还天天骂他。
乐朝果然不会忍他这种态度:你要抱她一个小时,不要垮着脸,不然她长大以后跟你一样脾气差怎么办,我忍不了两个陆但年。
保姆像个聋子一样站在一边,给她发的工资到底有什么用?
陆但年烦躁:明明有保姆...
乐朝生小孩之后变得脾气很大,闻言大为光火:你不是宝宝的爸爸吗?我对你期望太高了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跟别人上床,生一个漂亮的混血儿,现在在英国跟会带孩子的老公过是不是?
陆但年闭上嘴。
是,答应了,因为他答应善待这个小异形,所以小乐不急着跟他离婚跑掉,不怪陆但年担心,小乐很决绝,追到海上就跳海,追到山上就跳崖,反正离婚后他都没法拴住小乐,说得那么吓人,陆但年能怎么办。
他没想过要小乐去死,每半年体检一次,不愿意要孩子,都是希望小乐和他都健康,利女士怀过一次小孩,虽然生下来也没有好结果,但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流产了,那段时间她看起来虚弱又伤心,所以陆但年把那个犯错的男狐狸精推下楼,利女士躺了两个月,那个男的在医院躺了小半年,这样大家都公平。
但小乐和利女士都奉行着一套没什么用的垃圾规则,并因此对他动辄责骂,陆但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自寻烦恼。
最后还是他赔本,利女士骂他,做事情全凭喜好随心所欲,现在果然没有人肯忍他,活该。
他又做错什么了?
他索然无味地抱了一会儿这个老婆的副产品,安慰自己起码不是男妓的孩子,过了大概十分钟,乐朝问他:我预约了今天的心理医生,你晚上没有应酬吧?有也推掉。
陆但年听到这个,顿时精神一振:没有,我整晚都有空。
他接受不了小乐之外的人剖析他或者对他指手画脚,但心理医生很好,在夜晚,心理医生问他:你今天好像很不高兴,你对你的伴侣很不满意吗?
陆但年如实作答:我很满意,但是我不喜欢他强迫我。
心理医生问:他强迫你什么?
陆但年:他强迫我接受我们的孩子。
心理医生:呵呵,你可以不接受,不负责。
陆但年摇头:我不可以。
心理医生:你就这么不情愿吗?
陆但年:我可以忍。
心理医生:已婚男人忍耐到最后,或许就会出轨寻找新刺激。
陆但年闭了闭眼,他额角冒汗:我不敢。
心理医生:你怎么不敢,你胆子一直很大,说不定你现在就有婚外情。
陆但年头晕目眩: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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