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的男人主人公,在得知自己遭到感情欺骗后,不应该将他扫地出门,不应该对他大发雷霆,不应该放出狠话,说你以后在任何地方,都别想再混下去吗!
时景苏还等着去捡垃圾,结果,楚砚冬居然和他在酒店的大圆床上开始快乐无边。
时景苏紧张,他完全想不明白:“楚砚冬,你这样很不对劲!”
“你不应该会火冒三丈,想要骂我羞辱我,冲我发火吗?”
“快啊,你应该对我发火,快点对我发火。”不然他的良心不安,也会因为楚砚冬没有按照预期的走向行动,让他更加忐忑恐慌。
近乎央求一样的语调,那么的热切,又那么的无助,像是只要他不同意对他发火,他就要含着泪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他痛苦地看着他,好像很期待听到接下来的回答,又那么害怕听到:“你不会接受我的,我、我是个男人,我们两个……”
他怕楚砚冬看着他,看着他的身体,他的样子。
楚砚冬的动作在此刻终于停了下来。
望着他的脸,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生硬的线,看起来总算有一点点生气的样子。
楚砚冬无语,哪有人求着对方发火的。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个小傻子是真的傻瓜吗?
他要是不喜欢他,对他没有那种想法,会像现在这样亲吻他吗?
楚砚冬气得擒住他的手腕,往上提高一些,像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将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他的眉眼冷厉又锋锐,是略带侵略性的长相,五官俊美,笼在半明半暗的光影当中,显得脸部的轮廓更加立体深邃,精致得像是一位不可亵渎的神祇。
时景苏闭起眼,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害怕,但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
来吧,这个暴风雨,迟早要来的!
却听到他伏在耳边说:“是啊,我是很生气,气你没能早点告诉我,气你隐瞒我这么久,更气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患得患失,总是在想着,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真真正正喜欢上我。”
结果,理由竟然是时景苏忌惮着自己是个男人的身份,他楚砚冬肯定会接受不了,他们两个之间肯定不可能,因为时景苏觉得楚砚冬他性取向正常,不可能会喜欢男人。
以前楚砚冬也对自己的性取向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他也以为自己会随大流,应该是喜欢女人的,不然也不会按父母的意愿去娶妻。
但他这辈子不可能对感情有所回应,也对婚姻生活没有任何的向往,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妻子不要喜欢自己,不要做无谓的付出。
现在却变了,当得知时景苏是男人的身份时,他非但没能感到厌恶,反而是兴奋的,激动的。
这也就证明,时景苏不是不喜欢他,不是对他没有感情,他只是害怕,不敢做出感情的交付,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如何让楚砚冬不感到高兴?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时景苏的演技,真是教科书式的级别。
不管是在洗浴中心的那一次,还是惠达广场的那一次,更或者是他以时景苏的身份,以一个赌徒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扒拉着他的腿不肯放时的那一次,他都被时景苏一次一次超强的演技给骗了过去。
某些特殊时刻,他还能一人分饰两角,就比如那次他前脚拿到支票出门,后脚已经爬到二楼换上女装等着他进门。
楚砚冬表情阴冷,跟能吃人不吐骨头一样,突然托起他的下巴,认真看他:“你骗我骗的真的很惨,害我几次都信以为真。”
他开始一一细数他的罪过。
“你乔装改扮成女人,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完全没有产生一点怀疑。”
“你利用我厌烦的点,多番接近我,故意演戏纠缠我,让我避之不及。”
“你在家宴上假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故意丢我的脸,想要让我厌恶。”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恨不得和我每天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也只是为了能够早日摆脱我。”
“你上次……上次还……”楚砚冬说着说着,都快气笑了,“明明都用真实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你可真是好本事,演技这么好,不提个名拿个奖,都对不起你这么好的演技了。”
时景苏吞了口口水。
要死。
他已经感觉出来了,来自男主人公的滔天怒火。
下一刻楚砚冬会拿他怎么样?
会突然将他狠狠甩到地上,和他扭打在一起吗?
不,也许是他单方面被楚砚冬殴打,体型方面,他就不一定是楚砚冬的对手。
想想当初温栋的那张脸,被楚砚冬当场揍成一个猪头。
他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这一张脸了,时景苏很想拜托他一下,揍哪里都可以,就是别揍他这张脸。
虽然不至于靠脸吃饭,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时景苏很珍惜他的脸。
然而,下一秒,楚砚冬一副认真的面孔盯着他,语气凝重:“不要随便给我定义,是男是女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你明白吗?”
和性别无关,只要是你,也只能是你。
时景苏一愣。
画风果然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楚砚冬的目光沉沉,锁定在他的身上,让他一刻不能动弹,“难道你不喜欢我?”
时景苏的脸一红,眼神飘忽不定,讲话都开始不利索:“也、也不是喜欢,就、就是没那么讨厌。”
等目光再转回来时,他竟然发现楚砚冬……
“有话好好说,你、你怎么开始脱衣服了?”
男主,你可是小说里的男主,你接受力也太快了吧!思想这么奔放的吗,不再纠结一点吗!我可是男人啊喂!
心里的吐槽到底没能说出去,时景苏的唇已经被他堵上。
说是脱衣服,其实也就只有一条泳裤。
床上有凌乱铺着的衬衣,楚砚冬用力地一扯衬衣上面的领带,像是怕他跑掉一样,防患于未然,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用领带打了一个死结。
双手相牵,像是嵌在一起,他光着上半身,肌肉紧实,雪色的肌肤一片洁净无暇。
很快,雪色一路绵延往下,与另外一座雪色的山峰相接。
整个过程说不出的奇妙。
视野混乱,气息也很紊乱,床体像是在颤抖,地动山摇一般的感受。
他只能看到楚砚冬的上半身,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他整个人也随之晃来晃去。
刺目的白有些令人晕眩,窗外清凉的海风竟然在顷刻间,化作一团潮热的闷湿汗气。
楚砚冬的额角都是汗,就连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也都是汗,就像涂了一层蜜蜡一样,发着油亮一样的光。
时景苏望着吊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过程中他有点疼晕了,虽然楚砚冬已经克制了再克制,为照顾他,尽量小心对待,但他就像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短期之内楚砚冬爆发的惊人力量,依然如同正在狩猎的丛林野兽。
时景苏感觉他的腰都要断了,但明显楚砚冬还有些意犹未尽。
短短三小时之中,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
时景苏最后受不了了,真想跪地求饶,喊一声“好哥哥,求你别造了”。
这还是带病的体质,都能这么折腾,要是恢复正常的体质,他可能真的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时景苏还不想死,起码不是以这样的状态死。
他舔着干涩的唇,眼尾泛红,假借喝水的借口,扶着快要折断的老腰,前往小型客厅里倒水。
楚砚冬很快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他现在可以毫无保留,日光照射下,白皙的身体走到时景苏的身后,楚砚冬立即揽住他的腰身,头紧挨着他。
尽管平时时景苏没脸没皮惯了,但是该保守的时候还是挺保守。
他回头一看,侧面落地窗擦得锃亮,折射着外面的日光,还能看到远处的海浪。
人们在沙滩上来来往往,太阳快要落山了,与海面来了个亲密拥抱,在海面上浮起它的第二个身影。海天近乎黏着在一起,摇晃的海面金光泛滥,就像此刻抱着他的腰,紧贴着他,带着他一起摇晃的楚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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