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对抽查的方式不同,这一次,审计师们的检查几乎到了每一笔款项的程度。
纵然是这样的工作强度,仍然没有察觉出更多的问题。
从账务上看上去,任宗除了偶尔利用手中的权力赚点小钱之外, 并没有别的动作。
可要说这背后人靠着这个把柄驱使任宗,并且导致对方的死亡,任谁都觉得夸张。
只是,除了钱之外,又有什么原因,让任宗这样一个企业高层心甘情愿地听话?
“你们思路错了。”王导在听完岑诀含糊的询问之后,一针见血地给出答案。
“你想没想过,现在大额的交易都要通过银行,来路去路都很明确。”
“所以,如果与钱有关,最好是过明路。”
那么,又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地进行利益输送?
“……是伪装成拍戏的环节,演员?”岑诀怔怔地说。
王导拍手:“聪明。”
一部戏的拍摄经费由制片部门负责,大到机器租赁,小到买盒饭买水,剧组都有专门□□及账务记录。
想要在这些上面动手脚,无异于耗时又耗力。
但演员的片酬不同。
一线人员一部戏值八万还是二百零八万,全看双方谈判的能力。
就算请一个三线小明星,支付超出市场价格的片酬,也有话可说。
“查一查任宗经手的戏里有没有相同的演员。”
半个小时后,岑诀得到了回话。
“有一个叫叶澜的,几乎参演了任宗经手的大部分剧。”
在这些作品中,叶澜或许只露了一面,亦或者根本都未出现,但在演职员表中,明晃晃地挂着他的名字。
戚雩从公司里带来了叶澜的合同——这位在市场上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但拿的却是二三线演员的价格。
一部戏拍下来,赚大几百万。
多部戏加起来,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这个叶澜是谁?”
岑诀上网搜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百度百科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低调的不像是娱乐圈的演员。
“……看来只是为了赚钱,不是为出名。”
也就是因为“不出名”,所以这些小手段才能持续地运用下去。
查到这个叶澜,任宗背后隐藏的迷雾总算初有端倪。
“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戚雩看着这个叶澜,蹙眉道。
·
在过年前一周,两家公司的合并终于结束。
极光影视一跃成为娱乐圈最大的影视公司,景元白任CEO,戚雩与岑诀成为董事会成员。
娱乐圈公司层面的变动本来只是商业活动,往往不在粉丝们的关注范围之内。
但由于之前的《财经人物》访谈,导致娱乐圈对于这一对年轻俊美又多金的cp颇有好奇心。
景元白察觉到这一现象,干脆联系了熟悉的直播平台,对合并之后的第一次年会进行直播。
当天,直播间一经开启,就涌进来了百万粉丝,弹幕刷个不停。
“让我看看我们的岑导在哪里?”
“崽崽,妈妈想你!”
“听说岑导现在在忙着拍戏,进度怎么样?”
导演与演员不同,除了电影宣传期之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别的导演的粉丝大多都是才华粉,为了让导演拍出好故事来,恨不得将人按在片场,一年拍出百八十部来。
但岑诀的粉丝却不行,她们一边爱着岑诀的才华,另一边又想看他的脸。
“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看到活的、新鲜的崽崽了!”
——由于岑诀年龄不大,又有固定的cp,粉丝群体中妈妈粉比老婆粉多得多。
作为这次年会的重要人物之一,岑诀当然不会一开始就亮相,纵然如此,直播间的人气仍然节节高升。
“好家伙,我看到了谁!好多熟悉面孔!”
粉丝们看着镜头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忍不住激动起来。
“杜灵、唐浙、莫莉……都是和崽崽合作过的演员!”
“还不止呢——”
“凌之语也来了!”
“看来凌之语加盟岑导的新片是真事了。”
弹幕刷个不停,让不小心误入直播的观众们吓了一跳:“这是哪个台的跨年晚会吗?”
要不然怎么这么多明星?
与天寰有关的演员都出现了——
虽然说随着影视剧份额的加重,天寰的艺人经纪业务早就不再扩张,但一些习惯了天寰的风格的演员也都没有离开。
这些演员将工作室或者经纪约挂在天寰旗下,并且参演了多部影视剧,在观众面前都属于熟悉面孔。
“……这就是行业老大的魅力吗?”
“总感觉我们岑导不用拍戏,光当股东收钱就行。”
“上面的你给我住口,胡说什么!岑导不拍戏,我们怎么办?”
“不是,没人关注重点吗?你们想想,岑诀年纪轻轻,已经是业界知名导演了,而且手头还有极光影视的股份……”
“补充一个冷知识:我们岑导还是乐音的股东。”
“直接一个闭眼躺倒。”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还要大。”
此时,年会的嘉宾就位,作为大股东之二的岑诀与戚雩并肩登场。
两人拥有同样优越的身材,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长相,当他们一起走来时,身上似乎散发的耀眼的光芒。
“看到他们,我仿佛知道有些文学作品中的描述并不夸张了。”
就在年会开展的热热闹闹时,在角落处,一个年轻的男人忍不住冷哼一声。
“装模作样。”
此时,他的手机疯狂接收信息:“叶澜,他们好像已经发现端倪了——让你赶紧走,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不满地抬起眼,恰好与台上的戚雩对上。
·
“我记得叶澜是谁了。”
一场公司年会开上了热搜,这让所有人都对这一家新的公司愈发看好。
作为公司的股东,戚雩看上去若有所思,岑诀便将应酬的活接了下来。
终于,等到了年会结束,岑诀却得到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一直都在找叶澜的消息,但对方显然有所防备,留下的信息不多,人也消失不见。
料想是在任宗事发之后,已经逃去了外地。
“——是谁?”
“我父母的故人,或许……对方认为是仇人。”
“你父母?”
岑诀进入戚家之后,曾经听戚管家偶然间说起过旧事。
戚雩的父母年轻时热心公益活动,因为他们,戚氏也投了大笔钱在慈善领域中。
说起来,这双伉俪当年之所以去世,也是因为在去建希望小学时遭遇到了山体滑坡。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仇人?
光线透过车窗,在漆黑的环境下,戚雩冷静的声音响起。
“因为当年出事的,不光是他们。”
当年支援贫困县的活动中,两位夫妇除了关注希望小学之外,还张罗着改善村民的居住环境。
西南多山,村民居住在山的一侧,随着山石开采,常有滑坡的现象。
戚雩的父亲见此情况,便拿出一笔钱来,一部分给县里盖安置房,另一部分用作村民过渡时的安居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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