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Alpha的一种条件反射,是Alpha与生俱来的应激表现,然而落在伴侣眼里,对孟砚辞来说,却是纯天然的CQ剂。
虽然标记已经越来越淡,Enigma缔结而成的信息素羁绊逐渐减弱,但对伴侣信息素的识别灵敏性,在标记彻底消失之前,却是恒久不变的。
孟砚辞[*]
还未等池野挣扎着骂人,[*]
[*]
“孟、砚辞!我*你他妈的!”
池野在这方面的经验着实不多,[*]
“想要吗?”
[*]
[*]
可孟砚辞就是不给他,就是故意逼他自己说想要。
“想要我就给你。”
“孟,砚,辞……”池野眼下潮红一片,唇肉也被咬到殷红,他大喊着,“我他妈要你祖宗!”
然而最终,事实证明,池野浑身上下就只有嘴巴是硬的。
孟砚辞刚一离开,[*]。
[*]
“说,到底想不想要,”孟砚辞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不想我绝对不会逼你。”
池野羞赧得恨不得立刻撞死在柱子上。
他当然不想!
但是生理反应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憋了一会,他还是承受不住,缴械投降:“快点。”
他说得很快,生怕自己把那两个字说清楚了似的。
偏偏孟砚辞玩性上来了,说自己没听清楚,要他再说一遍。
池野欲哭无泪地吸了吸鼻子,只好抬高音量快速说了一句:“想要。”
说完以后,他就自暴自弃地卸了力,把脸埋在臂弯。
即使他现在背对着孟砚辞,就算脸红到滴血也不会被孟砚辞看见。但他也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背后。
孟砚辞敛眸,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肮脏心思终于得以透过黑沉沉的眼眸,肆意地倾泻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池野本就生得白,如此一来被欺负得肌肤更是白里透着粉,明明没有在FQ期,体温却渐渐升高,像是发烧了似的,烫得不像话。
清瘦凸出的肩胛骨,如蝴蝶破茧而出,挣扎的,脆弱的,颤抖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一幕在脑海里制作成标本,永恒地保存下去。
然而,真到关键时候,池野却僵硬得不行。
有了上次的例子,孟砚辞想当然地以为池野这是在抗拒,他以为池野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
他就只好捡起脚下散落着的衣服,赶紧给池野披上,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给他僵硬的身体过渡点自己的体温。
“抱歉,别怕,别害怕。”他沉声安慰着他,“我不会逼你,更不会生气,你不要有压力。”
哪知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身体。
池野缓缓转过身来,抱住了他。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他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我只是,想看着你做。”
“刚才……看不见你,我好没安全感。”
听到池野的这番解释,孟砚辞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池野会这样说。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也还是会担心,池野这是为了他而让自己委曲求全。
“真的不害怕吗?”孟砚辞柔声问道。
池野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甚至还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我不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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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的时候我都得反复翻大家给我的评分和留言才行。
圣诞节快乐呀!早点睡哦!
第54章 我要和你分手
也不知是这偌大的半山别墅里,地暖开得太足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在这寒风呼啸的冬日里,池野竟出了一身汗。
呼吸间涌入鼻腔和肺腑的空气里满是信息素的味道。
神秘深沉的醇厚焚香,裹挟着葡萄柚的清香,大相径庭的两种香调竟然能够彼此完美融合,纠缠在一起,叫人分辨不清到底是哪种味道更多一些。
仿佛溺水的人为了求生而奋力抓住横木一般,池野坐在冰冷坚硬的岛台岩石上,手臂吃力地紧紧攀住孟砚辞的脖颈。
他把脸埋在孟砚辞的颈窝,乌黑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下,发梢被薄汗濡湿,黏在额头和鬓角上。
间或有汗珠顺着侧脸滑下,流过绯红的眼尾时又会和眼泪融合,一起往下,从微颤的下颌处汇集成珠,最后滴落到孟砚辞的肩膀上。
过程中,池野一直紧闭着双眼,不仅不敢看孟砚辞,哪里都不敢看,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寒冬腊月里,天总是黑得早一些,瓦蓝天穹仿佛被涂满了铅灰,光线渐暗的时候往往环境会更显静谧。
嘈杂的白噪音褪去,剩下的一些细微的动静就会被无限放大,在一楼偌大的空间里反复回荡,落在耳朵里勾得人脸红心痒。
偶尔有车子经过,轮胎碾磨柏油路面发出的摩擦声,以及发动机产生的滚滚轰鸣声突然传来。
即使一楼落地窗早已被遮光帘挡得严严实实,也还是会吓得池野浑身一紧。
在这样开放的环境下-让池野觉得太过危险,他就只好松开一直死死咬住的嘴唇,声音低颤着,细声细气地开口:“不、不要在这里……”
孟砚辞察觉出来他的僵硬,便偏过头来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红到滴血的耳朵:“怎么了?”
池野收紧搂住孟砚辞脖颈的手臂,把脸埋在他颈侧,闷闷地回答道:“不习惯……”
“在这里,我、我有点不习惯……”
孟砚辞心下了然,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拨弄出一片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吻。
接着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薄唇轻启,沉声道:“抱紧我。”
池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抱紧了他。
下一秒,身体腾空,池野刚要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孟砚辞稳稳当当地托住了腿。
池野没想到孟砚辞会就这么直接抱着他踏上楼梯,他也从未觉得从一楼到二楼的这短短22层台阶,会如此漫长。
每一次孟砚辞抬起腿踩上台阶时,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让池野觉得自己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他颤抖着紧紧攀住孟砚辞的脖颈,想要往上一点,但手臂很快便会发酸,到最后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终于到了二楼,孟砚辞腾出一只手拧开门把手。
推门进去,关门,落锁。
直到被放到床上,池野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松开齿关,放过了自己快要被咬破的唇,唇色早已被折磨得殷红似血,仔细看还会发现唇瓣已经发肿。
夜幕彻底沉了下去,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得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
这种时候,皮肤生得白的就会显现出与生俱来的优势。在微薄的光线下,像蒙了一层纱,也像是18世纪洛可可风格的油画,肌肤细腻而朦胧。
即使有地暖加持,身下被子依旧很凉,池野僵硬着抓住孟砚辞撑在他两侧的手臂,颤抖着说出来的话让他自己都羞耻不已:“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有点紧张。”
孟砚辞今天的表现,与之前在易感期里,被信息素催使得暴躁粗鲁的样子截然相反,这次他异常有耐心,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是当池野想当然地以为,孟砚辞会俯下身来温柔地亲吻他时,孟砚辞却凑在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叫我的名字。”
“你干嘛……”池野蹙起眉头,他不明白孟砚辞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额、你又发什么神经。”
但是眼下这种情形,他没有任何筹码在身上作为谈判的条件,就只能听之任之。
“孟砚辞……”他不情愿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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