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灵漪坐在了江秋渔的対面后,林惊微也在江秋渔的身旁坐下,她才刚坐好,一双脚便踩在了她的脚上。
林惊微垂眸一看,一対雪白的足舒舒服服地踩在她的鞋面上,足尖还戳了戳底下踩着的脚,似乎不太满意。
有点儿太硬了。
江秋渔在心里哼唧两声,勉强踩一下吧,如今漂泊在外,不比在魔宫时的舒适奢华,只得将就一下了。
系统:【???】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你踩的可是女主的脚!
人家都还没说什么,你还嫌踩的不舒服?!
江秋渔不理她,足尖却暗暗往上爬,顺着脚腕滑到了林惊微的小腿处。
林惊微抿紧唇瓣,腿也不敢挪开,只能任由江秋渔使坏。
那只调皮的脚在她的小腿上轻蹭,将林惊微整齐的裤腿蹭得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一段光滑细腻的肌肤。
江秋渔岂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她顺势将自己的足尖探了进去,没了那一层裤腿的妨碍,同样瓷白细腻的皮肤贴在了一起,滑溜溜的,又在蹭动中火星四射,燃起了燎原的大火,烧得林惊微心跳如雷,耳骨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别无他法,只得双腿并得更拢,紧紧夹住那只作乱的脚,不让它再调皮地蹭来蹭去。
江秋渔倏然感觉自己的脚被禁锢住了,紧贴着林惊微小腿的脚背,似乎也泛起了一股灼烫的温度。
原来清蘅君并非无动于衷啊。
江秋渔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指尖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微瞧,狐狸眼中似乎藏着说不尽的风情和媚意。
桌下的脚倒是老实了。
林惊微只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闭了闭眼,敛下眸中的躁动和隐忍,而后伸手拿过茶杯,替江秋渔倒了杯茶。
“师妹,天气干燥,喝杯茶润润喉吧。”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让她消消火呢。
江秋渔笑盈盈地接了过去,“谢谢师姐,师姐可真贴心。”
她将杯沿抵在自己唇边,饱满殷红的唇被压得凹下去了一点儿,随后又被微凉的茶水染湿,越发显得湿润柔嫩,像枝头熟透了的蜜桃。
江秋渔喝完一整杯茶后还不算完,她状似无意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舌尖却“不小心”扫过杯沿,留下了一点儿湿润的痕迹。
江秋渔仿佛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一般,回味地咂了咂嘴,撒娇道:“师姐,可否再替我倒上一杯?”
她将茶杯递给林惊微,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只露出了被自己舔过的地方,林惊微默了默,伸手将茶杯接了过来,指腹微湿。
她喉间滚了滚,脑海中又浮现出某些不该出现的记忆,柔若无骨的狐狸趴在她的怀里,被她锁住后颈,肆意亲吻。
那些灼热的,粘腻的记忆太过放肆,林惊微只是想了想,便出了一身的汗,吐息都跟着乱了起来。
被她夹在腿间的足就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灼伤了她的小腿,也让她再难使出力气,去抵挡江秋渔対她的逗弄。
林惊微已然溃不成军。
灵漪対两人桌下的交锋丝毫未曾察觉,她只是有些好似,这房间里难不成很热吗?
为何这位黑衣姑娘的鬓发都快被汗打湿了?
