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这样一番心理活动,苏回完全没有察觉。
他乐滋滋地给工匠们发了俸禄,还额外给了一份赏钱,而后遣散工匠,就算是这一份短期创业的结束。
昨晚上他们盘账,发现这一周的时间所赚的钱,足够让苏淮安买一个小宅子,让他攒够下一次创业的资金。
更重要的是,经由此次,他锻炼了自己的能力,也涨了信心。
就如同安哥所说的那样,虽然他在修炼上资质不佳,但他可以做生意。
每一件事都有其中的“道”,说不定,在生意这一道上,他拥有天灵根的资质呢?
“安哥,忙了这么久,去吃一顿嘛!”
轻车熟路地踏入西侧院,苏回拉长了调子,撒娇一般地说。
然而,还没等他见到苏淮安,就被走出房门的春桃制止。
“回少爷,您声音小一点,我们少爷正在休息。”
休息?
苏回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色,此时明明才下午。
“安哥是午觉没睡醒吗?”苏回压低声音问。
春桃也有些犯愁:“是啊,少爷从一大早就觉得困。明明昨晚上早早就歇下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两人正在轻声说话,门内传出苏淮安带着睡意的声音:“是苏回来了?”
苏回眼睛一亮:“安哥,是我!”
没过一会儿,苏淮安从屋子里走出来,夕阳晚照,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显出几分无端的柔和来。
那是一种苏回无法形容的美感,仿佛一网纱、一抹雾,让人感觉到直观地感受到“温柔”、“神秘”之感。
苏回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有文化。
“你在发什么呆?”苏淮安无奈地问。
苏回回过神来,嘿嘿一笑,谄媚地凑到了苏淮安跟前:“这不是看安哥你好看吗?”
“而且不是我说,安哥你越来越让人想亲近了!”
苏淮安睨了苏回一眼,只不过,这一眼中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由于的确是生意顺利,再加上做生意期间高强度缺乏休息,苏淮安应允了苏回的建议。
“我们去庆阅楼怎么样?”
庆阅楼是坛城中有名的酒楼,以烹饪奇珍异兽而出名,有传言说,这酒楼的背景就是某位大修士。
“好呀!”想到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苏回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苏淮安做东,自然不肯他与苏回两人单独享受,转过身道:“春桃,你也一起。”
春桃:“……我?”
苏淮安:“这次做生意,你也出力不少,庆功宴当然少不了你。”
春桃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尖叫一声,冲进自己的屋子里换衣服。
等三人收拾完毕再出门时,门外已经是灯火点点。
“今日好像是一个什么节日。”
“什么节?”
“不知道,或许是云隐宗某位祖宗的诞辰吧?”
修士们寿命长,一年一岁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须臾,但坛城还算是个属于普通人的城市,只要过节,商家们都热热闹闹。
“我猜今天去会没位置。”深谙吃喝玩乐的苏回说。
春桃:“我不信。”
苏回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们打赌!”
两人拉着苏淮安一起,赌了一两银子。
待到三人到了庆阅楼所在的街道,顿时被大街上的长队吓住了。
“这、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今日除了是某位老祖的诞辰,还是什么别的日子不成?
苏回拉了一个排队的人打听,很快,他们就得知此番排长队的缘由。
“是因为庆阅楼易主,换了厨师!”
“那厨师,可是有名的神厨!”
能在修真世界被成为“神”的,那恐怕真是有几把刷子。
“怎么办,再等等?”
一股新鲜至极的味道从窗口飘了出来,让人顿时有一种口舌生津之感。
“今天晚上能吃到吗?”
苏回与春桃两人都忘记了打赌,只顾着能不能吃到。
而苏淮安在一旁,强忍着闻了荤腥,有些反胃的欲望。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开脉期的后遗症是吃不了肉?
就在苏淮安暗自纳闷时,忽然,一个伶俐地堂倌跑了出来,殷切地问:“您是安公子吧?”
安——公子?
小堂倌张罗着三人进门,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掌柜的吩咐了,要是看到您来了,直接带进去,不用等!”
苏淮安与苏回两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这是哪一出。
远处。
那位落云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修二代用手肘碰了碰苏颂词:“怎么 ,你们苏家的产业?”
要是苏家的产业,怎么名不正言不顺的继子进去了,反倒是他们这些正房原配嫡子还在排队?
作者有话要说:
苏淮安:是老攻家的产业~
午安~
第十五章
苏淮安三人在小堂倌的带领下,几乎是顶着所有排队来宾诧异、好奇的眼神进了酒楼。
“您这边请。”
那小堂倌或许也是感觉到了四周排队顾客的压力,擦了擦汗,换了个僻静的路线,将三人带到三楼。
按照庆阅楼的布局,一楼是大堂,供应堂食;二楼与三楼都是包厢。
其中,按照来宾的身份、与店家的关系远近等因素,又将二楼与三楼的客人区分开来。
苏淮安与其他两人满腹疑窦地跟着上了三楼。
很快,他们就被三楼的陈设所震惊。
先不说那些华贵的摆件,珍奇的布置,光是其中氤氲的浓烈灵气,都让人先愣上一愣。
“这是……”
由于去过云隐宗的缘故,苏淮安与苏回都知道,在正宗的名门大派中,都会设有聚灵阵,将灵气汇聚在一起。
充沛的灵气非但能让人身心愉悦,长期待在其中,还能有延年益寿之用。
可云隐宗之所以用聚灵阵,是因为其原本就地处灵脉之上,聚灵阵的功用不过是将灵气聚拢。
这酒楼呢?
身处闹市,想要辟出这一片清净之地,所耗费的,想必就是大把大把的灵石。
此等大手笔,着实让人惊骇。
想到这里,苏淮安也顾不上左看右看了,连忙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为何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那小堂倌听到苏淮安叫他“小兄弟”,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涨红脸:“安公子叫我小初就好。”
小初抬起头,看了一眼温柔和煦的贵客,强忍着害羞说:“是我们掌柜的吩咐,说见到您就要立刻请进来。”
为了不错过贵客,他们几个小伙计值班一样地在外面巡逻,就怕安公子来吃饭要等位。
“……是吗?”
掌柜的?谁?
苏淮安原本以为开口就能问清楚缘由,谁知道越是询问,越是陷入迷思。
小堂倌回答不了苏淮安的问题,只是伶俐地添茶倒水,然后又送来一个一个小食和瓜果。
“三位请随便用,都是我们的心意。”
苏回是个经常和父亲出去吃饭的老饕,打眼一瞧小伙计端上来的水果。
好家伙。
光是一盘水果,在外就能顶的上一家普通人一个月的饭钱。
眼看着小堂倌儿流水一般地上小食点心,等在二楼的客人不愿意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三楼最近封了,不让人上去吗?”
二楼与三楼之间只是隔了一个木质楼梯,底下人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楼上的动静。
听到楼上上了客人,有人不乐意了。
苏淮安闻言,诧异地看了这位叫做小初的堂倌一眼。
后者对他安抚一笑:“您别担心。”
果然,楼下很快传来其他堂倌不卑不亢地解释声:“是,这位客人,我们三楼从月初开始,就只单独招待有限几位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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