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看姜白因为他失控的模样。
“我不是怕你添麻烦,我是怕保护不好你。”
仅存的理智令姜白勉强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身下的反应,将人按在自己怀里:“这事没得商量,阿翡乖,你在落枫谷等着就好,不出一个月,我肯定回来。”
楼折翡:“……”
使尽浑身解数,连色you都用上了,姜白还是没松口,楼折翡气了个半死,转过身背对着他,自个儿生闷气。
姜白盯着他的背影,脸上荡开笑意,扶着他的疯肩膀晃了晃:“阿翡惹了我,又不管我了吗?”
楼折翡整个人身上都透着烦躁,闻言哼了声:“松开,我们还没结契,别靠我太近,得发乎情,止乎礼。”
看他是真的生气,姜白也不敢继续打哈哈,起身下床。
楼折翡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听见开门声后,探出头瞥了眼。
好啊,以前还知道撒娇哄人,现在掉头就跑,脾气见长。
楼折翡舔了舔牙根,暗戳戳的在心里记账,等结契了,他定要好好收拾小傻子一顿。
至于去云海梦泽的事,姜白不依又如何,他若真想去,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楼折翡眯了眯眼,瞬间就想好了计划,到时候姜白等人一离开,他立马跟上去,不让他去,那他暗中保护就是了。
想的太出神,人回到床边了,楼折翡才反应过来。
姜白脸上沾着水珠,鼻子有些红,笑盈盈地看着他:“阿翡在想什么?”
快入冬了,他穿的单薄,出去一趟再回来,身上都湿了,经风一吹,湿气就变作了寒气。
楼折翡微微皱了下眉:“你干什么去了?”
姜白搓了搓手,在床边坐下:“明明是我先问阿翡的,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我干什么去了。”
楼折翡一句“爱说不说”到了嘴边,对上他圆滚滚的眼睛,顿时气不起来了:“我在生你的气。”
姜白弯着眼,好脾气地笑笑:“不气了不气了,都是我的错,阿翡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
楼折翡横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语气骄矜,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衣服都湿了?”
灵力从丹田中涌出,很快就催散了身上的寒气,姜白钻进被子里,黏在他身边:“阿翡不让我亲亲抱抱,我就去自己解决了一下。”
“……”
“照着你曾经在马车里对我做过的事,自己解决了一下。”
姜白抱着他,脸在他肩上蹭了蹭:“阿翡什么时候长大,我来帮你。”
楼折翡想起自己编过的瞎话,沉默了一会儿,果断扯开话题:“去泡温泉了?”
姜白“嗯”了声:“没其他的地方可以去,那里比较暖和,泡了一小会儿。”
窗外的风瑟瑟作响,将月光都吹成碎片,融了一屋子的冷意。
许是身负凤凰血脉的缘故,姜白很快就暖和过来,整个人热烘烘的,像个小火炉。
楼折翡任由他抱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等我们结契的时候,就是冬天了,冬日里太冷,适合泡温泉,届时要不要一起去泡?”
结契嘛,一辈子只有一次,越特殊越好,床什么的太普通,他看温泉就挺不错的。
“好啊。”
姜白修炼一天累得不行,打着精神陪他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支撑不住了,声音越来越小:“都听阿翡的,泡温泉也好,怎么着也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环绕在耳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意味。
楼折翡突然有些恍惚,重生到现在,不过才大半年,他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和人一起睡的呢?
姜白已经睡熟了,楼折翡缓慢地转过身,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
不怎么费力,他就将姜白和上辈子那团雾气划上了等号,虽然事实还没有完全明朗,但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姜白救了他。
细细想来,那团雾气和姜白相同点很多,都挺粘人的,有点怂,又非常可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都很喜欢他。
当初在暗渊见到那团雾气的时候,他孑然一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默认了那团雾气跟在自己身边。
这辈子,他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姜白,一颗心叫这人占得满满当当。
归根究底,在姜白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会心软。
楼折翡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偏爱,他笃定自己和姜白曾经有极深的渊源,就像是姜白一直挂在嘴边的,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爱人。
虽然他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渊源,但曾经在梦境中,那个声音说的话就是最好的佐证。
证明他们确实在之前就认识,亦或者是,在之前就相爱。
——“不要怪我擅作主张,好不好?”
——“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死。”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们的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楼折翡轻声呢喃。
他不急,这个人确定是他的,他们来日方长,总可以将一切都弄清楚。
—
魔界进攻第一仙宗的消息不日就传开了,第一仙宗伤亡惨重,令整个修真界震惊不已。
青鸾出去一趟,带回来不少消息,其中有一条是落枫谷与魔界为伍,残害正道修士。
“消息是从陈家传出来的,世家圈子里都传遍了,说我们投身魔界,助纣为虐,还说要联合起来,讨伐我们落枫谷”
青鸾越说越气,捏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白杳拍了拍她的手腕,解救下差点被捏成碎片的杯子:“陈家?”
楼折翡双手扶着茶杯,淡声道:“纵容菜包子伤人的修士叫陈元青,是陈家的人,菜包子也是陈家抓的。”
趴在一旁的妖兽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毛绒绒的大脑袋,在楼折翡腿上蹭了蹭。
他们把老虎带回了落枫谷,为了和肉包子作伴,起了个菜包子的名字。
白杳思忖片刻,表情冷了几分:“应当是第一仙宗没办法和陈家交代,就将所有事情推到了我们头上,总之死无对证,任他一张嘴胡编乱造。”
青鸾咬牙切齿:“关敬那狗杂碎,简直无耻至极,那魔尊怎么就没把他弄死?”
楼折翡微垂着眼皮,撸了把菜包子的脑袋。
确实,风重也太没用了,带着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结果连个关敬都没弄死。
“世家各自为战,到底松散,任他陈家再忽悠,也不会傻乎乎的过来给别人当刀使。”白杳双手交握,语气笃定,“他们暂时还不敢来。”
说罢,他看了眼楼折翡,两人目光相对,心照不宣。
这段时日来,姜白忙着修炼,楼折翡每日都和白杳在一起,除去姜白的身世,白杳还告诉了他不少事情。
青鸾完全没有安心,忧愁道:“那之后呢,兄长,等我们都……”
她看了眼楼折翡,收住话头。
他们似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从白杳请求他保护姜白,到青鸾的欲言又止,种种迹象都透露出这一点。
楼折翡不知道猜测,曾就这件事问过白杳,但没有得到答案。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白杳把茶杯往她面前一递,“再来一杯。”
青鸾急性子,硬是让他给磨得没脾气了,拎着茶壶给他倒满茶水。
“你这次出去,除了打听消息,可曾解决自己的困惑?”
当时青鸾离开落枫谷,说有重要的事要去验证一番。
青鸾表情严肃了几分,看了眼一旁的楼折翡,欲言又止。
白杳注意到她的视线,放下茶杯:“小翡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楼折翡不掺和他们兄妹间的话,低着头逗菜包子,好似自己是个透明人一样。
当初在第一仙宗,菜包子挣脱驯兽环后,跟发了疯似的,狂暴不已,但到了落枫谷,它很快就宁静下来,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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