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股怨气:怎么?乐不思蜀?舍不得说?孩子不是你的你也养,喜欢当绿帽子王?
年寒掐了烟,心想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嘴上沉稳地翻译:刚谈完,想让我早点回去直接说,小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年寒接着说:可能要两个月,你也知道他那个孩子不好解释。
侯月彬在那头又是沉默片刻,才说:我腰疼。
年寒锁上门,平声静气劝他:不会的花样别硬学,我们俩都多大年纪了,比不了小年轻。
侯月彬冷笑一声:嫌我老?你一次才二十分钟我说你阳痿没?
不知道哪个男人第一次被你强能撑二十分钟。
年寒叹气,在楼下买了瓶云南白药喷剂:就那一次,你把我绑成那样还遮眼睛,我能硬起来就不错了。
这人特地弄了个改装豪华医疗床,束缚带是用来绑精神病的,死紧,年寒睁开眼睛面前一片黑,身上光溜溜凉嗖嗖,只有胯上一片湿热,还好是被人坐腰上了。
差点以为那群缅甸人千里迢迢来割他几把。
还好摘开眼罩后,坐他身上的是钓了他半辈子的长头发漂亮发小,一丝不挂汁液横流,自下而上那景色,年寒当时死那儿也认了。
侯月彬恼羞成怒:我弄死你,你死一个小时更硬。
确实差点死了,腹肌上老大一个疤,但他记得侯月彬看见的时候嘴没那么硬,眼眶红了一圈,一声不吭坐到了底,爽是很爽,年寒真担心给他胃顶出来。
现在他也很释然:也行,牡丹花下死。
老婆长那么漂亮,被弄死也值,做鬼都得意。
贺延赋在车里已经五分钟没有跟付若说话了。
车在限速范围内开得飞快。
因为付若从上车起就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眼神交流。
这算什么?年寒回来了,丧偶又变回已婚了,他付若也要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了?
那他贺延赋算什么?藕断丝连的前男友还是破坏军婚的不要脸小三?
这能怪谁,谁知道连葬礼都办了的人能死而复生,贺延赋耐心等待,等待付若拿出个态度。
离婚,这还有什么好说,他们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年寒但凡还有点男人的尊严就该主动退出,付若又不爱他。
但在漫长难熬的等待后,付若选择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哥哥,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贺延赋看他,脸上风平浪静,实际风雨欲来:你说。
付若很发愁:是宝宝的事情,嗯...很复杂,其实我一开始跟他结婚,就是希望宝宝能有个完整的家庭......
够了,不用说了,贺延赋打断他:我们也可以有。
付若愣了一下:是...是吧,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
贺延赋这些天陪付若听胎教音乐、学幼儿抚育,听几乎不存在的胎动、接送他做孕夫瑜伽,自认比生父做得都多,现在怎么可能甘心:他是孩子的爸爸,但你和他没有感情,你有没有想过宝宝在这种家庭长大会有多大的心理创伤?
干嘛突然这么激动,付若踢他一脚:乱七八糟讲什么呢,我还没说呢。
贺延赋忍气吞声。
说的什么话,搞得好像付若犯多大错一样,男人家家的莫名其妙那么大声干嘛,付若越想越气,瞪他一眼:我不说了,你会说你说吧,我看你要说什么,反正你们做老板的官瘾大,在我面前也要演讲了。
贺延赋倒是想讲,平时堵的要命的道莫名其妙通畅,他还没打好腹稿就到家了。
付若踢开鞋子,走进去就叫小梅小芬:气死我了,我要吃冰淇淋,看我干什么,是我开工资不是他。
贺延赋沉默如海。
只因这种场面这几个月发生太多次,付若孕期情绪波动大,好的时候把他当掌上宝,生起气来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他有本事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付若就有本事十天半个月不联系,把自己嫁给另一个体贴的好男人,不是无的放矢,每次在瑜伽馆丈夫存放处等待,下了课先看到一张香汗涔涔、光艳粉白的小脸,见了他就是眼睛一亮,小跑过来叫一声哥哥,声脆人甜,贺延赋能明显感到周围有阵隐秘升腾的妒意。
小芬犹豫着,小梅倒是手脚麻利地做了个色彩鲜艳的冰淇淋碗,付若吃了两口才镇定一点:我真的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哥哥,你不要闹脾气了。
贺延赋心里地震一样,究竟是谁在车上被踹了又骂,但他能怎样,他低声下气地嗯了一声。
付若看他那样就来气,哑巴男人越谈越恨:我也很烦,怎么搞得那么复杂,其实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主动找我,不对,是因为之前哥哥背着我跟女人吃饭,也不对,是哥哥跟我谈四年半不给名分也没给很多钱,害我惨过做三,反正都是哥的错!
