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坏心眼的时景苏, 怎么舍得走开呢?
这一次,“她”像是一条水蛇, 几乎靠在他的身边不愿意离开, 笑得特别妖媚。
连一个眼神,都像是充满了千年的道行,坏得极妖极冶。
“老公,不要不承认嘛, 你就是很想的对不对?”
“来嘛, 你不是在我进门第一天就说过, 我是你过门的妻子,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些话随时都可以兑现哦。毕竟,我是你的嘛。”
“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不用像现在这样这么辛苦,让我们一起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好不好嘛。”
“我就在这里哦,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楚砚冬紧抿唇线,仍然试图将“她”挥开。
但是他的手,很快被时景苏握住,紧接着,“她”抓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往下。
眼看着即将来到某个地方。
楚砚冬伸手又是一挥。
理智崩溃的边缘,他已经有点区分不出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
时景苏很快再次重新聚拢在他的身边。
抱着他的脸,时景苏与他痴缠:“老公,遵从你的内心,你的眼神骗不了人,你在说你很想。”
“怎么可能?不要异想天开了,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楚砚冬皱着眉,想要用低声的怒吼震退对方的动作。
但不知是身体的缘故,还是神智有点开始崩溃的缘故。
楚砚冬的这句话显得有气无力。
他几乎靠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虚弱地呼吸着。
目眩之际,除了自身急促的声音外,耳边是时景苏挑逗又挑衅的声音:“看嘛,你的身体骗不了人,它现在长得很好哦。真漂亮,这么朝气蓬勃,多么的青春活泼呀。”
楚砚冬:“……”
他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
耳边的话似乎更清晰了一点:“就让我来帮你。”
楚砚冬低低地闷哼一声,特别痛苦地挣扎着。
他脸色很不自在地别向别处,不敢多看那里一眼。
尽管不愿承认,但是这个感觉,的确让人迷恋。
楚砚冬僵着一张脸,喉咙里似乎压抑着一头正要咆哮的困兽。
一阵自我的激烈角逐中,楚砚冬逐渐迷失方向。
水声极大。
让一切都变得像是在远处那么空远。
也让他的身体仿佛成空,漫游在一望无尽的虚无中。
……
时景苏本不想再进里面打扰楚砚冬。
他今天已经做了不少事情,在楚砚冬的雷区中精准跳舞。
倘若现在再进去,还不知道厌烦到极点的楚砚冬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但是,本在门口候着的时景苏,突然听到楚砚冬一会儿说什么“滚”、“滚开”。
一会儿又说什么“不要异想天开了,我对你根本没有兴趣!”。
时景苏怔怔,楚砚冬这是洗澡都能做梦?
他身患怪病,说不定洗个澡都有可能病发,然后突然晕倒。
不会是在病发前产生了什么错觉吧?
时景苏可不想楚砚冬在他这边出什么差池。
真出了事情,到时候更无法和楚家交代。
他赶紧叩门。
没人回应。
里面水声哗哗作响,偶尔传来奇怪的喘声。
时景苏脸色更加难看。
完了完了,楚砚冬这都喘上了,说不定是难受得不行,已经走不动道,更不能呼吸了。
“老公,你先挺住,我这就进来。”
楚砚冬没有锁门的习惯。
时景苏马上转动门把手秒冲了进去。
一瞬间,四目相对。
两人都僵直地站着。
门口忽然出现时景苏的身影。
楚砚冬似是从梦中瞬间惊醒。
也在这个时刻,得到了通往天堂的门票。
他喉咙里闷闷的。
手上一时不察,心中一紧,在愣怔的瞬间,似乎是有什么顺着水流飞了出来。
正好飞到墙上。
看到时景苏在看他。
楚砚冬的面容几乎是绿了。
接连又是两下,有什么再次飞了出来。
没想到门口会出现时景苏的真人。
居然看到他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
说不定会暗中耻笑,笑话他原来在背地里一直搞着这些不害臊的小动作。
楚砚冬咬紧牙关,背对着他,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汹涌。
羞耻感几乎盘踞他的心头。
时景苏望见墙上的那抹痕迹,脸色一点不比楚砚冬的好看。
他好像……
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
淋浴间的惊情一幕叹为观止,让彼此间的神情都蒙上一层阴影。
时景苏张口无言。
楚砚冬居然……居然……
想想也是,腩鏠楚砚冬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正常的需求,偶尔来个快乐齐天的操作也是正常的。
他觉得楚砚冬不行那也只是他觉得,如今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得不感慨一句,楚砚冬还挺行的嘛。
这分量,妥妥的,够足。
墙上的那个东西,化成灰时景苏都认识,从他年少轻狂时就一直与他作伴。
其实他很想和楚砚冬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男人嘛,憋闷得久了一点,你有需要我也理解。
他想让楚砚冬不要太有心理负担,都是睡过一张床的兄弟,大家都有小刺刀,都会吐小奶油。
再说,他又不是没看过楚砚冬上厕所的样子。
小场面,不用慌。
但显然楚砚冬不这么想。
他半转过身子,目呲欲裂地盯着时景苏,似乎被查探到什么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楚砚冬的气息都开始有些不稳,下巴也在微微颤抖。
“出去!”
“给我滚……”
感觉下一秒楚砚冬好像就要将沐浴乳那些瓶瓶罐罐一起砸来,时景苏马上想办法补救。
“老公,我刚才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是担心你洗澡的途中突然发病摔倒,刚刚怎么敲门你都不应,我真的以为你出事了。”
“那墙上,分明是刚挤出来的沐浴乳吧?没事,浪费一点也没关系,这里不够我还有库存,你想洗多少就能洗多少。”
“再不济,我还能出门买?”
听到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楚砚冬非但不开心,甚至更加怒从心头起。
时景苏看到了。
“她”全看到了。
看到他正在“她”的家,对着“她”的洗浴用品在打飞……
“她”肯定会像幻象中那样笑话他。
说他是个死不正经的,没想到表面看起来特别的正派,原来一天到晚的特别骚浪。
楚砚冬脸上异常难看,耳根和烫熟了一样,飞速地起了一抹红。
“滚,给我滚!”
铆足半天的劲,楚砚冬才咬牙切齿勉强说出这样的话。
他身体摇摇一晃,不知是不是淋浴间有点过热的缘故,他顿时手脚乏力,额头往墙边轻轻一靠。
就连接着说的那句“给我滚开”,也像是刚出生的没有杀伤力的小奶虎一样,嗷呜嗷呜挥着爪子乱叫。
昏倒前,楚砚冬感觉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怀抱里。
他往上抬起眼皮,只来得及看到时景苏轻颤的睫毛,以及柔嫩的薄唇。
人便彻底昏迷过去。
等再度醒来。
楚砚冬已经躺在床上,身边是时景苏趴在床边,紧紧握着他手熟睡的模样。
他睫毛纤长又浓密。
皮肤光洁,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
楚砚冬的心狠狠一惊。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这个女人不仅看到能够令他社死的画面,还……还在他昏迷之后,将他的全身都看光了。
楚砚冬默默握紧一侧拳头,脸上羞愤得几乎能滴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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