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懵逼的。
对于这样的小钱,楚砚冬好像满不在乎一样:“十万元钱是给你抽夺宝皮肤用的,我听路容说过,那里面的皮肤没点钱抽不到。”
见时景苏一脸懵懵地注视着他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楚砚冬以为他是受到了感动,继续说:“只是一点小钱而已,不足挂齿。如果你花的太少,才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时景苏:……
啊啊啊!
老子的心是石头做的!
什么楚砚冬,张砚冬,王砚冬,统统都是浮云,赶紧给老子退散退散。
话是这么说,已经充值的金额如无特别的原因,基本退还不掉。
而且楚砚冬也不屑于这点小钱再继续退回账户。
如果轻易退还给他,按照他的自尊心来说,没准还觉得对方在看不起他。
时景苏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好意。
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
时景苏的嘴角好像和打瓢了一样,忍不住往旁边斜了几分。
但是他很快将嘴角重新抿回一条很严肃的直线。
不要以为楚砚冬用壕气冲天的钞能力就能收买他,他时刻谨记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可能。
时景苏想着,改明一定要把孙大圣的造型设置成屏保,他好每天看到他,然后提醒自己和孙大圣之间的关系。
不过光是屏保还不够,干脆把VX头像这些都设置成孙大圣吧。
时景苏说干就干。
很快,一个名叫“绝色妖姬”的角色人物,顶着孙大圣的头像进入了匹配界面。
依然是楚砚冬从后面抱住他一起打游戏的配置。
这一次,时景苏有孙大圣的头像作保,好像真的平常心许多。
但对于楚砚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他答应过时景苏,也是在强迫着自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时景苏不同意,没有真正爱上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真的动时景苏分毫。
所以一切的举动,只能止于浅表。
如今光是从后面抱着他,已经抵达他最大程度的极限。
楚砚冬浑身热得难受,有种喉咙冒烟的感觉。
玩游戏可以分散注意力,但也只能隔靴搔痒,分散一时的注意力,分散不了一直的注意力。
一局游戏在这样勉强的支撑下终于结束,楚砚冬已经到达濒临崩溃的地步。
虽然有许多不舍,他还想再从后面多搂着他,多贴着他。
但最后,楚砚冬还是放开时景苏,先去淋浴间准备冲一把澡。
房间里目前只剩下时景苏一个人。
他有些控制不住跃跃欲试的双脚。
从床上下地,这一次,他坚决不会再尝试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去。
黑灯瞎火的时候,应该是最适合逃跑的时候?
只要有身份证和手机在身上,到达高铁站或者飞机场的时候,也可以当时买票。
至于男装,他可以在逃跑的过程中,随便进一家男装店,提包刷卡就走。
时景苏蹑手蹑脚的,一路已经摸到房门边。
可临要开门之际,听着与主卧相连的淋浴间传来的哗哗水声,时景苏的脚步又停滞一会儿。
他的心里居然有点难受,有点不舍。
想到楚砚冬在刚才,还给他的游戏角色赠送了那么多的皮肤,充值了那么多的钱。
时景苏的心房,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样,令他呼吸不能。
走吧。
时景苏。
走了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从此以后,你和楚砚冬之间,就真的什么关系也都没有了。
你们两个会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楚砚冬的记忆里,他和你没有多余的交集。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他曾经的那个小娇妻的弟弟。
那个有过一面之缘,抱着他大腿不放,为了钱可以连自尊都不要的亡命赌徒。
除此之外,他对你没有任何其他的印象。
那些疯狂的爱恋,那些眼中的宠溺,都是其他人的影像。
从此再无你一席之位。
时景苏的心微微刺了一下。
他神色一闪,望着房门的铜制把手,终于还是……
楚砚冬洗了没几分钟,心里唐突地一跳。
忽然觉得他的这个举动似乎有些不够理智。
时景苏在主卧里。
他把时景苏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头上的泡沫都来不及冲掉,身上也根本顾不上用浴巾裹住,楚砚冬疯了一般的光着脚从淋浴间冲出。
脚底将所到之处都沾满了水。
有一两次,他因为跑动得太过用力而险些滑倒。
但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他太怕了,怕再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时景苏的身影。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浑身湿漉漉的来到主卧,意料之外的时景苏并没有离开,而是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似乎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如此焦急到光着身子就出来的样子。
“老公?”时景苏一派无邪地眨眨眼,装的很不理解他怎么都没洗干净就出来一样。
“你的头发上好多泡沫呀。”
他故意逗他,眼睛笑得弯弯的:“不会是停水了吧?”
楚砚冬暗松一口气。
他皱起眉,才想起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有些难堪的想要躲开,但是看到他身体的时景苏居然一点点都不会感到害羞。
他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心中莫名窜出一股无名火。
果然时景苏看过其他男人的身体吗?
所以才能够做到如此的泰然自若?
一种很想把其他人都PK下去的不满感和激恼感油然而生,这一次,楚砚冬非但没有去及时找一条浴巾裹一裹,而是往他的面前走得更近一些。
好像想要在时景苏的面前展示他的好身材一样。
楚砚冬的表情也说不出的精彩。
好像有点不自在的羞燥,又有点很想继续拼搏下去的精神。
那眼底的浓烈,仿佛在说:我才是你见过的男人里最强的那一个。
时景苏:……
靠。
就算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他无所谓看再多这样的画面,但是楚砚冬忽然这么做,真的让他措手不及的同时,有点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的楚砚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吧?
不然干什么突然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见到时景苏的面部表情惊疑中似乎带了点嫌弃?
楚砚冬的神色更加阴沉,心里的那口气和一堵厚厚的墙一样,堵得他不上不下的没法找到出路发泄出去。
楚砚冬对于自己,向来很有自信,他不是没有进过洗浴中心,不是没有看过其他人的……
为什么时景苏要露出这样的面孔?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时景苏应该没有要逃跑的打算。
楚砚冬暂时安下心来。
他微微一撇头,湿漉漉的发丝正好将红透的耳根挡住。
难以忍受时景苏那副像是略带有深意的眼光,楚砚冬转身回到淋浴间,重新继续冲澡。
一边冲,还一边狠狠地搓着头皮。
莫名其妙的挫败感,让他搓了又搓,搓了还搓,用力到险些搓掉一些头发。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水声,时景苏也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真的对自己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明明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楚砚冬在他逃跑的后脚从浴室里冲出来,他身上没穿衣服,也根本跑不远,肯定还是要赶紧裹件什么才能追出来。
如果喊上保镖等人一起追他,那也需要集结的时间。
他记得这个点,是保镖们已经去吃饭的时间,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也得在五分钟之后。
时景苏悲了个大催的拽着自己的头发,险些把自己头上的毛给拽秃噜了。
什么和孙大圣是血缘关系的石头蹦出来的亲戚。
你在做梦想peach!
他要是真的是孙悟空的亲戚就好了,头发上随随便便拔根毛,都能变成他的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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