贺延赋根本没听明白,请苍天辨忠奸,谁说话乱七八糟简直一目了然,他不动声色地示意两个领着二手薪的家政走开,伸手接过冰淇淋碗,顺便摸了摸人手:是不是太冷了,少吃一点,好,我的错。
顺着毛摸就好,付若平静了一下,重新叙述,又突然变得愤慨:不对,应该是因为怀孕,之前我想生你的孩子,但是哥哥肯定会抓我去打胎,或者让我给你做小三,你就是那种人,没错,你怎么那么坏?
贺延赋真的觉得头痛,小三来小三去,他听了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捋不清,最后,当付若说出“所以这是哥哥的孩子”时,他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好,这是我的孩子,以后跟我姓贺,那你什么时候和姓年的离婚?
就这一句话,揪着冠姓权,付若又骂了他一会儿。
骂得人没脾气了,贺延赋也不能说自己理直气壮,毕竟是给人戴了绿帽子,他不占理,看付若那么纠结,甚至开始咬指甲,伸手给他撇开还被打。
他有点懒得掰扯了,气都气累了,只想让付若先改掉眼前这个坏习惯:别咬指甲了。
付若被他拨开几次,最后气得一口咬在他手上:还想宝宝跟你姓,想得美,都怪你,害我差点做小三!
鼻尖跟个冰淇淋似的,两腮咬得鼓起来,都这样了,贺延赋还是觉得他可爱。
咬就咬吧,贺延赋一伸手把人捞怀里了,抱了一会儿,亲了亲怀里人的小脸,长叹一口气:
别咬了,哥哥给你做小三。
作者有话说
给哥欺负成卡皮巴拉了
真让你谈上带崽狐狸就老实了
寒哥吃不了这一套,寒哥有自己的狐狸精
第32章 小狐狸13
根本没人懂付若的烦恼,他原本的打算是生下小孩之后再说,上自己家户口,名字找人算,毕竟结婚证还没扯,就算贺延赋反悔,他也猜不到小孩是自己的,自己还能脱身。
谁知道现在进度一下子推这么快,他本来还想着等孩子大点被发现长得像贺延赋再慢慢说,哥不问他不说,哥一说他惊讶。
不然怎么办,直接说我就是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了,会不会被清算不谈,人岂不是被吃定了,贺延赋现在这个嘴脸都是还没到手,到手后指不定什么样呢。
拖着拖着就这样了,真是一孕傻三年,他想着干脆摊牌吧,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付若急得特别想咬指甲,反而声称要当小三的贺延赋捏着他的手腕,一派云淡风轻:他刚回来,你安抚他是应该的,但是我不许你住回去,若若,你不能跟他睡在一起,而且我要你在宝宝出生前离婚,拖久了抚养权难抢,时间合适我会约他见面,给他一份满意的补偿。
付若被摁在他胸肌上快闷死了,奋力仰起脸:...宝宝是你的小孩。
贺延赋也希望:嗯,是我的小孩。
看他这副死样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信,付若更烦了:哥哥你真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离了你就跟我结婚?你家里同意吗?
果然,付若觉得他的诚意不够。
其实男人嘛,没有生小孩的能力,所以跟孩子的感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跟配偶的关系,这些天他和付若如胶似漆,比之前还好,况且,他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了,给继子一口饭吃的事情,他做慈善都不止捐这么点。
贺延赋亲他鬓边的碎发:嗯,抽空跟他们谈一下,你也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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