另一位姑娘则是喝了两杯冷茶。
真是太奇怪了。
灵漪清了清嗓子,“抱歉,两位姑娘,我并非有意打扰,只是别无选择,这才不得不来麻烦两位姑娘。”
原来灵漪有一好友,向来是乐观开朗之人,最近却频频垂泪,黯然神伤。
灵漪再三询问,好友才愿意告诉她,原来她还有一同胞姐姐,两人自幼走失,直到最近才相认。
只可惜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她姐姐便在无意中遇上了魔修,败在了那人的手上不说,还被那人的魔气侵入体内,如今境界跌损,竟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灵漪想方设法,想要挽救好友姐姐的性命,却也无可奈何。
那魔修不知是何境界,留下的魔气竟然格外难缠,还极有可能侵入施救者的体内,稍有不慎,便会中招。
江秋渔了然,这个世界的设定便是如此,虽然人类修士拥有更高的天赋和更多的修习资源,也比魔修更容易度过雷劫,但魔修也并非毫无优势。
他们的魔气就是最难缠的东西。
越是修为高深的魔族,他们的魔气便越是难以剥除。
就连六大门派之一的南月楼,也拿魔尊的魔气毫无办法,能眼睁睁地看着徐采霁逐渐凋零。
为了対抗魔修的魔气,修士们也炼制出了许多的法宝,以防止魔气入体。
只是再精密的防护,也总有中招的时候。
灵漪那位好友的姐姐便是如此。
灵漪也是没招了,她见这位黑衣姑娘竟然能祛除人体内的魔气,这两位姑娘又故意藏拙,兴许是哪个门派出来游历的大能也不一定。
虽说林惊微的手段也是伤人的法子,可只要小心谨慎,未尝不能替好友的姐姐博出一条生路来。
灵漪愿意豁出去一试。
她将自己的本命剑放在一旁,竟直直地朝着林惊微和江秋渔跪了下去,“恳求两位姑娘出手相助,灵漪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姑娘!”
江秋渔动了心思,她等的就是灵漪的这句话。
早在方才灵漪说起好友的姐姐中了魔气时,江秋渔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対付魔气她最在行,谁能玩得过魔尊呢?
剥除魔气対她来说,不过是一件挥挥手的小事。
但江秋渔向来奉行不多管闲事的准则,若不是灵漪主动暴露了自己双眼的秘密,江秋渔也不会耐心地听她说上老半天。
她刚才忽然想到,灵漪竟然能看出人体内的魔气,还能看穿她在林惊微脸上布下的障眼法,那她是否能找到灵脉所在之处呢?
反正现在她暂时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不如试一试,用一件自己能够轻松解决的事情,为自己谋得一份潜在的助力。
林惊微听完灵漪的话之后,思索片刻,看向江秋渔。
她从狐狸的眼中看见了饶有兴味的神色,便知道此事江秋渔已经决定要管了。
林惊微対灵漪方才的一番话,只信了三成。
修仙之路困难重重,总有人动歪心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林惊微不是那等悲天悯人之人,更不会在听说了别人的苦难后,便立刻决定出手相助。
盲目的善意很容易被人利用,行善积德的前提是能保护好自己。
若是要她来看,她必得在辨明了事情的真伪之后,再做决定。
只是江秋渔向来没有那个耐心去仔细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林惊微叹了口气,竟有一种面対凤桉时的无奈。
唯一的区别在于,凤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压根儿不明白人心险恶;江秋渔则是仗着自身修为高深,不惧一切阴谋诡计。
偏偏林惊微又不能像面対凤桉时那样,拎着江秋渔的衣领,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坏心眼的狐狸压根儿不会听她的。
林惊微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操心江秋渔的事情。
毕竟她一直将江秋渔当成自己的死敌。
无论这人想要做什么,会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都应该与她无关才是。
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林惊微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対劲,江秋渔则是暂时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灵漪身上,也未曾捕捉到她神色间的异样。
倒是灵漪,方才还不曾察觉,此刻跪在了江秋渔的身前之后,猛地发现,这位姑娘竟然将自己的脚放在了黑衣姑娘的脚上。
这……师姐妹之间应当如此亲密无间吗?
灵漪有些疑惑。
或许是她少见多怪了吧?
灵漪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去看这対师姐妹之间的勾勾搭搭。
江秋渔虽说已经决定要答应她了,但她也并非那等什么都不问的大傻子,她是修为高深,可是这世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还是苟命要紧。
江秋渔问她:“只听你这样说,我与师姐尚不能确定你那位好友的姐姐是何种情况,能否让你那位好友来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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