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部戏都是极光影视的自有资金占了大头,其余的合作方的参与度有限。
但这部戏,因为周导与靳导加入的缘故,在资金的来源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两位导演所涉及的资金要纳入,除此之外,电影协会相关的资金、与国外参赛有关的资金都要收容进来。
一部戏还没有开拍,便已经靠着投资的关系协调了各方的利益,为之后的环节提供助力。
这厢,岑诀新电影的安排如火如荼,另一边,戚雩与景元白的寻人大业却卡在了关键环节上。
之前,他们怀疑任宗的去世之前留下了背后指使之人线索,因此试图找到这一线索,抓到幕后黑手。
经过一番查探,他们将最可能怀疑的对象定在一名姓秦的导演身上。
只是,这位姓秦的导演性格古板倔强,平日里鲜少与人来往,再加上常年在业内耕耘,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是属于最难攻克的类型。
景元白找人查了秦导的资料,想办法与人约见了一面。
只是,这次见面非但什么线索都没套出来,还被冷嘲热讽了一通。
“这人就和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
时隔多日,景元白想起对方的冷言冷语,仍然觉得心梗。
“……辛苦。”
景元白交友甚广,是圈内有名的好脾气,能将他气成这样,显然是那位秦导战斗力惊人了。
“其他的人都排查过了,都与任宗的关系平平,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任宗信任的人。”
也就是说,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非要撬开这个秦导的口才行。
“这该怎么办?”
戚雩沉吟片刻:“虽说任宗这人与两起车祸脱不了干系,但到底也死的也不明不白,这秦松要是真的想要翻盘,一定会想办法将自己知道的揭露出来。”
“那他怎么不找我?我不是送上门的吗?”
戚雩说:“或许是觉得你不够可靠吧。”
景元白气道:“我不可靠,还有谁可靠?!”
想到这里,景元白灵光一闪:“你说,这姓秦的是导演,我们岑导也是导演,要不——”
“不行。”
景元白话还没说完,就被戚雩一口否决。
戚雩面色严肃,语气凛然:“这些事情,不要牵扯他进来。”
他就算不查,也不想将岑诀牵连进来。
更何况,谁又能判断那个姓秦的是好是坏?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包藏祸心?
戚雩冒不起这个风险。
“好吧。”景元白在戚雩的坚持下按灭了这个想法。
与此同时,岑诀正在与靳导聊起同一个人。
剧组缺了一个摄影指导,靳导正在向岑诀大力推荐秦松。
“他是摄影出身,比起当导演来说,更喜欢当摄影。你问问他呗,说不定就能成。”
岑诀犹豫:“这……行吗?”
靳导说:“我打包票!别人或许不成,但是你绝对可以。”
“?”
“偷偷告诉你,老秦喜欢你的电影,上次见你,还是他主动要求的!”
第92章
秦导喜欢他的电影?
这理由完全是岑诀没有想到的。
上次见面时, 两人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秦导这人看起来沉默寡言,岑诀也没料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但既然剧组缺人,又有这么一个选择在, 岑诀很快就请靳导帮忙牵线。
两人约了时间,找机会再见一面。
秦导毕竟是圈内的前辈, 加上自己有求于人,岑诀由着人选位置, 自己欣然赴约。
于是, 景元白手下负责盯秦松的人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他跟踪的老古板某一天忽然打破散步的规律, 拐进了水果市场。
“他是不是想跑?”
手下连忙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忽然发现对方好端端地在一家铺子前买水果。
远远地,他看到对方买了些芒果。
买完芒果之后, 对方又进了甜品店, 买了一些小甜点出来。
“虚惊一场,不过……他是要干什么去?”
很快,在第二天, 他就知道了答案。
秦导出了家门, 到了一个咖啡馆, 然后坐在窗边等人。
再然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去。
下一秒,他打开手机拨号:
“景先生,大事不好!”
岑诀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来到咖啡馆,却发现秦导来得更早。
这位老先生古板地坐着,明明在咖啡馆,却只要了一杯白水,手边还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
当得知岑诀是与老先生一起来的时,服务员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
“给, 尝尝。”
看到对面伸手推来的芒果和点心,岑诀在这一刻是明白对方的确喜欢自己的电影了。
他喜欢芒果,这个内容在一个访谈中说过。
“秦导——”
“让我看看你的剧本。”秦导止住了岑诀接下来要说的话。
找合作人,剧本当然是要给看的,只不过双方没有签约,岑诀递过去的本子只有开头三分之一的内容。
但,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内容,秦导看得也很认真仔细。
与岑诀一开始那个梗概式的剧本不同,手上这个版本的剧本经过修改后已经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这个剧本之所以写成,是因为岑诀感慨于自己“书中人”的身份。
正是因为穿书知道剧情,因此也不由自主地受制于剧情。
然而,当他从戚雩与陆家的商战中意识到,自己受益于剧情,也受制于所知,反倒变得胆怯起来。
为了表现这些感悟,他写下了手头的故事。
剧本中,主角能够预知未来,可又正因为这预知未来的金手指,导致他反倒过不好一生。
剧本写出来之后,岑诀本没有打算正经拍出来——
在他看来,一部参赛的电影,需要有很广的群众基础,才能够拨动许多人的心弦,这部剧显然过于小众。
然而,靳导看完却有不同的看法。
“其实你这个内核,还是在鼓励人勇敢嘛。”
虽然主角干啥啥不行,但在这种“不行”之后,还隐藏着反面的逻辑:
哪怕不可预知未来,但是只要认真生活,仍然可以收获不错的人生。
靳导评价岑诀:“虽然你面上在嘲弄主角的胆怯,但背地里仍然是个乐观主义者。”
岑诀接受了靳导的评价,与此同时,剧本的主要情节从“预知未来后的倒霉事”变成了“勇敢面对生活”。
经过靳导这样拆分之后,岑诀将故事进行了改写。
他一开篇,便将主角置于了更加尴尬的境遇中——
主人公本身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打算收养一个残疾的小孩子,并在发现兄弟照看不好母亲后,主动要求负担母亲的抚养义务。
他偶然间拥有金手指预知未来,看到是小孩病情恶化,将家里掏空。母亲精神失常,需要人在旁陪护。
他既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但两位亲人的存在将他的生活置于深渊。
而在此刻,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的领养手续还没办完,也还没有提出照看母亲的话。
他会如何做选择?
秦导翻完了剧本,又翻了一遍,说:“这不像是你写出来的故事。”
文章憎命达,写作者本身的贫瘠、坎坷、曲折,成就了文章所需要的幽微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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