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乾转身跟陆行他们讨论。
“才五张朋友证,起码得忙两三个小时——这个性价比有点低。咱们没那么多时间能浪费,我们最好先规划一下怎么接任务性价比最高。”
陆行:“以节目组的尿性来看,不太可能有简简单单就能获得许多朋友证的任务。”
钟逸煜:“我们需要二十张证,按照一个任务给五张证来算的话,那我们需要完成四个任务,把完成每个任务的时间压缩到两个小时,一共花费八个小时,刚好下午五点多结束。”
郑原灿吐槽:“听起来,节目组已经把我们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余中乾想了想:“我估计他们应该也不想错过拍摄路家寨庆典的机会,所以很有可能卡着极限让我们收集齐二十张证。”
钟逸煜跃跃欲试:“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凑齐二十张证吗?”
陆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看pd一直在盯着我们吗?就是为了随时堵住我们走捷径的可能。”
余中乾:“节目组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郑原灿把跑偏的话题拽了回来:“那咱们去打磨石头?”
他们每人领到了一个小板凳,一小堆圆石子以及一个打磨工具,然后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摩擦声。
阿秋蹲在余中乾身旁,纠正他的发力姿势,瞄了他的脸好几眼,没按捺住好奇心:“你是特地打扮成这样的吗?”
余中乾正在卖力的滚动石子,闻言没反应过来:“什么?”
阿秋托腮,跟他分享经验:“你画的太浓了,我们只在脸上画一些图案,不会完全挡住自己的脸。下次……”
她还没说完,听懂她在说什么的余中乾大惊:“我脸上有东西?”
阿秋也很惊讶:“你不知道?”
她摸出一面镜子递给余中乾,热情的分享观后感:“看起来像一个凶狠的野人,不对,应该说是稻草人,你看你脸上一道道的,黑黄交错。就是脑门上这个‘王’字有点奇怪……”
余中乾照完镜子,朝一旁投去视线。
郑原灿淡定的在工具凹槽中推圆石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陆行跟钟逸煜道:“快起跟余哥道个歉。”
钟逸煜老老实实的跟余中乾道:“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个人选让余中乾倍感惊讶:“你干的?不是陆行?”
陆行:“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怎么坏事就一定是我干的?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他顶多就是在车上告诉钟逸煜,昨天的调色盘在他们行李箱里而已。
余中乾看向钟逸煜,钟逸煜小声道:“哥,是你先在我脸上画画的!我可是个偶像!脸很重要的!”
余中乾看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素颜的钟逸煜,实在很难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听懂了他们对话的阿秋一脸遗憾:“所以这不是为了过火节特地准备的吗?”
余中乾反应迅速:“我们开玩笑呢,我是觉得他画的不好看,你们画的好看——刚好我这几个朋友都没做准备,要不你帮他们画一些图纹怎么样?”
阿秋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叫人来帮忙!”
她风一般的跑了,留下陆行他们面面相觑。
钟逸煜惊恐:“哥!”
余中乾振振有词:“我都顶着这么张脸录半天了!搞笑这种事当然要所有人一起来了!”
郑原灿打圆场:“尊重民族风俗应该的,而且我看他们画的挺好的,一点都不违和。”
阿秋的行动力很高,很快带着一大堆人回来了,手上都拿着瓶瓶罐罐。
“就是他们吗?”
“我来帮忙!”
“你们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图案吗?”
大家熟练的用瓶瓶罐罐里的液体在他们脸上涂抹出不同的纹路,嘴上也没歇着,用方言交流个不停。
“这些是不是就是村长之前说的那些人?”
“他们是来拍过火节的,村长还特地在庆祝晚会上给他们安排了座位呢。”
“那些纸就是给他们的?”
“外面的人真奇怪,还要让他们‘帮忙’才给纸。”
阿秋插入了对话:“我刚才听他们说,他们好像很需要这些纸。”
钟逸煜被大妈大爷们包围,小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大爷立马切换成了通用语:“你们很需要那些纸?我们这里有好多。”
其他人纷纷掏出一堆熟悉的纸——正是节目组自己制作的‘朋友认可证’。
陆行跟余中乾对视了一眼,唯一没被人群包围的余中乾接过话茬:“没错,我们需要这些。”
摄像机后面的Pd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出来阻止当地人白送的行为。
他这个准备相当有必要,因为下一秒,那些人就已经热情的将这些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废纸塞给了陆行他们。
Pd不得不再度重复了一遍之前沟通过的内容,才确保节目拍摄重回正轨。
“我需要你们帮忙捕猎,寨子外的竹林里有一些小动物,如果你们能给我带来一只兔子的话,我可以把这五张纸都给你们。”
“我需要你们帮忙砍一些竹子,如果你们能给我带来这么厚的五大捆竹子的话,我可以把这五张纸都给你们。”
“我需要你们帮忙把鱼虾处理一下,方便我们用它们烧菜,如果你们能把那几桶鱼虾全处理好,我可以把五张纸都给你们。”
“我需要你们帮忙清理一下鸡圈……”
“我需要你们帮忙制作我们身上的民族服饰……”
节目组准备的任务一一浮出了水面,不出所料,这些任务不是强制耗时就是完成起来有一定难度。
陆行他们商量了一下,根据每个人擅长的领域讨论出了性价比最高的任务攻略。
擅长烹饪的钟逸煜被派去处理鱼虾,郑原灿留在这里打磨小提珠,陆行跟余中乾拿上砍柴刀和背篓,准备去寨子外的竹林砍竹子,顺便看能不能抓只兔子回来。
一行人各自前往不同的目的地之前,钟逸煜反复跟他们确认了好几遍:“这些画真的不奇怪吗?”
陆行斩钉截铁的道:“不奇怪,你现在看起来超帅的!”
这不是谎话。毕竟是他们的传统习俗,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和别人身上画过无数次,有着他们独特的审美和画法,这些图案在脸上并不杂乱无章,反而有种奇异的野性美——反正余中乾脸上那种粗犷、抽象的厚涂派画法完全没得比。
钟逸煜跟着当地人去处理鱼虾。
陆行跟余中乾出了寨子,带着乌泱泱的摄像pd进了竹林。
节目组特地请了当地人来教他们怎么砍竹子,等陆行他们学会后,专家又开始教他们怎么给兔子布置陷阱。
学起来不难,但真的上手操作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至少来踩点的工作人员是这么觉得的。
但陆行跟余中乾显然属于另一种情况。
没一会余中乾就已经用流畅且标准的动作砍起了竹子,随着时间流逝,他砍竹子的效率就已经比工作人员尝试的时候高了。
陆行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抓兔子这事上,他学着当地人教的办法,找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有兔子出没的地方,按照对方之前教的那样,准备布置陷阱。
他才刚开始准备,草丛里突然蹦出一只灰色的大兔子,晕头转向的撞到了陆行腿上,当场昏了过去。
陆行看了眼连影子都没有的陷阱,又看了眼脚边的兔子,陷入了沉思:“这算碰瓷吗?”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迅速提起了兔子,向余中乾宣告他们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余中乾在认认真真的砍竹子,砍着砍着就跑远了,听到陆行这边的动静,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抓住兔子了?这么快?节目组居然不是特地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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